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晓思睡到艳阳高照才从被窝中爬起来,用过早饭,她想找几人商量一接下来的事,可是找了一圈楞没逮到其中任何一个。

觉得有些奇怪的文晓思不禁问向身边的小丫鬟,“小桐,你看见夜他们了吗?”

“没看见。”

诧异的挠了挠头,文晓思心说:这三人玩什么飞机?原来天天往自己那儿跑,现在怎么像人间蒸发似的,一个也抓不到?

文晓思走出别院,见不远处有个端着碗药汁,便开口问道:“喂,前面的那位帅哥,知道你家教主,哦不,是前任教主去哪儿了吗?”

那人也不计较文晓思的称呼,似是想了一会儿,答道:“教主要是不在书房,一般会去后山的草庐。”

出于礼貌道了谢,文晓思不顾对方诧异的目光,示意小桐先回去,自己则纵身前往后山。

话说,这祈云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可谁能告诉她怎么魔教的后山也遭到了武林人士袭击,为何到处都是残肢落叶?

不再纠结于那遍布打斗痕迹的竹林,文晓思快步往里边走,远远望去,一个竹屋透过枝叶若隐若现‘吱嘎’一声推开门,浓郁的药味儿扑面而来,抬眼观瞧,目光所到之处均摆满了各种药材。

“喂,有人在吗?有没有活人?死人也行,只要应我一声就好!”文晓思扯着嗓子喊了几遍,见无人作答,只好悻悻的退了出去。

可就在文晓思离开竹屋没多久,便有三道人影闪至门口。而这三位不是别人,正是文晓思苦苦寻觅了一下午的人。

郁闷的回到别院,她先跟小桐发了一顿牢骚,又在墙角画了好一阵的圈圈,然后躺在床|上,恨恨的咬着被角。

淡淡的新月,越发明亮,照在疏稀的林木上,投下斑斑阴影。忽然,房门被从外推开,文晓思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原本窝了一肚子的火瞬间消散,并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文晓思用手背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我说,谁这么本事,竟能在你第一杀手的脸上留下此等杰作?”

只见此刻的夜左眼乌青,嘴角破了口子,脑门也微微肿起个大包……好家伙,这哪儿是堂堂的罗刹门门主,整个一刚跟人打完架的楞小子!这也难怪无良的某女会笑得如此开怀,不过眼下的夜,较平时少了分的冷酷,多了些平易近人的窘迫。

“这——”闻言,本就无地自容的夜不由得更加窘迫,好看的剑眉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见状,文晓思实在有些于心不忍,遂转移话题道:“那个,黑灯瞎火的,你来是找我有事吗?”可她不说还好,一说夜的俊脸瞬间爆红,红得连耳根儿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夜坐在床边,不敢直视某女过于明亮的双眸,艰难的挤出两个字:“魅滟。”

魅滟?

文晓思觉得很奇怪,那妖孽没事抽什么疯?自己偷腥也就算了,还教唆夜晚上往自己的床|上爬,而夜又为何如此听那妖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