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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敢再喝酒,后来喝酒了才发现,酒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WwW、QunabEN、coM

听人说,人若是喝多后呕吐一次,那他的酒量就会减半。像我这样吐了三次,并且还差点把胆汁吐出来,还胃出血的,酒量得减量成什么样啊?

出院后,我用木木的钱请菲菲吃饭,以答谢她的救命之恩,本来木木说要跟着一起吃来着,结果被小芹带着异样的目光给否决了。木木分析说,那种目光有一半是妒忌,怕木木红杏出墙,另一半是不让木木做电灯泡。

吃饭的时候菲菲再次重申,不能再让此类事件发生,最好是不再去想那个小薇。我当时思考了一下,然后真的就点头答应了。

的确,我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谈起小薇,不再跟人聚会的时候就借醉哭闹着要小薇,也不再想起她就默默无语两行泪了。

转眼暑假就到了,木木仍旧是在他的爱巢里跟小芹共同谱写可歌可泣的爱情诗篇,我则一个人坐火车去了北京。

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去北京,第一次尝试流浪。

在火车上睁眼愣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下了火车,吃了早餐付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带了600块钱,买了火车票和早餐后,只剩下不到500元。

我买了张北京地图,然后坐公车朝着**的位置奔去。路上我把座位让给了一位抱小孩的大妈,然后站着拥挤在人群中,这北京的公车不是一般的拥挤。

记得听过一个笑话,说一上海人对一北京人说,上海的公车和地铁十分之拥挤,我老婆怀孕后上车竟然给挤流产了,问是不是北京的是不是好点?这北京人听后立马大怒道,哪儿啊?我的未婚妻在公车上竟然被挤怀孕了!

到了**,我见到了那庄严的**,还有那**广场,人民大会堂,国家博物馆,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堂,我一路上十分开心,十分自由。我在**广场上想往东就往东,想去西就去西,谁也管不了我,什么烦恼都没有。

我背着双肩包,沿着大路一直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是什么路,也不知道是几点钟了,就这样一直走着。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北海公园,我拿着学生证买了门票,直接登上了北海的白塔,白塔顶端还没修缮完毕,我冒着被保安KO的风险偷偷爬到了顶端。

哇——紫荆城尽在眼下!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浩瀚充斥xiong膛,一股恶气瞬间呼出,清风袭来我飘飘yu仙。一切的烦恼与不愉快,都随着清风他ma去吧!

去了北海公园才发现,中海和南海合称为中南海,其实和北海都是一个海,只是中间被一条大路给隔开了。

我漫无目的的乱逛,看着大街上或欢笑或矛盾的声音,我都付之一笑,他们的欢乐和忧愁都是他们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我,放佛就是一个世外高人一样,静心的看着尘世间的俗事,再大的事都是他们的,我只会付之一笑。突然之间,我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只要你把它看淡了,看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乱逛最大的好处是,不会迷路。因为你压根儿就不认识路。

之前在逛完**的时候,我还去了隔壁的中山公园,我还在小河边上的长椅上睡了个午觉,好久没有那么踏实是睡过了。一场带着风沙的干风袭来,豆大的雨点就砸落下来,砸醒了我的脑袋。

我一骨碌爬起来,直接跑出公园来到隔壁的**城楼,在城楼下跟国内的国外的游人一起一边避雨,一边嘿嘿冲人家傻笑。

晚上,我在王府井大街的长椅上睡到凌晨,然后来到一个摆摊画人像的女大学生面前,一直静静的看着她认真的给别人画像。

天亮后,我盲目的跟着ren流向一个方向奔去,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是**前要升国旗了。

我第一次看到了升旗的队伍,那真叫一个整齐划一,六排的人从后面看去就跟六个人一样。那升旗手个子也够高,最矮的也有一米**。

我总共流浪了十天,等我想回郑州的时候才发现,回去的路费不够用。

我只好蹲在地上假装乞讨。趴了半天就有一个人扔给了我一个硬币。我小心的捏起硬币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然后义不容辞的把硬币投给了旁边一个乞讨的老婆婆。

我的目的不是钱,而是这个过程。体验乞讨过程的感觉,很爽。最起码是没有烦恼,最起码是自由的活着。

而后潇洒的打电话给木木,准备让他打钱过来捞我回去。木木听说我在北京,声音立马提高分贝,差点没把电话厅老板的小摊给掀开了去。

五个小时后,我坐上了返回郑州的火车,带着一种超凡tuo俗的笑,我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郑州到了。我一出火车站吓了一跳,木木这丫的没来接我,来的是一位飒爽英姿的女人——雷菲菲。

那天,雷菲菲一年四季穿着紧身牛仔裤不见了,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休闲,白色的细腿儿裤把她的小腰小pi股的描述的十分具体,白色的薄料小风衣在微风吹动下飒爽英姿。她支起一只胳膊在甲壳虫车顶上,齐肩的北平女大学生发型在微风中潇洒的挥舞着。

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跟雷菲菲当时的发型和神情都很像的女人——刘胡兰!(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