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乱如麻,本想去卫生间静一静的,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跑到了和卫生间相近的酒窖门口。

看着那扇大门,我心中五味杂阵。就是在这里,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和林泽丰的感情突飞猛进,算得上是一日千里。这好像是一个魔障、一片迷雾,打破它、穿过它,好多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就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让人无法回避,也无法逃脱。

感情,原来可以隐藏得很好很妥帖,深深的埋在黑暗而温暖的心灵土壤中,只沉睡着,像永远不能燃烧的火种,连自己也意识不到它的存在,忽视它的能量。可一旦有一缕阳光照耀、一滴雨水滋润,那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最后占据了整个心田,并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速度快到自己都感到惊讶,懵懂间,一把心火就烧得自己体无完肤,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似乎整个人生的天空都变了。

爱情,果然是来得很快的,绝不会给你时间准备,像死亡一样没办法选择。它真的好像一个雷电,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劈向哪里。

真爱他呀,可是如果我的存在阻挡了他的前程,我该怎么办?

正心神不定的时候,就听身边传来嘀嘀的响声,那把密码锁上,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快流利的点着,像是弹奏一曲乐意一样。

“林泽丰,你——”我还在发呆,并且呆到没说出完整人话的时候,他拉着我步入酒窖。\然后把门重重关上,抱了我一个满怀。

“你要干什么呀?外面好多人等着呢。”我腻声道,胡乱挣扎了两下,心里嘭嘭乱跳,他不是想在这里鸳梦重温吧?

“让他们等。”他吻了吻我,嘴唇柔软却有压迫力,“我要故地重游。回味一下。那天——你真是可爱死了,我经常梦到那一晚。”他拉着我往酒窖深处走。

我深身发烫,想起那天的情景很不好意思,我们就在一张白色的西式长凳——咦,我止住脚步。那长凳没了,摆在那儿地是一把单人木椅。

“那张长凳我买回家了。”林泽丰似乎明白我的惊讶,“我忘不了你躺在上面的迷人样子。所以就受不了有人再碰它。”

我说不出话,心里一阵悸动,接着就是一阵阵发麻、发热。这样带着颜色的**话,让他以一种沉静的口吻说出来,真是说不出的性感与诱惑。

他还真是个闷骚男哪,表面上看起来态度强硬,绝不暧昧,实际上心里很是温柔浪漫。他送给我一个愿望做圣诞礼物,他把我们第一次那个那个的长凳买回家去,他地感情很少说出口。可在行动中完全表现了出来。

他也爱我,不管前路如何,这一刻,他是真的爱我!

他坐在木椅上,抱我坐在他膝头,柔声道,“刚才,你和袁爱说了什么。\\\你好像有点激动。”

“你看到了?”

“宝贝,你出现的地方我都会注意的,所以不要瞒着我勾三搭四。”他笑了一下。

“这话才是我要跟你说的呢?”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安心的窝下来,“她告诉我。你们是一直相爱地,你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无望,才找的我,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你要相信才是真的笨蛋。”他不正面回答我,可眼神并没有犹豫。

我踌躇了下,还是决定把我和袁爱的对话全告诉他。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相爱的,那样不是应该彼此信任的吗?不管爱情和生意的选择会不会让他为难。至少他得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才没有中的女主角那么伟大。为了男人地事业,主动、甘愿的退出。牺牲自己的感情,最好还找个理由让男主恨自己,然后在痛苦中奋发,而我则在海边渔村渡过艰苦岁月,最后在血癌、或者不管什么癌发作的弥留之际,才见到他最后一面,凄美而白痴的死在他的怀里。

我才不要哩,我要想办法安安稳稳的睡在他怀里,睡和死可是有本质区别的。而且我相信他,因为我爱地男人绝不是个窝囊废,他一定有办法面对困难,我也一定会陪在他身边的。这时候退却,可能失去让我们感情升华的机会呀。

“她确实会让我的生意出现困难,在这一点上,她倒没有说谎。”听完我说的话,林泽丰神色镇定、甚至有点无动于衷地道,“你也知道,我们曾经一度濒临破产的边缘,还是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幸好我爸硬抗了下来,说实话,对他的坚毅我是极其佩服的。而后来虽然我们借助几个机会一举成功,压制住了另两大公司,但实际上这种领先很脆弱,并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牢固,而且这是建立在城园和时代互不信任的基础上的。”

什么?我吓了一跳。不会这样吧,因为我,就面临垮台了!

“不过——”我正迟疑,他话锋一转,“如果我林泽丰要靠牺牲老婆来换取生意上地顺利,那这公司不如倒了算了,免得丢人现眼,侮辱我地尊严。无能的人,就不配坐在高位上不是吗?”

我一听,立即笑魇如花,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英雄,这是给你地待遇。”

“英雄还需要一个。”他唇角一勾,笑得特别好看。

于是我又亲过去,没想到他歪过脸来,轻咬着我的唇深深的吻,直到气息不稳,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强行拉开他,呼吸不稳的说,“好好说话嘛,别闹。”

他反捉住我的手,亲吻我手腕上那条浅细的白色痕迹,那是上回我差点割腕时留下的印子,“我们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你以为我没注意你手上的伤吗?没注意到你帮我灌热水袋时烫到了手吗?当时我很心疼,可是不能抱着你安慰,现在可以了。今天我也注意到你穿这身衣服有多漂亮,漂亮过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人们口中的大美人袁爱。幸运的是,我今天可以抱着你了。你想,我能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吗?虽然——我更想把这身衣服脱掉。妈的堕落,他干嘛放一张单人椅,这样的姿势对你来说有点难度,还需要调教一阵子才可以。”说到后来,他突然咒骂一声。

他又是以这样平静舒缓、还有点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这种黄色的话来,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一种奇异的引诱感。我心里跳成一团,和第一次与他水乳交融时感觉非常接近,我怕我又丧失理智,于是连忙问,“既然你不在意袁爱,为什么在你的家里摆了那么多她的照片,还对她那么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