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能辞的了职,而且一天也没看到林泽秀,当然也没看到林泽丰。倒是我在公司餐厅喝冰水的时候,被一个好心的姐姐劝住了,她说做小月子中也要注意。我满头黑线,我没有流掉宝宝,我根本没有宝宝,除了圣母,我还没听说过处女怀孕的。

其实我辞职只要向UU报备就行了,毕竟她是人事主管,但她说因为我这个位置的建立是比较有争议的,所以当初批准是林氏兄弟共同签的字,现在辞职也得他们两个人同意。

我相当愕然,因为没想到我连离开的权利也要他们兄弟两个赋予,除非我不要薪水了,可是我又舍不得,这边的薪水是相当的高呀。

“对不起UU,因为我一时的任性,现在给大家带来麻烦。”我真心道歉。

娇小的UU豪气的一挥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兔妈说的对,两位林副总顶多内部处罚我们一下,损失点钱而已,不碍事的。要知道你已经和林泽秀搭上了线,万一擦出火花,你嫁给他,我和月月会沾到大好处,哈哈,这辈子没靠过裙带关系,这回老娘也试试。”

我知道她是安慰我,心中还是比较歉疚,但却不再婆婆妈妈的反复说了,否则她也不自在。

“可他们两个为什么都不在公司?”我问,“两个副总都不在,公司如果有意外情况,谁来管呀?”

“你不知道吗?今天就是那个全球十大奢侈品亚洲巡展的招标会,他们去现场了。”UU道,“至于公司的事,听说总裁过来了,他老人家差不多半年多没出现了。其实他来不来也没关系,公司有成熟的运作体系,又不像你的诊所,没有医生不行。”

听这话。我心里一紧,又开始歉疚。我这人总是做事不经大脑,我娘常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一点不稳当。很多事。我并无意捣乱,但总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对此,我自己也烦恼。

就说今天早上,我不知道林泽丰说的有事,就是要去招标现场那么重要,还略施小计,逼他帮我搬鞋盒、让他送我来公司,耽误了他很久。但愿不要因为我占这点小便宜而影响到他的生意、影响到公司。那我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为此吃晚饭时我还闷闷不乐,豆男不明就理,一直陪着小心,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最后实在忍不住就问了我。

我说了,以罪人的姿态,因为林氏兄弟一整天都没回来,那是不是意味着林泽丰迟到。结果搞砸了招标的事?更可怕的是,他会不会因为太赶,开车太快,出了车祸了每当想到这儿,我脑海里都是他血肉横飞地模样。然后他化为厉鬼,每天来找我麻烦。

“你何不早说?我知道结果。”豆男眨了一下眼睛。

我非常意外,紧张中抓住了他的手,“什么情况?告诉我!”

“可以换香吻一枚吗?”

“豆男!”

“好吧好吧。”他息事宁人的笑笑,略带点顽劣的样子。“你放心吧。CES公司拿下了这单生意。”

我长舒了一口气。买糕地,罪人终于还没轮到我坐。老天待我不薄。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做人!加油!

“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地?”我精神正常后,开始怀疑豆男,毕竟他是做金融投资分析的,与CES一点瓜葛也没有。

豆男直言不讳,“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是你喜欢的,一个是喜欢你的,而我是要娶你的人,自然要了解一下敌人才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其实——在昨天你决定我正式交往看看前,我已经详细的了解了CES的情况,以及这次招标的事。”

“有肮脏地细节吗?透露一下。”他这样认真的对我,我很高兴,可是我的心思停留在了招标会上。

他满眼笑意的望着我,好像我可爱得不行,“基本上,从哲学角度上来看,每一分钱都隐藏着肮脏的血汗。所以,这里面当然有内幕、甚至黑幕、欺诈、暴力。我就来给你讲讲,反正不久这事也会传开,CES这一仗赢得漂亮呀。”

“怎么个漂亮法?”我好奇的问,没成想林泽丰还是个有智商的人类,本以为他除了喷火冒烟外什么也不会呢。

“因为你的事,我这些日子仔细研究过CES以往地商业案例,可以说林泽丰在商场上是个很铁碗、很强势的人。办事利落,不拖泥带水,手段凌厉,但是他讲信用,诚实,所以口碑很好。”豆男慢慢的道,“你不要以为无商不奸哦,信誉之师才能发扬壮大,玩把戏是不能长久的。”

我眨眨眼睛,林泽丰有这么好吗?

“对林泽秀,我不太了解,因为他在大部分情况下负责公司内部事务。其实CES风传二字夺嫡,我倒不认为会发生这种情况。实际上,他们兄弟二人在商场上配合得相当好,相信内部环境也不错,那不是有嫌隙的人可以做到地。不过,听说林泽秀很会谈判,他能心平气和的和谈判对手坐上一天,态度亲切文雅,不急不躁,却最后能让对手把自己的家底全卖出来。”

我想想林泽秀的样子,忍不住笑。果然是腹黑男,不好惹的。

“亚洲三大奢侈品公司争夺战由来已久,但在二十多年前,CES因为决策失误,差点倒了,是现在地总裁林书义一直苦撑,居然保住了家底,然后在十三年前交到林泽丰手里后慢慢开始强大,现在反而凌驾于另两大公司时代和城园之上了。”豆男很正经地说,“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我很钦佩他们父子。而且你不要以为林氏兄弟是抱着金苹果出生的,是没能耐地二世祖。当时的CES风雨飘摇,他们甚至没有普通人那么幸运,表面上是王子,可随时会成为连乞丐也不如的人,因为至少乞丐不会负债。尤其林泽丰。”

“那么严重?”我无法想像那种情况。

林泽秀还好说,看来是个能屈能伸的,林泽丰这么骄傲霸道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当乞丐王子?看来我暗中把他称为垃圾丰,和一只流浪狗同名,是很有敏锐洞察力的。

“就是这么严重。有的有钱人看着风光无限,但也有很大的危机,一旦被从云上踢下来,就会陷入最深的泥里。我做这一行虽然时间还短,却看得太多了。”豆男说得有点冷漠,“但是林氏兄弟很本事,居然一手拉着公司攀上最高点,而这次的招标会不管谁拿下,都是为公司提升形象和知名度的大好机会,甚至有可能占领更大的市场,形成微弱垄断之势。我猜,前些日子林泽丰的被打也和这单生意有关系,可惜对方胆子太小,怕引火烧身,用了最笨的杀人方法,还被你给搅了。”

“杀人!”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杀人的事?为什么可以这么冷漠的说这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