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招待不周,还望文姑娘莫要见怪。”紫幽溟将看到一半的书合起,抬手放回书架之上,然后重新在正位上坐下。

“开门见山的讲,我此番前来是想知道你师傅墨云晤英临终之际是否有什么话交代与你?”

“我师傅?”紫幽溟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接着低下头,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师傅拗不过我的一再坚持,最终为我占了一卦,根据卦象显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去特定的地点能遇到我此生最重要之人……”

“这个——”假如文晓思没记错的话,她第一次与紫幽溟见面,对方貌似说过同样的台词。尽管有些心虚,她面色仍一本正经的追问道:“除此之外,你师傅是否还有其它嘱托?”

“没有了。”紫幽溟见某女哭丧着脸,他便好心的建议道:“虽然在下不知文姑娘找家师所谓何事,但若涉及到十几年前的过往,大可去向陛下讨教。”

“陛下?墨云煌徽?”嘴角一阵抽搐,文晓思有些难以置信的重复着。

紫幽溟点点头,给出肯定的答案,“其实陛下为人很随和的,从不乱发脾气,也不给大臣们摆脸色看,即便奏折再多,仍定期出宫微服私访,体恤民情。”

那边,文晓思是越听越糊涂。怎么紫幽溟口中的墨云煌徽跟她老妈竹简中所写的完全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存在!

“正好两日后是陛下的寿辰,届时,你以昌平王的身份前去贺寿,便有机会寻求想要的答案。”紫幽溟轻咳一声,略显局促的说:“文姑娘,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在寒舍小住……”

“不必了,我在墨城有落脚之处,就此告辞。”文晓思有些不礼貌的打断了国师大人接下来的话,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洞悉某女意图的紫幽溟抢先一步堵在门口,双目灼灼的望着后者,“文姑娘,你相不相信命中注定?”

“我命由我不由天!”

“既然如此,你为何每次总是急于从在下的身边逃开?”不待文晓思出声作答,紫幽溟便径自继续追问道:“文姑娘,其实你是对在下有感觉的,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文晓思一把将那自信心过剩的国师推开,快步走了出去。只不过,她的背影却没有以往那么潇洒。

虽然至今依然未见过紫幽溟的庐山真面目,但不可否认的,文晓思的确对他抱有超乎君子之交的好感。更何况,脑中浮现过的那些前前世的记忆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对方……

满腹心事的下了山,没等无功而返的文晓思跟众人商量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就收到江府管家捎来的消息。原来,是将军队匆匆安排妥当的祥云烈和文羽翔根据疾风带回的地址找上了门。众人相见,难免要把各自分离后的经历叙述一番。

用过晚膳,文晓思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回房,徒留几个男人围在桌旁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