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跳了好几支舞,我虽然没出大丑,但也踩了林泽秀几脚,到最后我累了,他痛了,所以我们决定到休息一下。

出一点汗,我觉得酒劲散去不少,就想喝点冰冰的东西。

“你在这边坐一会儿,我帮你拿冰饮,你一定累了。”林泽秀体贴我第一次跳舞,碰了碰我头上的蝴蝶结就去冰饮台那边了。

我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就见袁定鬼鬼祟祟的从一间独立小客厅出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似乎有什么阴谋似的。

不过,不关我事,装作看不到好了。假如我多管闲事,夸奖倒不奢望,但万一做错了什么,还可能被责怪,我何必呢。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因为对袁家姐弟的恶感,我还是注意起袁定来。就见他跑到林泽丰那边,也不知道笑着说些什么,还把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拍拍林泽丰的肩膀,又拉拉他的衣袖,似乎是很热络的问着他身上那件衣服的事。

林泽丰的礼貌保持得还不错,但我却感觉他心底在发脾气了,连着往后退了两步,显然很厌恶袁定这么亲热的行为。奇怪的是袁定也没再多说什么,讨厌了一会儿就走开了,到餐台那边拿了点吃的,然后又溜到了之前那间小客厅的门边,一手按在门把手上,左右看看,假装找朋友,实际上明显是怕被人发现。

我连忙低头。此时正好林泽秀拿了冰饮回来,为我遮挡了一下。等林泽秀坐在我旁边,我才发现袁定并没有进那个小客厅,而是把那个客厅地门打开了,自己则快步蹭到另一间小客厅去,把门死死的关上。在他进入那间小客厅的一瞬间,我从半开的门缝中看到袁爱和小野伸二都在里面。

不好,有情况!我当时就警觉起来。

不过比我动作的还快的。是几只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几只不知哪里来的野狗从那间打开门地小客厅中窜了出来,而且它们的样子非常奇特,好像是给打了兴奋剂一类的东西,闯进来就一通狂吠,见人就扑!

“你们怎么了?快出去,不然要倒大霉了!”我僵坐着不动,其实脑海里拼命试图和那几只狗交流。

可它们根本不理我。我脑海里只反馈到的只是尖叫着移动的人类、到处都是好吃的、以及一种气味正威胁着它们,让它们想扑上去撕碎那个人。

能听懂动物的心声是我的异能,但如果它们拒绝交流时我就无能为力了。不过这时除了动物们的反应,我第一个想到地居然是林泽丰怕狗。得去救他。

“小新你快躲躲,我去找保安。”林泽秀愣了一会儿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拉着我就往一间小客厅里推。

他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清醒的,这个宴会厅是圆形,周围有十几个独立小厅。如果为了躲狗。这时候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进小厅。但野狗出现得太突然了,散落在大厅各处的人都在慌乱中,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我去救你哥。”我甩脱他地手。直奔大厅中央的林泽丰而去。

在野狗闯进来的时候,他正和几个贵妇样的女人说话,野狗一出,他立即把几个女人推进了一间小客厅,反应比他弟弟还快。但他自己没进去,而是抄起一把椅子,一步步向野狗逼近。

我感觉他在怕,但他现在却强迫自己面对自己恐惧的东西,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对闯入停车场地垃圾丰地态度一样。

这是一种良好地心理训练,面对恐惧比逃避更能解决问题。可是如果他对狗的恐惧是在小时候就形成的,而且再被狗咬一次,那他地心理伤害只怕会更严重,而且他那挑衅的样子对野狗来说是一种刺激,很可能遭到围攻的。

事实和我想的完全一样,但我奇怪的是这些狗对他的憎恶不只是因为他手里拿的“武器”,而是他的气味。以前我问过垃圾丰,它其实并不厌恶林泽丰,只是被他的迎来样子吓着了,那这次又是什么让狗这么讨厌,不对,应该说是仇恨他呢?

我一边向林泽丰冲去,一边再度试图和那些狗交流,终于有一只肯理我,说林泽丰身上有一个经常殴打他们的人的坏味。

这就怪了,林泽丰讨厌动物,公司里出现一根狗毛都会让他大发雷霆,何况没事去做打狗这种该死的事呢?照理,经常打狗的人,狗狗们会怕他的,但如果给狗打了兴奋剂就不同了,那就会使狗狗们变得好斗,强烈的怕变成强烈的恨,想去撕咬,报仇。

都是袁定搞的鬼!我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了。

我知道林泽丰怕狗,和他青梅竹马的袁氏姐弟也是知道的吧?所以,他们今天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来祝贺的,而是来看林泽丰出丑的。怪不得时代和城园的生意在走下坡,让CES压得透不过气来,原来他们的未来掌门如此小气,上不得台面,尽做些下三滥的龌龊事。

他们不知从哪里抓来了野狗,给这些狗儿们打了兴奋剂,又把狗儿们最恨的气味想办法弄到林泽丰身上,想必就是袁定拍林泽丰的那几个动作时做了什么手脚。这些微弱的气味,人类是觉察不到的,但对于狗来讲,那就是明确的指示。

“别伤害他,你们认错人了。”我心里一边大喊,一边绕到另一边去,接近林泽丰。现在狗儿们已经被刺激得处于发疯的边缘,如果从后面上,它们会连我也咬的。

“快去吃好东西啊,那边有肉,好香的肉啊,快去快去!”我试图转移它们的注意力,有两只似乎很为所动。

“快去抢吃的,然后快跑,见了人不要咬、不要叫,拼命顺着楼梯一直跑到街上。”我努力让它们明白目前的局势有多危险。

这里是十楼,从小客厅跳窗走是不行的,虽然不知道袁定他们是怎么把狗悄无声息的运进来的,但这些狗如果不机灵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几只狗有点犹豫,似乎是被我说服了,虽然它们还对着林泽丰呲牙,但吠叫声却不那么狂了,显然对方对兴奋剂量的控制和放狗出来的时间配合上也不是很精确。

我连忙趁热打铁,又是哄骗,又是利诱。再看林泽丰,虽然脸都白了,但表面上还是非常镇定。

这个男人的性格真是强硬到一定程度了,能逼自己到这个份儿上,都让我不禁有点佩服他。

“放下椅子。”我对他说,抱住了他的胳膊。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