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澡,然后我再和你算帐。”他重重关上门,恶狠狠的对我说。

奇怪了,我和他有什么帐算哪!我一直是在救他呀。

“还不快去!”他对我吼,“不然你要穿着这件垃圾桌布到什么时候?”

十几万的小礼服啊,他说是垃圾桌布?不过也难怪,在刚才的灾难里,这件礼服上已经沾满了美味酱汁、饮料、奶油、点心残渣、肉屑、此刻如果让我给某些洗涤用品做活布景,所有前期准备工作都省了。

“提前说好,今天晚上的事都不怪我哦。”我说完也不敢看他脸色,东张西望了一下,向着浴室应该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能和他硬碰硬,刚才他在宴会厅受了太多闷气却不能发作,此刻全部暴发了出来,平时里沉着、冷静、胸有成竹、舍我其谁的气质全飞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他只是个气得暴跳如雷且无处发泄的男人,脾气中还残留着霸道和强势。也该着我倒霉,正好在火山口附近,逃是来不及了,反抗是不明智的,只好努力躲避,不被喷到就好。

但是到了浴室外我傻了眼,这这这——为什么是开放式浴室?和外部空间仅以一个影壁相隔,而且还是磨砂玻璃影壁,被看光光倒不至于,可我洗澡的身姿剪影一定会映在玻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