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祥云烈悠悠转醒。睁开眼,昨晚缠绵之人早已不在身侧,只有一件外袍盖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

那女人走了!

这是祥云烈脑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不怪他会这么认为,实乃某女劣迹斑斑,先逃婚后携款潜逃,倘若那女人趁他熟睡之际逃之夭夭,至此了无音信……

在祥云烈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晓思终于拿衣服兜着一堆果子回来了。无视某人周身释放出的冷气,她径自将那些果子献宝似的递过去,微微一笑:“吃吧。”

果子明显均被洗过,想来是文晓思在潭边收拾的。不过,为什么每个果子上都有一个牙印?向来被人侍奉惯了的祥云烈挑挑眉,指着果子,发出无声的质问。

“这些果子我都试过了,没有毒的。”文晓思笑得那叫一个纯良,没办法,她总不能说,她其实是把每个果子尝了一口,好吃的当场吃掉,不好吃的留给了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吧?

而文晓思的这句话就好像清泉一样,令某男刚刚聚集起来的煞气瞬间消散。

那女人是在为自己试毒吗?

祥云烈望着文晓思带有几丝污迹的脸,尽管他并不觉得这些山野之物能有什么毒,但心却莫名的柔软了下来。缓缓抬起略微僵硬的手,挑了一个咬在嘴里。

明明那果子酸的倒牙,可祥云烈却像浑然未觉般,面不改色的吞咽了下去。

一旁,文晓思暗自在心中为祥云烈的‘壮举’竖起大拇指。好家伙,这位从小绝对是喝醋长大的!要不吃这么酸涩的果子,怎么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简单的充饥过后,祥云烈把脸色红润精力十足的某女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心中甚是不解。按理说,那种事应该是女方比较累才对。虽然不知别人如何,但他自认昨晚足够‘努力’,直至天明才小憩了一会儿……

当然,祥云烈不知文晓思暗中用了前任魔教教主留下的心法口诀,成功将一部分内力融合。现在的她虽称不上高手,可较先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差。而最邪门的是,事后竟能让她满血满蓝原地复活!

“对了,你跟寒妃究竟是什么关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文晓思道出一直埋在心底的疑惑,她本以为寒妃是祥云国派到轩辕灏身边做卧底的,实际上寒妃也的确和祥云烈一同赶来救她,但寒妃又为何在关键之时将她和祥云烈双双推落悬崖?

“寒妃?”祥云烈剑眉微蹙,随即做恍然大悟状:“哦,你是说寒玉公主?她是我姑姑。”

文晓思的嘴角一阵抽搐,喃喃的重复道:“姑姑?”

若寒妃是祥云烈的姑姑,那是不是意味着轩辕灏是他的……姑丈?难怪这两人一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可话又说回来,她好歹是轩辕的皇后,虽然是过去时,不过单从寒妃这边论,她岂不是平添多了个多金权重的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