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要办的所谓聚会,就是请我那几个损友和林泽丰正式见见面就好了,不想搞太大,为此我都没让林泽丰插手。他那么忙,接手这事也肯定会交给他的秘书做,那样不如我自己做来更有成就感。可没想到的是,堕落的至高神听到林泽丰和我订婚的消息,亲自找到我,强烈要求在黑屋举办这个聚会。

“大家都想看看能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能让石头开花的人是何方神圣。再说,林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正式的订婚仪式得有一个吧?”他有充分的理由,我不好拒绝。因为我有狐朋狗友,林泽丰也有自己的***,所以我尽管不太喜欢,却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

“回头你只要给我一个表格,上面写上你要请多少人,还有这些人的名子就行了,我怕有人会借机混到黑屋来。”堕落见我答应,很高兴,“也让我们黑屋沾沾你们的喜气,其余一切,全由我来办,账单也不用泽丰来付了,算我送给你们的订婚礼物,结婚礼物另有一份。”

“谢谢你。可是——还要请袁爱吗?”我问。

堕落看着我,斯文俊秀的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这个你来决定吧。我和泽丰、泽秀是朋友,和那位袁小姐交情不深。照理,她也算那哥俩的朋友吧,但他们三人的关系我也有所耳闻,所以看你的意思。”

我想了想,决定邀请袁爱。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心里一阵冲动。大概是潜意识的想炫耀,想以胜利者地姿态打击她,想报复她曾经伤害过秀,想鄙视她上回给丰下葯,想成其好事的可耻行为。

至于小野伸二就不请了,这本来就是个私人聚会,不是公关活动,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不应该请那个脑残版蛇蝎美人。”当兔妈听说聚会要请袁爱时对我说。“得了公主病的人都自以为天下人就得臣服于她,宠爱于她。坏事她做就是理所当然。别人自卫就是人神共愤,没事装个柔弱。博个同情,一旦失败后就会变得神智不清,还特别委屈,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绝对刺激不得。”

“可是——我这口气不出呀。”我想到袁爱的所作所为,心中愤愤不平。

兔妈叹了口气,好像是谴责我考虑得太不周到了,不过她一开口就转变立场道,“其实就算请了也没关系。对殖民地都要宣布主权,插上旗子,不然别人以为无主,还会公开染指,到时你不怄死才怪。那女人恬不知耻。得让她明白你不是好惹的。以后咱们小心点就是了。对得了公主病的人,狠狠打击一下也是很爽的。我最爱看公主从天上摔下来。趴在地上啃泥了。”

“你地爱好很变态,而且两边都是你的理,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心很乱。”兔妈摊开手。

怪了,是我订婚,她心乱个什么劲儿?自从答应林泽丰地求婚后,我地心就一直不安定,似乎飘在空中,根本不着地。如果说这是结婚恐惧症,我们不是还没结吗?而且连具体细节都没商量过,我对林泽丰的要求也没和他说。

重要地是,我心里有一个疙瘩解不开:他对袁爱到底是什么态度呢?他既然爱我,就不大可能爱那个日本妇女,而林泽秀也给我分析过,他从来没爱过那个女人。可是,他为什么对她那么温和亲切?还有他书房里摆的那些照片怎么解释?为什么他会珍藏袁爱送的礼物?

不会是为了生意吧?

虽说他是个骄傲的人,而真正骄傲的人都不屑于卑鄙,但CES是他的生命,他这工作狂耗费了太多精力在公司上,他说不定会施展一下美男计。

还有,他从来没给我讲过他的情史,特别是他的前未婚妻。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林泽秀都不肯告诉我,一定要我自己审问他,可因为我忙于各种琐事,一直没来得及。“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盯那个袁爱的,老娘我最会治公主病了。”想了一下后,兔妈大睁着美丽地眼睛,捋胳膊、挽袖子,似乎现在要杀人一样。

“算了,我们静观其变好了。反正这事她早晚会知道,如果她要搞真坏,要闹,防也防不住,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不在意的说,其实是给自己心理暗示,让自己坚强点。

兔妈嗯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要用心,知道吗?小三为什么在和正妻的争夺中总是占尽上风?不只是因为小三更年轻貌美,最大的原因是她们把心思全放在这个男人身上。要想婚姻长久,爱情保鲜,双方都要用心呵护对方才行,不是你嫁了这个男人就可以永远拥有他。所以你不要以为林泽丰要娶你,而且表现得那么爱你而掉以轻心,爱情是会变的,不是他当时爱你不真挚,而是环境会改变人。你要随时保持战斗力,懂吧?这一点不累哦,当乐趣就好了,但千万不要让男人感觉出你在他身边扫雷。”

“你对股神贝也这样吗?”我突然想起股神贝听到我要嫁给林泽丰时地表情,不禁想笑。当时他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倒不如老白表现得镇定。

老白说,“你结果还是跳了富贵人家地火炕。算了,这也是命,万一离婚了,你就来找我,我来娶你这个失婚妇女,中年煤气罐。”

“他有受虐倾向,从他打算从金茂大楼往下跳那天我就看出来了,所以欺侮他就行,他就会生成自动扫雷系统。”兔妈顺嘴答道,之后话题一转,露出暧昧的笑容,“出去过个圣诞,回来就订婚了,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是不是你被人家拐上床,嗯嗯唉唉地,爽得一塌糊涂时才答应结婚的?”

我脸一红,“我们说好,结婚前不那样了。本来他想同居,但你也知道我很保守,意外事件就算了,如果真要住在一起,我妈也不会答应。”

“是啊,试用和购买是两个概念。”兔妈坏笑一声,气得我想打她,“甜头尝一下就行了,哪能都给他吃了。你这样做得对,如果现在太热烈了,他对结婚的期待就会少很多,先憋他个半死,到时候他肯定爱你爱得发疯。高,真高,小新我小看你了,你驾驭男人的本领还真是高杆呀。”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反驳。

兔妈伸手阻止我,“算啦算啦,你还是先去看你妈吧,毕竟她嫁女儿,你总躲着不露面也不像话,我去联络和月月,她们一个是因孩子生病而请假了几个月,一个是去外国做培训去了,都好久不见了,现在正好都归队了,你这死丫头还真福气,重要的日子,朋友们一个不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