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吃早餐、洗澡、穿衣、然后慢吞吞的到客厅去,我像罪人一样垂着头。在,我这种行为是要浸猪笼的吧?真不公平,他大少爷就龙行虎步、昂首挺胸,我就要像犯了天大的过错似的。

好不容易,站在沙发前,才要为我婬妇般的不检行为请罪,就听身边的奸夫道,“他上哪去了?”

他?哪个他?

我愕然抬头,却只见林泽秀坐在沙发上,正用笔记本电脑浏览新闻网页,林老爷子人影也无。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反正刚才林泽秀已经看到过我们在**,我其实最不敢面对的是未来的公爹。

“去机场接他的两个日本美人了。”林泽秀抬起头来,“外面很冷,你们再不出房间,他说不定会冻到。”

他这话说得奇怪,我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禁更喜欢林老爷子了。他是很绅士的男人,很体贴的长辈哪!知道今天早上我会尴尬、会害羞,所以才特意离开,和我不直接碰面,免得我不自在。

其实那两个日本女人只是他的玩伴,根本用不着亲自去接,他这是借机避开我。如果我想当鸵鸟,这时候可以回市区去,如果我愿意面对,时间上也有些缓冲,不会那么难为情。可如果我继续闷在房中,他就会逗留在外面很长时间,肯定会不舒服,毕竟他已经六十岁了。

“路已经清理了吗?”林泽丰问,别看平时和他老爸横眉立目的,这时候却语气关心。大概是怕交通不好,路上不太安全。

“在你们坐而论道的时候,高速公路已经开了,本区政府和居民一起组织了扫雪队,现在外面畅通无阻。”林泽秀嘴角一扯,笑得坏坏地,“好了吗?现在拆礼物吧?”

“告诉你,这位小林副总有一个怪癖。”林泽丰没理会弟弟。而是对我说。

我立即瞪大眼睛。八卦!太好了,好歹让我知道点林泽秀的糗事。免得他一直笑我昨天偷吃。

“别那么不厚道吧?”林泽秀阻拦。那张漂亮而略带恶劣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尴尬和惶急的模样。“别为了博美人一笑,出卖亲兄弟哦。”

“告诉我!快告诉我!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我抓着林泽丰的手摇。撒娇、媚眼、哀求,全用上了。

他对我宠溺的一笑,“秀从小到大都喜欢拆包装盒,尤其是漂亮的包装纸发出哗啦哗啦地声响时。他生来长得就漂亮,从上幼稚园到大学,都是女人追逐的对象,所以经常收到情书和礼物。而他就算对人家不理会,但心里还是得意地。会在我面前拆礼物以炫耀,久而久之,就染上了这种心理病症,白痴一样地爱好,闹得我每次都想揍他。”

哈哈。这爱好!

“你果然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林泽秀无奈的苦笑。

我走过去,一手搭在他肩上。“原来你一直催我们拆礼物,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地喜好呀。话说美人就是与众不同,听说夏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夏桀的宠妃妹喜爱听撕布帛的声音,《帝王世纪》记载,喜喜欢听裂缯之声,夏桀就把缯帛撕裂,以博得她的欢笑。那今天我们就效法一下吧。”

“你不是兽——医生吗?”

“医生也可以热爱中国历史,再说这故事太出名了。来吧,美人,说先拆哪个?”

“好吧,当着我哥的面,我不敢反抗,你随便欺侮我好了。”林泽秀双手捧着我的手,慢慢从他肩上拉下,似乎生怕伤了我似的,狗腿得很,“拜托请不要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否则你的大林副总会杀我地。还有啊,如果可以,请不要叫我美人,这个太女性化了。”

“你刚才还叫我的丰为小娘子,这是报复!”我拍了他一掌,在他抚肩吸冷气的时候,开始把堆在圣诞树下的礼物一盒盒拆开。这可是个不太小的工程,因为那些花花绿绿地礼物在树下堆得像小山一样。

其实这些礼物全是昨天我和林伯伯两个人疯狂采购和布置地,什么种类都有,但都是些小而别致的东西,所以我并没有什么惊喜感,我只期望找到不一样地一个礼物盒,林泽丰不是说有特殊礼物送给我吗?

真好奇呀,好奇死了!

“看来林老先生和于小姐把这里的百货商场全扫荡过了。”林泽秀拿着一个最新型牙刷,凝视着地上一只翻白的毛公仔小龟道,“看,小包装鸡肉干就二十多袋,还有那么多日用品,咱们平常都不用的。”

“都搬回公司去,做新年晚会的抽奖礼品。”林泽丰当机立断,“做为末奖就好了,不会浪费的。”

哈,果然是资本家,真是会“废物”利用。我翻了翻白眼,CES的员工想不到自己抽的小奖品是废弃的圣诞礼物吧?只怕抽到的人还挺高兴的。

“小新,你拿的是什么?”林泽丰做了决断后,歪过头来问我。

我眨了一下眼睛,看向他,“这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折腾了半天,我只发现了这一个与众不同的盒子,巴掌大,是温郁的木质,四边包裹金饰,看起来是家传的东西,很古老。当我看到这盒子时,立即猜测这是林家的传家物,要一代传一代的给儿媳的。“这是我爸送你的。”林泽秀插嘴道。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林泽丰,他目光了然,似乎知道盒子中是什么,但却摇摇头,“我送你的是个超大的礼物,不是这个。”

超大?汽车?游艇?房子?再大的我可想不出了。

“先看看这个吧。”他走过来,也不管弟弟在场,从后面圈住我的腰,下巴蹭了蹭我的头发。

林泽秀一翻白眼道,“虽然是亲兄弟,可你的行为这么肉麻,我也会吐的。平时就道貌岸然,严肃正经的不得了,这会这样——实在太可怕了。”

“打开看看,不要理某些妒忌的人。”林泽丰不理会他弟弟的哀叹,对我说。

我挣扎不脱,只好由他抱着我,打开盒子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对金丝手镯,工艺和质料都极为精美,是龙凤呈祥的花样,上面还镶嵌着各色宝石,美得不能让人逼视,整体气质古朴典雅,沉淀着时光的雕琢,仿佛情人间深深的爱恋,满满的缠绕其上,分不清彼此,也没有始终。

“这太贵重了,也太漂亮了。”我咽了咽口水,感觉手上那名家设计的两克拉钻戒和这个一比,显得土气得很。唉,这就是文化感的差别呀。

“拿着吧。”林泽丰温言道,“这是我祖母的东西,说过要传给林家长媳的,所以你不用客气,我爸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