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人得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吧。”纯属跟风的上官景悻悻的耸耸肩,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尴尬的憋出这么一句。

“可她已经走了,怎么看?”

上官景曲解了文晓思的意思,遂笑着打趣道:“莫非咱们的小山也被这第一美美人儿勾了三魂,丢了七魄?”

文晓思懒得跟他一般计较,便闷头不语。

“不过想一亲芳泽也不是不可以。”上官景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贴在文晓思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今天是那美人儿半年出来一次的接客日,运气好的话,兴许能在顶层的闺房留宿哦!”

“留宿?”文晓思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再次探头向楼下大厅,只见老鸨正扭着她的水桶腰,费力的往台上走。

“请诸位以刚才那支舞为题,作诗一首,哪位大爷的诗入了我们花魁的眼,她今晚就陪谁一醉方休!”

扫了扫厅中绞尽脑汁挤词弄句的才子富商,文晓思径自提着她的疑惑,“倘若要是所有人的诗都不和那花魁的意,该如何是好?”

“无胜出者便竞价,价高者可得第一美人儿,也就是怡春院的花魁单独献曲一只。”

“那什么样的诗能入得了那花魁的眼?”

“不知道。”

“不知道?!”倍感诧异的文晓思望向上官景,颇为不解的问:“既然是价高者得,你怎么没见过那花魁的长相?”

“我们倾城山庄虽富甲一方,但并非肆意挥霍之辈。”上官景嘴上说着漂亮话,其实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儿。他不是没动过歪脑筋,无奈那价钱高得惊人,即便他这个上官家的大少爷有能力支付,可让他如何跟身为武林盟主的父亲交代?

纠结过后,重新振作的上官景再度打开话匣子,喋喋不休的介绍道:“据说这是第一美人儿自己定下的规矩,但至今没有任何人可以获此项殊荣。难得小山有兴致,不妨试上一试!”

“乡野粗人,书写的字实在上不得台面。”文晓思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试图推掉这麻烦。

可惜,上官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话间已唤人备好笔墨,拉开架势,冲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没关系,你说我写。”

“那小弟就献丑了。”熬不过上官景的软磨硬泡,文晓思只好硬着头皮随口念了《爱莲说》的一段:“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好,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小山你这么有才!”

“的确不错。”

“妙。”

“哥哥,好厉害!”众人听罢,纷纷竖起大拇指,连沉默寡言的夜都忍不住出声赞叹。影儿的反应更夸张,竟直接勾起某女的下巴,肆无忌惮的在那嫩滑脸颊上亲了一下。

有些心虚的文晓思抬手擦着脸上的口水印,低头做鸵鸟状。话说,并非她觉得那段诗词最能体现整支舞的精髓,而是她这个如假包换的理科生只会那脍炙人口的寥寥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