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巴不得你们在一起,不过小新你可要想好,这手镯戴上就不能摘了。”林泽秀再插嘴,今天早上好像话特别多,“如果你负了我哥,这手镯会诅咒你、让你一生不幸。”

我一惊。有这么可怕?不过随后就坦然了。我年方二九,尽管在恋爱方面是菜鸟一只,但心理也算成熟,我清楚的知道,林泽丰正是我要的。除非他负我,否则不管面对多大的困难,我都不会离开他。

“别听他吓你。”林泽丰威胁性的瞪了林泽秀一眼,很威严,然后转过脸,对我一脸温柔,脸色变化得这叫一个快呀,“收好,我们洞房花烛那天,我会亲自给你戴上。”

“昨天不是已经洞房花烛了吗?”林泽秀不知死的加上一句。

这回,是四只眼睛一起瞪他。

“别理他,他是欲求不满,而且一点正面意义也没表现出来,全是负面的,老年独身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情况。”我恶毒的说,然后甜笑着转头面对林泽丰,脸色变得也非常快,“你的礼物在哪里?如果是超大的,快带我去看。”

“好呀,就在这一区,开车用不了半个小时。”林泽丰神秘的笑了一下。

于是,可怜的秀,就这么被长兄及未来的长嫂抛弃了,孤零零的待在雪后的大宅中,和他作伴的除了佣人就是那些后院的冷血动物。而我则带着喜悦的期待,和林泽丰出了门。

车子往这一区地南边而去,路况果然不错。我们很快就到了一片空地。这片空地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旁边没有别墅类的建筑,只散落几栋当地人的朴实民居和菜田。空地周围用约两米高的铁栅栏围住了,空地的中央,大雪掩盖了一些东西,看起来像是木料砖石一类的。

“这是——”我疑惑的看着林泽丰。

他不是送我一块地,要给我盖个别墅吧?虽然这礼物的价值地确挺高,我心情是很愉快的。但是这不至于让我乐疯了啊。有钱人就是奇怪,居然送块地皮给我。

“建材都买好了。等天气好点就施工。完全按照你地意思来。”他拉起我地手,围着这片空地走。“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你说过,我就记得。”

他说地温柔,可我一头雾水。我说过想要一块地皮吗?或者别墅、房子之类的,不记得呀。可我也不敢问他,一边拼命回忆,一边随着他走,直到来到这片空气的正门,看到门边挂着一个牌子,还有上面几个刚劲的大字。

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像是在眨眼间全部冻洁,然后又迅速化为奔涌的河流,冲击着我的血管和心脏。胸口像要涨开了,狂喜和感动。原来就是这种滋味!多年的梦想在刹那间变成了现实。那种激动,简直无法形容和言表。

“于湖新流浪动物收容所。”这是那牌子上写的。

“你——”我扶住他地手臂。保持着站立的稳定,“这是你——”

“这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他轻轻拥我入怀,“不都说圣诞节是个会出现奇迹的节日吗?让我来当你的圣诞老人。喜欢吗?”

我胡乱点头,紧紧抱着他地腰,落泪,感动得一塌糊涂。

谁说他不浪漫?他才是世界上最最浪漫地男人。浪漫不是鲜花、不是又贵又不好吃、宰死人不偿命的烛光晚餐、不是在楼下唱歌扰民、不是在公众草坪上放焰火污染环境,而是一种心意、一种心疼、是想尽办法让对方快乐、是记着你地愿望并悄悄满足它。

原来,我无意中对他说过的话,说我最大的愿望是办一个流浪动物收容所,他全听在了心里,尽管他那么讨厌动物,却为我办到了。这需要一大笔资金,是我存一辈子钱也办不成的,我曾经以为这是痴心妄想,可今天这愿望实现在我面前。

这是他给的。虽然他恰巧是有钱人,可以帮到我,但这分心意是无价的,与他的身家财产没有任何关系,是他的一颗心。

“谢谢你。谢谢你。你会有福报的。”我哽咽着。

他轻拍我的后背,像是安抚着一个宝宝,“我送你礼物,可不是要你哭的,是为了让你开

“我是——喜极而泣。”

“你高兴就好,我也不白忙活。”他轻笑,声音好听死了,“这块地归你了,管理基金也到位了,你只要确定狗舍猫舍盖在哪儿,医务室呀,工作人员的工作间盖在哪儿,并且聘请相关人员就行。但是,这个收容所的运转是需要不断投入经费的,本来我每年给你一笔钱也没关系,数目不是很大,但是我怕你会觉得不自在,所以建议你拿出部分基金去投资,如果需要专业人员,我指派给你。”

他想得好周到啊。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想,就沉浸在感动中,而且我确实乐疯了。等过了这个圣诞节,流浪动物们就有栖身之所了,再也不会无家可归,再也不会在寒冷的夜里饥寒交迫,再也不会被没人性的人打死或者虐待,也不会再给无辜的人类带来伤害了。

从来只是心中无奈的幻想着,从没想过这愿望会实现,这一刻,我爱死了林泽丰。于是我表白了,我对他说:我爱你。还搭配着湿濡的、带着泪水咸味的吻。

“那么你要答应一定会嫁给我。”他在我给予的热吻间隙,喘息着问我,很破坏情绪的展现他的商人本性,不断要求承诺,然后,又一下一下的吻我,传递着他的感情。

好吧,事到如今,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意,而且还被吃干抹净了,那么就嫁给他吧。相信我的命运,在这一刻开始进入新的进程。

“不过,我有条件。”我说。既然要嫁做商人妇,自然也不能在精明方面表现得太挫。

他显得略带紧张,大概是让我折腾怕了。

我展现出露出八颗牙的巨大笑容,“放心,我不刁难你,不过是些生活细节。”

“是什么?”他看来对我的善良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还没想仔细,你先等几天,元旦后我们再谈。”我再度抱紧他、安抚他、麻痹他,“到时候我会订一份合同,你只要大笔一挥,我可以随时嫁给你。”

“合同?”他一挑眉,一向骄傲的脸上流露出一点点奸诈,害我莫名其妙。

不安、不确定和想牵引他情绪的念头让我使出恶羊扑狼的招数,就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在这郊区清新的空气中,在积雪堆满路边的街道上,我让他差点发疯,做出有伤风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