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是一个一脸严酷的日本人和高导游。

我很想问他们为什么绑架我,但我觉得这时候谁先开口谁就处于被动了,虽然我给捆成这个样子,早就没有主动可言。

可我不问,他们也不说话,就那么三个人,六只眼睛对视着,好变态。我努力装成恐惧但又不过分的样子,试图减轻想像中既然到来的虐待和伤害。

之前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过,如果害怕得过分,会使施虐着有加深虐待的**,会倒霉;可是如果表现得一点也不害怕,施虐者会得不到快乐,也会加深虐待,一样倒霉;所以只有恐惧得恰到好处才能保证一时的平安。

踏马蹄,被绑架也这么高难度,真做得完美无缺,以后可以演戏去了。

害怕,我并不需要假装,因为我真的很怕,但镇定就需要努力保持了,忍耐了差不多一分钟,日本方面终于绷不住了,叽哩呱啦的说了一串话。我发现日本男人为了表示威严,说话常常压低了声音,所以听来很憋气,让我听来也很压抑,需要用心力气才不在他们面前哆嗦得太明显。

“达也先生叫你老实点。”高导游翻译道。

达也?上杉达也?棒球英豪?可惜了这名子。眼见这日本人矮小精悍,脸上全是黑社会成员的标准表情。不过他直言其名,还敢露真身,是不是有把握杀人灭口?也就是说,我活不了了?

而且,我想不老实,行吗?全身给捆得结结实实,动一下也是奢望。呈折叠状倚墙而坐,好歹嘴上没塞着布,能自由说话。这栋日式宅子很大,院外又人烟稀少,他们不怕我喊叫。

“为什么绑架我?”这时候我才问。声音一出口,我发现我发出的是颤音,看来真是吓得够戗。

日本人又不啦不啦了一阵,我用力听。但悲哀的发现,平时我看日本原音动画时的寓教于乐一点作用也没有。我一个音节也听不懂。

“达也先生叫你不要怕,你只是一只饵,为了钓林氏兄弟上钩的,等他们一到,立即就放你走。达也先生的恩怨只针对林氏兄弟,与你无关。”高导游继续翻译大业。

怪不得抗日电影中的翻译官都是胖胖白白戴眼镜地。原来事实真是如此啊。还说叫我不要怕?听这口气好像是日本鬼子在说:花姑娘滴,不要怕,只要你说出两个姓林的八路在哪儿,皇军滴,给糖吃。

“你才一只耳,你全家都是一只耳。死汉奸,居然帮助日本人伤害中国公民!”我骂高导游。但怕日本人听出我的不驯,脸上还是战战兢兢的表情,那叫一个怪异。

高导游很有涵养,居然没翻译过去,也没过来踢我一脚。

“你们要抓的是林氏兄弟。逮到我也没用。”我继续说,期望发生奇迹,日本人会放我走,“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没有当饵的本事,他们不会为我冒险的。顶多等我死了给点抚恤金。打个商量。放了我吧,我保证立即回中国。在日本的事只字不提,好不好?所谓盗亦有道,你们抓了我也没用,何必枉害我一条性命,增加自己地罪业。”

高导游把话一翻过去,那个叫什么达也的日本人哈哈大笑,好像我说了什么大笑话,然后继续不啦。

“当我们傻瓜吗?既然要找他们谈谈,就已经调查过他们地事了。谁不知道你是林氏兄弟共同的情妇,逮到你,这两个混蛋总会有一个会来的。”那日本人这样说的。

这就是谣言害死人的典型例子啊!我又气又沮丧。总想着清者自清,懒得去解释,结果谣言长了翅膀,还飘洋过海的从中国传到了日本,现在让我百口莫辩。所谓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地,看来果然如此啊。那我现在怎么办?他们会来吗?如果来了,是不是三个人一起死?

不过这个达也说要和林氏兄弟谈谈,也许未必杀掉他们吧?或者是要他们在某些事上妥协,说不定是生意上的。林泽秀就罢了,林泽丰这么强势,未必肯答应,那怎么办?

可恨的是,为什么说我是他们兄弟俩共同的女人,这也太侮辱人了!我清清白白一女子,就这么被说成**了!

“我根本不是他们的情妇,我只是个小职员。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到时候失望,可不能把罪加在我头上。”我气愤之下,没注意语气。

日本人听了翻译又是一阵笑,不过这回笑得比较婬邪,一边笑还一边向我走来。

“达也先生说试一试就知道了,看那对兄弟要山河还是要美人。”高导游原地不动的转述道。

我害怕起来,非常害怕,因为这日本人看来不怀好意,他不是要强**吧?不过我被捆起这样,他也强奸不了,要干坏事势必要解开绳索,到那时我再反抗,不管逃不逃得出这个大宅,至少先脱了魔掌再说。

从没有这一刻,我这么感谢我娘送我去学武术,而没去学时髦的网球和花样滑冰,感谢我师父天天针对我,我现在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不是任人鱼肉地弱者。

我最怕的就是他们在捆绑我的时候帮我打针,不管是让我睡觉的针,或者是让我春情荡漾的针,我都怕。再起既然是来硬地,中国姑奶奶就不客气了。

我心里咬牙切齿的想,表面上还得装成小羊一样惊慌,真的很有难度。不过可惜我天才的表演没人欣赏,因为日本人达也并没有解开我的绳子,而是一把撕破了我印花衬衫的肩部,露出我白生生地膀子,然后扯开我地领口。

这个达也一定是经常干这种勾当的,因为他动作很轻巧,手指地灵活和西林有的一拼,根本没有挨到我的身体,我的衣袖已经被拉开了,而领口的扣子只绷断一颗,没有露出内衣,却暴露了一点点沟。

做完这些,他一挥手,高导游立即狗腿的跑过来,拿过一个数码相机,同时同声传译,连语气都惟妙惟肖的道,“拍几张好看的照片发过去,如果他们兄弟不介意自己的女人给我享用,不来也可以,我们还有其他办法请他们来谈。花姑娘,看你的运气吧!”

说着,对着我撕破的衣服和胸前的一点春光猛拍,还抓空拍了一下我惊恐的表情及被捆绑的小腿,然后满意的笑着,不管我怎么喊叫,扬长而去。

房间内,又剩下了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