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庸置疑,此球必进!我在球挂网而入的瞬间,飞奔着越过了广告牌,向着南看台的国米球迷握拳咆哮!3000名国米追随者群起而呼,令所有的卡利亚里人沮丧无语。

最终比分2:1,国米取得了新赛季的开门红,我凭借这两场优异的替补入球表现,得到了俱乐部上下的一致好评,并被广大球迷和亲国米媒体誉为“关键先生”。本轮其余比赛中,ac米兰在主场以2:1力克升班马佛罗伦萨;尤文图斯也在主场1:0小胜升班马亚特兰大;罗马则在客场0:0被升班马皮亚琴察逼平。

9月份到来了,意大利的大学也即将开课。苏姗娜必须去学校就读大学四年级的课程,布沃拉为此雇了另一名叫做米拉内塞的彪形大汉和万努奇一起24小时贴身保护她。过去一直是由库切亚尼保护他两个女儿的,但由于上一次库切亚尼差点失职导致苏姗娜受伤,布沃拉表面上虽没有责怪他,不过通过此番的换人可以猜测出布沃拉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这样,库切亚尼就负责护卫布沃拉夫妇和小女儿索菲亚。

9月5日,国米即将在主场迎战意甲第二轮的对手,上赛季侥幸保级成功的佩鲁贾队。该队中有巴西人泽;马利亚、意大利老牌后卫弗雷西、与巴乔同时代的老前锋“白头翁”拉瓦内利、原尤文图斯前锋乌拉圭人扎拉耶塔等球星;主教练科斯米更是以喜欢在场边指挥时暴跳如雷而著称。莫拉蒂和法切蒂在赛前鼓舞士气,让我们在主场显出王者之风,好好的表现,争取二连胜。同时俱乐部带给了我们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应曼奇尼的邀请,已经退役的罗伯特;巴乔将以助理教练的身份协助曼帅督导大伙儿,加盟具体时日约在9月中旬左右。能与梦幻般的忧郁王子在一起训练,想想就令我兴奋无比。他的脚法、盘带、射门技术、个人魅力,在现今足坛依然少有匹敌者。如果能从他的身上学到更多的技巧,再加上袁师叔的太极足球理论,我的技术应该能更上一层楼!

根据轮换原则,本场首发阵容与上一场相比又有了变化,我取代了扎内蒂担任首发后腰,而后防线上从右到左是:阿达尼、马特拉齐、科尔多巴、布雷谢;左右前卫是范德梅德和队长萨内蒂;前腰是贝隆;双前锋则还是阿德和维耶里。

每天紧张的集训,令我没有空闲去找袁师叔求教太极足球理论,反倒是他老人家经常打电话给我,勉励我为国争光。我偶尔也会想起那刁钻野蛮的美女师妹和憨厚老实的小唐,只觉得自己虽身处异乡但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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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下午,我随球队训练完,略微冲了个淋浴,换上了便服正待回家,却在俱乐部门口见到了布沃拉与其保镖库切亚尼正急匆匆的走向停车场。二人神色很是严肃,令我心里一紧,怀疑是发生了什么事,便飞奔而上,用英语大呼:“布沃拉先生,有什么急事吗?如果需要我帮助请尽管开口。”

布沃拉与库切亚尼面面相觑,随后布沃拉毅然下定决心似的对我说道:“常,有件事拜托你,如果晚上22点前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回去,请你报警,并将这个地址通知给警方。”随即,他从兜中掏出一张从记事本上撕下的纸条,交到了我手上。我定睛一看,凭借这两天所学习掌握的基础意大利语,勉强辨认出这上面所标写的地址是位于冈波罗伊塔街区的奥尔特雷斯大街的148号。听说那里比较偏僻,有一些工场、仓库以及室内体育场设施,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急声道:“布沃拉先生,他们约您去见面吗?是这个地址?为什么不报警呢?”

布沃拉苦笑了一下,说:“没有证据啊!他们表面上的身份都是正经商人、律师或是医生之类的职业人士。那里是个室内壁球场,他们可以装作在那里运动健身,报了警后反而麻烦的是我。‘库波拉’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组织,听说最近又和美国的黑手党合作,还吸纳了不少其他犯罪团伙,你千万不能小看他们。今天我不去可不行!但我不放心的是两个女儿,尤其是苏姗娜,她现在还在大学里上课,虽然有两个小伙子保护她,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我肃然道:“布沃拉先生,让我跟您一起去吧!”

“不!常,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布沃拉先生,我是一个男人!请您也考虑一下我的尊严,我是真心诚意想帮助您的!”

布沃拉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盯着我,说道:“好吧!我妻子和索菲亚此刻正在家里,她们是最安全的。所以我请您去大学里接苏姗娜下课,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的生命!现在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她会出事,不……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我见他态度坚决,便点头同意了,并要了苏姗娜大学的地址。临别时,我向着库切亚尼一握拳,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好布沃拉先生的,也请你自己小心!”

