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发生时间:一桌麻将之夜。

事件发生地点:蔷薇小区某栋大大厦,也就是于湖新的住所所在地。

事件发生契机:于湖新要当众宣布打算和豆男正式交往的时候,但她还没说话,已经被敏感的林泽丰发生现,所以林大人当机立断,把于湖新拖到了天台上。

“放开我!”于湖新奋力挣扎,但没有用,空有一身漂亮的招式却使不出来,现在遇到一个使蛮力,而且蛮力还很大的男人,她无计可施,生生被拖到楼顶天台。

这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强抢的民女,或者是正要被实施强奸的无辜少女,惊慌喊叫着被拉到黑暗无人处。

不过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心里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知道这男人究竟要干什么。要不然的话,哼哼,就算林泽丰力气大,她也可以使点古怪的手法,掰断他手指还是有把握的。

唉,于湖新真善良呀,懂得给人自新之路。

她这样想着,却不知林泽丰此时怒发冲冠,恨不得掐死她才好。至于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愤恨,是因为这女人要宣布选择那个什么窦楠吧?他是为弟弟不值,秀是多么了不起的青年才俊,现在倒过来追求这个一无是处的普通女人,还居然被她弃选吗?

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为秀生气。是——为了秀而生气吧?一定是的,不然还是为了什么?刚才秀的样子让他心疼,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硬气得很。最紧张地时候总有习惯要咬大拇指,孩子气的行为,但那证明秀真的动了心。

他身为人家的哥哥,是该为弟弟争取的吧?但不知为什么,他这么想的时候还是不开心,所以怒上加怒,怒火攻心,想把于湖新这个女人捏成一只小蚂蚁大小,然后放在手心。让她永远逃不掉,他说东,她就得往东,他说西,她就得往西。那样的话,他会平静一点。

当然,这是为了秀。绝对是的!

没眼光的女人,窦楠有什么好?好吧,他是个在事业上了不起,在社会上也混得风生水起地人,看来素质——不带偏见的讲——确实很高,但于湖新这只小狐狸精也不能见异思迁不是吗?她不是先看上的秀吗?没看出来她这样土土怂怂的丫头,居然也是你抢我夺的。

她有什么好?一点也不好!除了——有时候有点小可爱。让人心头颤抖个不停,气不得,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直想把她关起来,或者踢出银河系,到一个只有他知道地黑洞里受罪。这样才解气。

而且。她那年纪,厚,配秀都好像老牛吃嫩草,现在居然要学人家玩姐弟恋?从年纪上看,她和他才合适——

想到这儿,林泽丰一惊,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漫无边际了。最近他的思维经常会发生跳跃性波动。这可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一定是受了于湖新的影响。

这女人是病毒,应该彻底杀死!

他心里咒骂着,完全忽略了这气愤之后的情绪,那种情绪名曰妒忌,俗称吃醋。当他感觉到于湖新要宣布什么的时候,其实他比自己的弟弟还要紧张。本能的想要阻止。本能地觉得只要让她的决定不说出口,一切就都是还有可能的。

“啊。”头脑发热中。林泽丰只听到身边的于湖新轻叫了一声,又羞又惊的样子,身子也往他身后躲。

他定晴一看,赫然看到一堆白花花的东西在扭来扭去。他气得眼神一时无法聚集,但凭那些嗯嗯啊啊的声音,他也知道,他们是遇到打野战的情侣了。

天台地大门是虚掩着的,他想也没想就闯进去了,现在他很尴尬,同时又觉得于湖新的反应实在很好玩。果然是个处女呀,而且是土包子处女,见到这种情况也惊成这样。不过话说回来,听说看到人家办事会走霉运的。

这不,这一对不良青少年男女不但没有半点羞愧,反而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来了。

于湖新很生气,他则在开始时沉默不语,因为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很香艳的画面,呃,那个女地好像是于湖新,而那个男的——居然是他。

一定是受刺激了,男人嘛,本能上就有兽性的冲动。最近太忙,已经很久没和女人在一起了,所以他的身体反应才那么强烈吧?幸好于湖新没看出来,不然丢脸死了,而且在见到这激烈床战的瞬间,他的脑子也乱了。肯定的,否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性幻想?而且对象是于湖新!

不过嘛,根据他以前地经验和经常观察模特素质地眼睛,他看得出于湖新的身材应该是不错地,虽然没有模特的身高,但四肢匀称,肌肉结实又不突出,该丰满的地方还很丰满…

林泽丰,你在想什么?先解决眼前的事要紧!

脑海中突然窜出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林泽丰一见到于湖新就不受控制的思绪。他曾经强烈怀疑这女人的磁场跟他是极度排斥的,否则不可能对他施加这样的影响。他不是大学生了,他见过也经历过太多的爱恨和生死,本来以为早就心如止水,还可以使水面冰封,但第一次相见时,于湖新把他扑倒,似乎冰面就出现了裂纹。

他脑海中混乱的想着一些自己的事,而此时那对嚣张的小情侣正对于湖新挑衅,他看到于湖新被气着了,忍不住想摆威风给她出气。于湖新,他可以欺侮,别人欺侮就是不给他面子。而对付这种不良少男少女,根本不需要任何力气,他天生的气势就能把他们吓跑。

不过,果然他是老了,没料到现在年轻人的狠决,这两个该死的小崽子居然把天台的门锁上了。好了,这下暂时不能离开了,真郁闷。但是,似乎也有点欣喜似的,因为可以和她单独在一起。呃不,是单独的,安静的,开诚布公的,坦率的谈一谈。谈谈她要怎么对待秀的问题。

争吵,那是预料到的。

发脾气,不讲理,那是早就肯定的。

但是,没想到天降大雨,他只好和于湖新共挤在一块雨篷下躲避。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类了,就他们两个,地球要毁灭,也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就像两个最孤独的人,寻觅了很多年,现在才明白必须依靠在一起才会感觉心的完整。

从来认为自己已经磨炼得冷酷冷血而且从来没有童年的,而这一刻,这个和“讨厌的女人”独自相处的雨夜,他的心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竟生出一些浪漫的念头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