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过来咬断我手上的绳子。啊呀,小心,不要咬到我。”我小声招呼那只拉不拉多犬。

我知道它听不懂我说的话,这些话是说给林氏兄弟听的,免得他们感觉狗狗的行为古怪,其实我仍然是用心声与狗狗交流。

拉布拉多很听话,甚至是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很细心的咬断绑在我手上的绳子,连我的皮肤也没弄破一点。而我一得自由,立即抱着它的大头吻了一下,“好乖的宝宝,谢谢你。”

它很兴奋,尾巴摇得似乎屁股要掉了似的。狗狗就是这样,它们对人类的爱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因为能帮到我,我又极其喜欢它,它就幸福得不得了,可惜我没有东西奖励它。

一转头,正看到林泽丰面色苍白,神色紧张的盯着我,那样子仿佛是在说:你居然亲狗的脑袋,真恶心,离我远一点!

“小新,你真行。”林泽秀高兴的说,“你快逃吧,小心些,不用管我们,也不用报警,我们可以解决这里的事,你直接买机票回国。”

“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我很豪气的说,“要走一起走,我有办法。”

“我不用那只狗来帮我。”林泽丰突然插嘴道,“你快走,少在这儿碍手碍脚。”

这个人,明明是关心我,可是非要这样恶声恶气的。

“你想让狗狗帮你也不行,它咬得断绳子,可没本事咬掉手铐或者撞倒柱子,还是靠我吧。话说——”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你就怕狗怕成这个样子吗?哈哈,果然是怕狗大王。幸好没让恐怖分子发现,不然扔两只小狗崽在你怀里,你还不什么都招了。”我低声笑,看林泽丰面色变得铁青。

“让你走就走,别在这儿嗦!”林泽丰继续低吼,“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估计有误,你就有危险。快点走!”

我根本不理他,快步走到林泽秀身边。低声道,“这里的守卫不多,外院大概有一、两个,我去打昏他们,拿了钥匙,再打开你们的手铐。然后咱们一起离开。你们在不远处不是埋伏了自己人吗?只要跑出去一段路就可以脱险了。”

“你怎么知道外面的情况?”林泽秀疑惑的问。

“那个——你要知道我是长年练武的——所以特别耳聪目明,再加上我地分析与估计,相信我,总之是**不离十了。”我胡乱解释,因为我不能说是狗狗告诉我的,也不能让除我娘外的任何人知道我的异能,免得我被某中外科学院抓走。被当成小白老鼠实验。我小时候,我娘就是这么吓唬我,免得我吹嘘显摆我的超能力。

“你是狗还是猫?居然能用耳朵听出动静?这里离外面的院子还远着呢,就连猫狗也不可能听得这么清楚,除非你是机器猫。”林泽丰插嘴。语气里有讽刺的意味,但掩盖不住担心,“你一定是鲁莽行事,胡乱猜测。不行,快离开这儿,不然扣你薪水!”

我走过去。用力捏了他的鼻子一下。“闭嘴吧,失去自由地人没权利命令别人。有本事现在跳起来掐死我,不然就忍耐。”

他先是惊愕,然后气得眼睛冒火,一个劲儿瞪我。我不害怕,心里暗爽,他的鼻子又高又漂亮,我一直很想捏,像孩子气地偏执,这次终于给我得了手。多好的机会啊,以后未必会有了。

“回来,太危险了。”他们两个同时叫我,也不敢大声,却焦急的要命。

我不理会,指挥狗狗在趴在地上,自己悄悄绕过回廊,走了很远,直到根本看不到林氏兄弟的影子时,才看到一扇敞开的大门,门外有两个男人背对我坐在台阶上,叽哩呱啦的说着日语。不用看脸,我也认出这二位是日本人达也和高导游。

他们身后地回廊地板上,放着几只酒瓶,看来是刚才喝光的。我觉得老天对我很好,不仅给了我机会偷袭,连武器都给我预备好了,那我当然不能辜负老天的好意。

于是我后退几步,没发出一点声响,然后宁神静气,警告自己不要慌乱,再悄悄穿过大门,拿起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过去,先是砸到日本人达也的头顶,然后又挥向汉奸高导游。

玻璃瓶的破碎声中,达也同学的第一反应是霍的站起,活活吓了我一跳,不过他地站起只是本能,日本脑袋并无我想像中的硬,他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后,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还差点绊到我。

一击成功!

可是第二击——我得说,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高导游矮矮胖胖,看起来一脸窝囊,没想到动作极其灵活快速,我的酒瓶根本没有砸到他,而且看他地身形架势,明显是练家子。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文职人员,一个可耻的汉奸,没想到他深藏不露,还是个高手呢。

“你哪部分的?”我问。

他一愣,不理解我问的是什么。而我就趁这个机会跳了过去,把我这二十多年来所练的武功全部施展出来,也不管是哪家拳哪家脚了,能把他打趴下就行,而且很想速战速决,因为若等他喊叫起来,我的逃跑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我漏算了他,可这也不能怪我,谁能想到一个导游比打手还打手呢。也不知过了多少招,反正我根本拿不下他,而且还处于绝对地下风,其间不小心被他一推,向后连退了几步。但眼看就要踩到那一地碎玻璃,重蹈我上回脚伤覆辙地时候,他又连忙窜过来拉回我,神色有点惊慌。

见此,我心念急转,借机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当场让他鼻血长流,喝了血色素酸辣汤,之后我趁他闪神的功夫,把吃奶地力气都用上了,双手用手刀,终于把他打昏了。而我,手掌跟断了骨头一样,累得半天爬不起来。

幸好拉布拉多听到动静,跑过来用鼻子拱我,我才奋力爬起来,在两个死猪一样的男人身上乱翻,把所有的钥匙都搜到,又跌跌撞撞跑回去。

“天哪,你怎么啦?”林泽秀看我的狼狈相问。

我一边找手铐钥匙,一边气喘吁吁的说,“我撂倒的那两个中有你给我找的那个高导游,没想到他身手那么好,所以我费了点事。果然拳不离手才对,我好久没打人了,手法生疏了。”

“咔”的一声,林泽秀的手铐终于打开了。

我把钥匙扔给林泽秀,让他去救他哥哥,累得坐那儿深呼吸,同时心里转了好几个弯。

情况不对呀,这个高导游肯定不单纯,说他是老板也不可能,因为老板不会亲自当看门狗,不过看他的样子也绝对不是文职人员,说不定是个打手或者小头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