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天台的铁门边传来刺耳的声音。

一时之间,我和林泽丰都愣了,虽然他最先反应过来,但跑到铁门边时,门已经被反锁了。铁栏外,那对太妹太保得意洋洋的站着,手中拿着钥匙。

“大叔,你可以安心上那个老处女了,我们不来开门,你们就是在天台变成化石也没人知道。”那死丫头好整以暇的摇摇钥匙,“看我们是多善良的年轻人哪,处处为你们着想,怕你们打炮也被打断,特意把你们关在一处。唉,一把年纪了,那样可太不爽了。放心,顶层没有人住,隔那么老远,二位的叫声恐怕也没人听得到。当然,大叔你要这死女人怎么叫法,可就与我们无关喽。哈哈。”

“拿来!”林泽丰伸手到铁栏外,“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他说得掷地有声,威胁感十足,而且沉着冷静,把那两个坏孩子真给镇住了。

但这也只有几秒,那太妹脸上露出狠决挑衅的神色,把钥匙放在了胸罩内,“大叔够得到的话,自己来拿呀。”她说着一挺胸。

天台一直锁着,是这对太保太妹打开的门,不管他们钥匙是从哪里来的,我和林泽丰忙着吵架,都疏忽了这件事。而看林泽丰的态度,我估计如果他够得到,一定毫不犹豫的撕开那太妹的衣服,他给我的感觉是。可以冷酷无情地扇美女耳光,然后从她的**上迈步走过去,连眉毛尖也不会抖一下的那种人。

可是那太妹始终晃当在他的指尖之外,他没办法碰到她一点,反而是那太妹嚣张了一会儿后,似乎有些怕了,“不和大叔玩了,我们要到别处继续爽去。大叔加油哦。但你们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只可能给我们小区增加夜半鬼叫的传闻。两位享受吧,我们走!”说着,拉着那男孩消失在黑漆漆的走廊尽头。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那太妹说的是事实。

我想像不到可爱纯洁地于湖新就这么和我的仇人给关在了天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怕的是我连手机也没带,除了从二十四楼上跳下。再没有其他生路。我泪痕未干,就要面对如此的命运,真的感觉天要亡我。

而当我欲哭无泪之时,天却哭了。夏末秋初的一场雨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落了下来,而且那雨点一颗一颗变态的大,砸得我脑门生疼。回目四顾,天台好大好宽敞哦,可是偏偏一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过来!”林泽丰命令。

我想和他对着干。但我抵抗不了大自然地力量。雨下得太大了。这时候玩倔强。纯粹是自己找罪受。所以我听话的跑到他身边,帮他把那个废弃的帐篷在一个墙角支了起来。

当头上有片布遮雨,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帐篷。而是四角系有粗绳的篷布,现在有三条绳子拴在了墙边地钉子上,还算牢固,最后一条绳子远远的拴在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水泥墩子上,因为这水泥墩子比较矮,临时搭起的篷子还严重倾斜,似乎随时会塌。

我终于明白,人如果不知足是会被天打雷劈的。前十分钟前,我还坐在温暖地屋子里,被四个帅哥团团围绕,虽然没吃饱,但好歹有甜美地西瓜可以充饥,可十分钟后,我像个乞丐一样窝在破布篷下躲雨,因为篷子矮,我还不得不蹲着,就像个盲流。

最可怕地是,刚才还有一对年轻人在上面翻云覆雨过,这怎么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坐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正悲叹我的人生,林泽丰已经脱掉外衣,铺在地上。这人,在危急关头还能保持冷静,选地这个地方比较高,地上虽然湿漉漉的,但并没有积水。

我依言坐下,心想他这份冷静早有表现,他早先被人在黑屋夜总会外的停车场猛K的时候,不也冷静的抱住了头,这才保全了小命,只伤了屁屁吗?

不过——此时他也挤过来坐了,身体紧挨着我。不得不说,这很温暖,现在是夏末秋初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再来这么一场豪雨,是很冷的。

但是,我纯洁的于湖新怎么能和这样可耻的人类坐在一起?可我又没借口让他离开,难道让他去淋雨啊?这死帐篷,也太小了!在上面滚来滚去一定不够大——停!于湖新,你在想什么?好色啊你!就看了一场野战,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完了,我变邪恶了。

我在这边咬牙切齿,脸色变幻莫测,林泽丰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皱着眉头说,“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的门牙掰下来!”

我瞪着他,“你的伤都好了吗?”

他大概没料到我问他这个,用怀疑的目光着着我,半天才戒备的说,“已经好了,谢谢关

“可是伤口才好的话,应该注意不要受凉,否则会落下病根,阴天下雨就会疼痛,这个常识你懂吧?”我又问,不怀好意的上下瞄了他一眼。

他点头,就差没捂着胸口不让我看了。不过他身材真好,上回扎针灸时看过,但现在衬衣被淋湿后贴在身上,更有一种雕塑美,让人很想动手。

停——停——于湖新,你又想歪了!可也不能怪我啊,孤男寡女,共处天台的小小帐篷下,天降凌虐般的大雨,野性昭然,湿柴闷火,很容易冒烟的。

“我是说——”我努力集中精力在“正事”上,不去想那些限制级的画面,脸上的虚假笑意一定能让人起鸡皮疙瘩,“你的——你的屁屁上的伤口那么大,就算是愈合了,现在坐在潮湿的地上只怕也不好,所以建议你不要坐在我身边,蹲远一点,好吗?”

他先是没听明白,接着脸色就变了,差点当场跳起来。好在他定力好,硬坐着没动。但我因为紧挨着他,感觉出他身体肌肉的僵硬。

“你看到——”他怒了。

“是啊,我看到您的尊臀,很完整的,连上面的伤痕都看到了。”我一本正经,“上回我们上一个救护车嘛,您伤的部位比较奇特,不能怪我哦。回家后我还长了针眼呢,真的。”

我发假誓,看他又气又尴尬,眼睛深黑,嘴唇却都白了,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打跌,没留神正抱着他的胳膊前仰后合。

“又哭又笑,真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女人!”他骂我,很生气的样子。

我不怕他,哈,只摆了个胜利的姿势,心中念道。哦也哦也!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