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之前做过很多心理建设,但这时候我还是想了半天才能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进入CES吗?”我问,然后自己答,“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一见钟情,然后在兔妈,也就是刚才你看到那位地帮助下,拼命来到你身边,想给自己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

先说好,一切都是我和兔妈的错,与月月、UU无关,有事请对兔妈下手。而我之所以直接表白。就是为了让林泽秀感到不那么失落,这样如果我不选他,他心里也会感到骄傲,脆弱的感情不会受到伤害。

果然,这话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先是惊讶,然后唇角露出一丝丝笑意。上帝原谅我的罪恶,他实在是很美型,怪不得我动心。不过。我看不出他哪儿喜欢我了,可林泽丰又应该不会说谎,那么就是说眼前的帅哥内心隐藏很深。想到这儿,其实我也有点得意。被梦中情人喜欢感觉很不错,虽然我的梦已经醒了。

“后来又怎样呢?”他再问,显然情绪好了很多。

我这才发现林泽秀其实很好哄地,稍许安慰就很开心。但在林泽丰眼里,自己的弟弟是个情种。受到伤害后很难痊愈。尽管他能在商场上做到“谈笑中强虏灰飞烟灭。”但在情场上却“为伊消得人憔悴”型。

“后来——我发现——我们并不合适。”我斟酌着措词,生怕伤人,“并不是你不好。而是我考虑得更成熟了。我们的家世背景、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没一点相似的地方。而且,你对我没有表示出特别的、超出朋友的好感——”

“之前是我没有发觉,但现在——我是喜欢你的,小新。”他打断我,直言不讳,可是我真看不出来他对我哪里特别感兴趣。

“你对我好起来,是在豆男出现之后。”我分析,“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你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旦有什么玩具别人和你抢,你就一定要得到不可。”

“我不否认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在和窦先生别苗头,可后来不是了。”他很认真地说,可他这种说起真心话来还这么矜持的态度,让人很难激动起来,假如他之前的情伤是因为他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我还真是同情他。他太完美、太优雅,所以感情也很遥远似地。

“泽秀,我——”我不知说什么好,虽然答应林泽丰脚踏两船一阵子,直到林泽秀对我失去兴趣,但真正操作起来很困难,首先我就无法面对两个男人。

我总是把一切想得很简单,但做起来就知道什么叫困难了。我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特别是林泽秀还是我先招惹的。

这可怎么办哪,真愁人。

“你已经选了窦先生吗?”他再一次直问。

我点点头,按照我和林泽丰的约法三章,我是不应该承认的,可我就是点了头,但林泽秀的反应却没有他哥哥想像地那样大,只苦笑一下,“看来我要学西林了,坚信在你没结婚之前,我仍然有机会。请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让我有可能去争取。”

“不拒绝是什么意思?”

“就是偶尔和我约会一下,收我送地花,和我吃个饭,看个电影。”

这和普通恋人地约会没什么两样,可是——我会觉得对不起豆男,毕竟我亲口答应要和他交往看看。

“如果我不喜欢和你约会的感觉,最后嫁给了别人,你能保证不会很——生气吗?”我试探性的问。其实我是想问,他会不会备受伤害,甚至以后患上感情恐惧症。

他沉吟了一下,之后苦笑,“是我哥昨天和你说了什么吧?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小时候,家里地生意非常危险,我几乎常年见不到父亲,这种情况维持了很久,差不多是从幼年到成年,所以我说我哥就像我的父亲,虽然他在生活方面是白痴,但在精神上,他给过我许多。”

“他很爱你。”我又想起昨天林泽丰气得要掐死我的场面。

林泽秀点了点头,“是,而且保护过度了。但这也不能怪他,我十九岁的时候为情自杀,把我哥吓坏了。”他平静的说出让我震惊不已的话,“可笑吗,小新?其实男人在感情上比女人脆弱。我爱得深,所以痛得久。”

“那你不会为我——”

“不会的,小新。”他再度打断我,“我为一段不成熟的爱情付出过代价,远走他乡好多年才平静。现在的我不是像我哥想像的那样,小心翼翼的再度敞开心扉,而是历练得坚强很多,百毒不浸。”他说着笑了起来,“以前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都是毒葯,多漂亮我没有反应,不过你是麻葯,所以我很有感觉。”

“麻葯应该是让人失去知觉的,你的反应好奇怪。”听林泽秀这样说,我感觉心情舒畅很多。林泽丰根本是爱弟过度,以为他承受不住打击呢,其实人家根本已经成长了。

“就是说,就算我拒绝你,你也不会寻死觅活?”我问。

“你猜我会用这样下等的方法讹诈你的同情吗?”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我早上想得太过严重,现在一谈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不会伤害豆男,会和他认真交往看看,而这边和林泽秀像好朋友、或者比好朋友再暧昧一点的相处,时间一长,他就对我这平凡女没感觉了,到时候皆大欢喜。

兔妈说得对,林氏兄弟就算对我有兴趣,也是因为我的“独特”,而当彼此熟悉了,独特性不存在时,他们还是会喜欢自己本来就爱的那种菜。比如那个美女袁爱,她不就是让林泽丰在她结婚那么多年后还念念不忘的吗?

想到这儿,我突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这念头很快就过去了,只听林泽秀道,“为了庆祝我们CES得到了全球十大奢侈品的巡展权,这个周末有一个餐会,你能做我的女伴吗?”

一瞬间我有点犹豫,总感觉像背夫偷情似的,尽管这并没有和豆男的约会时间冲突。

“是作为朋友出席。”林泽秀解释,“你也知道,我出席某些场合的女伴都与我并没有亲密关系。”

他都这样说了,我哪好意思拒绝,只得点了点头,还顺带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餐会要穿晚礼服参加的那种。我这土包子没试过这种上流社会的交际场合,不禁有点紧张兴奋,之后又心疼,因为我又要破费置装了,要不还是穿我那套小海浪得了,虽然是中档衣服,但应该还是很可爱的。

四十分钟,终于到了CES公司,为了防止迟到,我跳下车就跑,却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电梯前驻足窥探,竟然是西林。

他来干什么?不是追我到这儿吧?可看来又不像,因为他穿得正式,手中还抱着文件夹,似乎——是来荐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