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担心,我并不是要借故接近你,纯粹是为了生意,要知道帮你管理资产和进行再投资,我们并不需要经常见面,这不会影响到你和林泽丰的感情。”他声音清朗的解释。

我摇遥头。

他不明白,我不想和他见面,并不是我不想和他做朋友,也不怕林泽丰吃醋。其实看林泽丰吃醋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再说逗弄一下他也蛮好玩的,只要我一个吻就能搞定那个在生意场上有名的强硬派。

我怕的是,相见会造成感情的放不下,那样就会继续伤害豆男。他说帮我做投资不会常见面,但这种关系却总有一份牵挂在,他的心也很难平静。

“小新,我也是要赚钱的,我确实是出于生意上的考虑。”他提出一个可笑的、甚至是拙劣的理由。

他这样的金融才子,号称“妖童”的不败之师,怎么会在乎我这点小钱?(他的外号是指他在大学时代进入资本市场,几乎战无不胜,在金融市场上翻云覆雨、无往不利,似乎有妖魔附体的天才儿童。

有多少富翁想把钱交给他管理,他还用亲自来拉生意吗?这笔钱对我、对这些流浪动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说是活命钱,但这和那些超级富翁要托管的财产比,不过是两个一元硬币。“豆男,我谢谢你。”斟酌了半天,我才艰难的开口,“不过我想还是不要你帮忙了。”

“为什么?”他脸上有点变色,“我说这是公事呀,如果你有顾虑的话——”

“我怕林泽丰会不喜欢。”情急之下,我只好胡乱找个借口,“豆男,你听我说。你实在太优秀了。有你这样的男人在自己的未婚妻身边,是个男人都会不安的。”

他看着我,那种痛心又痛恨的表情又流露了出来,让我几乎心软,可是我逼自己态度强硬。不能给他借口。不能给他飘渺的希望,现在不下狠心就是害他,长痛不如短痛。态度模糊就是另一种纵容。他一直对我太好,我既然无力回报就不要再让他难过了。

“你顾虑他,就一点也不顾虑我吗?”豆男站起来。脸色雪白,眉眼间地冷峻化为了痛楚,“我既然不能做你的心上人,做同事也不行吗?只这一点点牵连也不行吗?我不是不想忘记你,我也努力过,但我做不到。就算戒毒,也会有葯物辅助是不是?你不能这么狠心的说走就走!”

他激动之下,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让我更加为难,“豆男,我是为你好,你对我没有感觉地时候,我们才能坦然的相处,那样不好吗?”

“他就这么好?”他流露出少年人不服气的样子。

我站起来,撑起拐杖向前走了两步。但又觉得这样距离太近了。停在当地,苦口婆心地道。“豆男,如果感情是可以比较地,很多事就不会那么困难了。它没办法衡量,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所以,放过我吧,去爱别人。每个人在这世界上都有两万人与之相配,我只是你的两万分之一,失去我,你还有那么多机会。

藕断丝连只能害了豆男,所以尽管我觉得他太可怜了,却还是逼自己硬起心肠。如果我今天同意他做我的投资顾问,我们总是会有见面地机会,就算他克制自己,天长日久也难免会奢望,那样最痛苦的还是他,因为我是不会放弃林泽丰的。

说到底,他今天跑来要做我的投资顾问,也许就已经存了接近我的念头,只是他自己并不清楚罢了……

“我研究过,要让这个流浪动物收容中心运营良好,所需费用不少。”他忽然转变谈话的角度,“你不愿意见我,就不为这些动物们想吗?除非你每年都要林泽丰掏出一笔钱来支持你,当然这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送到这个收容中心的动物越来越多呢?那样需要的费用也会越来越多,而我不相信你会长期向林泽丰伸手,因为你是个很自尊地女人。这样一来,自身的以钱生钱,拥有好的投资眼光,争取大的投资回报就是必须的。要做到这些,你不认为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是的,是地,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他能让我极其轻松地运营这个收容中心,但如果我的愿望是建立在他地痛苦和无法脱身之上、我的利益使他无法获得真正的心灵自由,那么我坚决反对。

“豆男,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不得不拒绝。”我咬着牙说,“感谢你大老远跑来,可是真的——当我需要的时候再找你好不好?真的真的谢谢你。^^”

“我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谢谢我的,我从来不想让你谢谢。”他慢慢戴上手套,因为明白我不会和他合作这单“生意”了,所以想潇洒离去,“小新,虽然我爱过你,现在还在爱,但我不是病毒,你不必要这么远离我的。而且你放心,我再不会跟踪你,这一切我都是从朋友口中得知的,你不要紧张。”

你不是病毒,我才是,但我多么希望我被白细胞杀死,让你开开心心生活,拥有你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轻松和快乐,甚至是嚣张与狂妄呢,总好过这样的悲伤。我心里念着,脸上却平静的看着豆男,没有挽留他的意思,显得相当无情和残忍。他站在门边看我,似乎难以置信,“小新,不管你为了什么,你非要这样对我吗?我不过是乞求一点活命的水罢了,并不想破坏你的幸福”

天哪,他这么说,好像我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可我是为了他好,所以这罪名也只有顶了。

他看我不动也不说话,终于沉默的转身离开,消失在门外,但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很快的又闯了回来,满脸绝望和冲动,一直冲到我身边,紧紧拥抱住我。

一瞬间,我无法反应,只感觉他的心跳得相当急促,头埋在我的颈窝中,似乎要把我所有的热气全部吸走,而当我意识到这样不对而挣扎时,却因为拐杖倒在了一边,脚又不能着地、用力而任由他抱着。

“小新!我拗不过自己的心,相信我,我努力了。可我总问自己,为什么你不选我?我不在乎你任何事,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我才上场就判了我的死刑?这不公平!林泽丰就那么抢走了你,甚至没有给我机会决斗。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