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他问。

我惊叫一声,再度缩回被子,把自己团团包裹,“林泽丰,你穿上衣服!”

他似乎啼笑皆非,“我们都这样亲密了,别怕羞了。”

“你当然没事,你脸皮厚。”我闷在被窝里咕哝一句。

他没回话,好像是站在床边想什么,之后突然扯过被子,重又躺回到**。他这样做本来也没什么不妥,但是被子的面积是有限的,而我好像在练蛤蟆神功似的姿势需要占据大部分面积,他一拉之下,我的身体就暴露在空气中了,吓得我又惊叫一声,连忙钻进了被子中,而他的手臂也搂了过来。

他的皮肤微凉,肌肉光滑有弹性,贴在上面很舒服,但我还是奋力保持距离,“现在要怎么办?”我急急的低声问,感觉自己是暴露在敌人监视下的间谍,不,是贱蝶。

“什么怎么办?”我躲过去一点,他就贴过来一点,到最后我退无可退,半挂在床边被抱在怀里,大半张床空着,我们两个人挤在一处。

“我们——这样——这像什么话?”我结结巴巴的说。

他轻笑一下,吻着我的头发,大概是我的害羞让他感到非常有趣,“如果你是我的老婆,咱们这样就很像话了。”他很少笑,更很少调笑,所以此时的语气显得格外快乐。

“我不是你老婆。”我怒。

“现在是也来得及。”他抱着我翻滚了一下,居高临下的啄我的唇,虽然还是调笑地模样。但眼神却在我脸上缓缓游移,爱怜横溢,温柔缠绵,让我的心跳得不规则起来,兼之火热。

他爱我!他爱我!我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爱,虽然也不知道他的爱为什么突然暴发了出来,可是他爱我。啦啦啦啦,真想唱歌。

“给你看一样东西。”彼此危险的对视几秒后。他低哑着嗓子说,恋恋不舍的放开我。再度光着身子跳下床去。从丢在地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好吧,既然已经长了针眼。就不怕多长点了,干脆仔细打量打量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唔,他身材真是不错,我于湖新何德何能,居然能泡到如此质感超群的美男,而且他还那么有钱。所以,COMEON姑娘们,不相信奇迹地人是不会拥有奇迹的。

“这是什么?”当他回到**。我疑惑地看着他手中地桃心状丝绒盒子,心里一紧,继而心头发热。

在一般情况下,这种盒子中放的应该是戒指。当然,如果某猪农愿意。也可以放心爱地猪舍钥匙。那么他现在是要——

他没回话。只打开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认为他可能会说点浪漫求婚话语的时候,抓着我的左手,强行套牢。

“现在,你就是我老婆了。”他很正经的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上床,**最像话不过。”

哪有这样的!我们曾经势同水火,因为误中葯物,一夜风流,他就要娶我。我本着对婚姻质量认真负责的态度拒绝吧,他就想办法强了我去,然后硬套上戒指,我就成为他的了。

虽然吧,那个那个的时候我很爽很快乐,虽然吧,想到能做他地妻子,我很幸福,可是他不能浪漫一点吗?唉,这个人呀。

“我不要做你老婆,戒指拜托你拿回去。”我抚着戒指,哇呀,好大颗,至少有两克位,粉钻,一看就是名家设计的,价格不菲呀。哦,好闪光,我眼都花了。

“你非做不可。”他说。

“我没看到有我非做你老婆不可的情况。”我继续欣赏戒指,会不会蓝钻更好一点?我喜欢蓝色。

“你不嫁给我,伯母会打死你。”他好整以暇的慢慢道,“她向我保证过,说知道你死穴在哪儿,还说你一定会和我结婚,不然就打断你腿。”

伯母?哪个伯母?不是那个年约五十、徐娘半老、咋咋呼呼、开饺子馆、暴力堪比孙悟空、唠叨堪比唐僧、母爱具有杀伤力、据说还是狐狸精第九十九代传人的伯母吧!

我强迫我地眼睛从戒指上挪开,瞪着他地脸。不能怪我,我从小到大没有过这么奢侈的首饰,光石头就要几万块吧,加上国际名家设计,很值钱哪。而现在,我虽然不再对这戒指流口水,但却握紧拳头,发誓绝不让任何人抢走它。

“你找我妈了?”我紧张地问,生怕他点头,可是他很干脆的点了。

“卑鄙小人!可耻,我鄙视你!”我抓着他的胳膊,又惊又怒,“咱们俩个之间的事,你怎么可以告诉她?你都说什么了?什么时候找的她?”

“你怎么骂都好,结果证明一切手段都是正确的。”他有条不紊的回答我的问题,一点没有歉意,“咱们两个的事,本来不需要别人插手,可是你别别扭扭一直不肯答应,我也只好借助外力,我说了,我一定要娶到你。至于我们的情况——我差不多全告诉伯母了,包括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她开始很生气,后来听说我是提亲来的,就立即开心了。我是两天前找的她,正好大雪困住了你,我和伯母才能好好谈谈。她不接你任何电话是吗?因为她再等我搞定你,如果我不成,她会亲自出马。”

我的天哪!我全身发冷,口不能言。我于湖新平时自我感觉良好,还觉得自己傻不错的,说不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没到人见人晒、车见爆胎的地步,怎么着?就这么给自己的亲娘和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男人给联手卖了!敢情我娘听说我被男人吃干抹净,不但没棒打这个色狼,还好酒好茶招待了?敢情人家已经坐实我一定会嫁,胸有成竹的来强我了?哪有这样的呀!

这到底是求婚还是变相抢亲?

“你让她来,我一点不怕她。她都准备先打死了,我也不怕再被打断腿。”我羞恼,带着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的气势,一边说还一边捋戒指。

其实,我表面用力,实际上却把戒指推得更深些。这么贵重的东西,戴在我手上就休想再拿走了。但反抗的样子也得做一做,不然他就看轻我了。

得让他千哄万哄,还要借机提一些条件,让他在意乱情迷下答应,然后才下嫁,这才是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