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既然我们敢吃这口饭,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那头领一仰脖儿,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

额——

因为文晓思的话过于简洁易懂,致使那头领听得微微一愣。他本以为对方会小小纠结一下,没想到对方好似在商量今晚吃什么一般,十分干脆的决定了他的生死。

天啊,他们这次到底惹上了什么怪物?

可毕竟那头领也不是吃素的,怎能让人这般捏扁搓圆?想到这儿,他提宝剑就冲了上去。尽管他的确很厉害,但这动作落入文晓思的眼中却远没有那么犀利。

几个回合下来,那首领已经露出败势,文晓思提匕首挡住他的雷霆一击,然后虚晃一掌,趁他向后躲避的空隙反手将匕首送入了他的胸膛……只见那首领眼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整个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

文晓思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幸免存活,这才收好匕首,飞身离开此处是非之地。也许是这次力量全开对身体造成的负荷过大,没走多久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瞬间传遍全身,文晓思一张俏脸硬生生的皱成了包子,痛苦不堪的蜷缩在地,直至疼得逐渐失去知觉……

“吁——吁——”马车自官道上飞驰而过,注意到路中‘障碍物’的车夫急忙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男子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但那其中掺杂的淡淡寒意,却令车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回主子,前方好像躺着一个人。”

“你过去看看。”

“是。”车夫领命便下来观瞧,走上前却忍不住大吃一惊,饶是身经百战的人乍一看都难免感叹:真是太吓人!

只见此人从头到脚都染满了殷红的鲜血,连带周围的地面都是斑斑血迹,车夫上俯身探了探,意外的,此人竟还有呼吸。

“如何?”

“启禀主子,是一浑身浴血的年轻人倒在了路边。”

“浑身浴血?”

“是。”

“那他可曾还有气在?”

“虽然微弱,但的确尚存一口气。”

“哦,受了这么重的伤竟仍大难不死……”

“回主子,属下放才查看了一下,此人受的只是轻伤,并不足以致命,想必那些血应该是从别处飞溅到他身上的。”听车夫的口气,不像是普通下人,更像是车内之人的随从侍卫。

“有意思,去把人给我带过来。”车夫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令他顿觉奇怪的是,手中的分量要比他想象中轻了许多。

车里的人扬手挑开门帘,一缕俏皮的红发率先钻了出来,待其借着盈盈月光看清那昏迷不醒人的面貌后,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随即绽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原来是她!

“把人带上车。”

“是。”尽管那车夫十分诧异自家主子为何亲自接过这浑身是血的家伙,但主子所想又岂是他们这般凡人可以揣测的,还是老实赶车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