他点点头,与我紧紧握手道别。

我立即叫了一辆出租车按照大学地址飞驰而去。那所大学叫做波科尼市立大学,位于莫里比奥内街区的托斯卡纳大街,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名牌公立大学,以服装设计和国际人文等专业闻名。该校占地并不大,但环境较清幽舒适,充满了浪漫的文化气息。然而我没有功夫去品味这些校园气息,下车后立即跑到门卫处打听服装设计系的教学楼所在。该系的教学楼位于校园的东北角,与其他教学楼相隔,相对比较僻静。我正待加速奔去,突听得身边几名路过的女生用意大利语惊声尖叫了起来,依稀可以听出她们在叫我的名字。

我不想理会,便要脚底抹油,突听得有人用英语大叫:“是常,国际的9号常,他不懂意大利语,大家说英语!”人潮蜂拥而至,令我大吃一惊。

谁知一旁另有几名男生用英语大呼:“我支持ac米兰,不欢迎国际的球员到我们学校来!”哎,米兰的德比硝烟竟然会蔓延到这里,我只能哭笑不得。

为国米球迷签了十几个名,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一些学生,却还是有几十名学生跟在我的身后,一个个似乎很好奇的想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我无暇顾及许多,向着那幢白色教学楼奔去,然而教室的数量不少,要一间一间查也确实费时间,奇怪的是见不到万努奇和新保镖米拉内塞的身影,莫非他们连苏姗娜上课时也贴身保护她?

我只能硬着头皮返身用英语问那些跟来的学生是否认识苏姗娜。一个满脸雀斑戴着眼镜的女生点点头说:“我认识她,虽然我不是和她一个系的,但经常一起逛街。今天中午我在餐厅里遇到过她,她身边还有两个很高大的男士与她形影不离的,也不知道是谁?嗯……她说下午有三节课,晚上还有一节课,现在应该是在三楼的321房间里为晚上的第四节课做准备,那个房间是个人复习室。”

“个人复习室?”我心里一“咯噔”,连声道谢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三楼。现在是休息时间,晚上的第四节课要再过半个小时才开讲。隔着寂静的、长长的走廊,远远我就注意到一个人影斜依在321房间门口的长凳上,纹丝不动。我疾步上前,却认出那人正是新保镖米拉内塞,我曾在几天前见到过他。一搭他的脉搏,很整齐有力,但连续猛推他的身子几下却毫无反应。我使劲一嗅周围的空气,依稀闻出了一股含有乙醚气体成分的气味,顿时大惊失色,慌忙用力一推321房间的大门,发现门并未上锁。

推门而入,才知道所谓的“个人复习室”是专为某些有钱人的学生所预置的收费房间,虽不宽敞,但一个人在里面复习却已经是相当舒适了。此刻,课桌上散乱着皮包、课本之类的物品,而苏姗娜却不见踪影。靠墙的一隅还斜倚着万努奇,而空气里的乙醚气味却更趋浓烈。几欲怒发冲冠的我猛推似乎和米拉内塞一样也是昏迷不醒的万努奇,用英语大叫:“醒醒,这是怎么回事?”

推了不一会儿,万努奇竟然奇迹般的醒转了过来,但当他一睁眼看到是我后,竟然一怔,随即急切的说道:“常先生,您来得太好了,苏姗娜小姐她,她……”

“她到底怎么了?”我狂吼。

“刚才我叫米拉内塞守在门口,自己随着小姐进了房间。后来有人敲门,我以为是米拉内塞找我,就开了房间,谁知冲进来了一伙人,用枪指住了我的脑袋,还强迫我闻了象是乙醚气体的东西。在我失去知觉之前,我听到他们对小姐说了什么带她去见爸爸之类的话,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嗯…现在是18点03分,好像有半个小时多了。”

什么,带苏姗娜去见爸爸,难道那伙畜生绑架苏姗娜是要去要挟布沃拉就范?对了,我有布沃拉赴约所在的地址,一定是那里,一定是!

我冲着紧跟着我在门口围观的学生大喝:“快!报警,马上报警!”自己则分开人群,风驰电掣般的狂奔而去。

我冲出了校园,在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将一叠欧元甩在司机的车座上,用英语怒吼道:“快,冈波罗伊塔街区的奥尔特雷斯大街的148号,快!”

司机显然吃了一惊,但随即一声“ok”,飞快的发动车子飞驰上了高速公路。坐在车里,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推米拉内塞推不醒,而推万努奇却一推就醒?为什么歹徒对于苏姗娜的行踪了如指掌?为什么?我第一次对万努奇产生了怀疑,但一想又没有证据,也可能万努奇说的是事实,自己是胡思乱想……

大学所在的莫里比奥内街区与目的地所在的冈波罗伊塔街区相邻,因此,约摸二十分钟后,我就赶到了那里。我让司机在前几幢建筑物边停下,以便观察周遭形势。奥尔特雷斯大街148号是一幢体育馆似的建筑物,其左近竟然是一家……嗯,什么,小日本的武道馆?怎么会那么巧合?但那武道馆的门口确实刻了几个日语式的汉字,如“忍”、“武道”、“空手道”等字样。体育馆的对面则是一个小工场,似乎因为是已经放了班,周围人影稀少。

我隐身于体育馆对面的一棵大树之后,观察体育馆周围的形势,发现在体育馆周围,一些身着运动服的男子时隐时现,并不时东张西望。而在相邻的小日本武道馆的周围,还不时有几名身着空手道练功服的小日本从体育馆的侧门进进出出。这样看来,正门防守严密,进出显然要受到盘查;侧门也有小日本进出,想混入也很难。我心念一动,退了开去,到了附近一个公用电话亭内拨打了报警电话,用英语说清了地址。随后我稍稍折了一个弯,尽量避开了那些巡逻的黑手党党徒的注意,从武道馆的侧面绕过,行至武道馆与体育馆相接的后侧地带,发现那里另有一扇后门,门口也有两名身着运动服的意大利男子在东张西望。

我轻咳一声,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笑着向那两个家伙走去,还向他们招手示意。那两个家伙眉宇间立现警觉之色,一左一右朝我走来,口中用意语嘟囔着象是盘问我的来历。

虽然我没有穿空手道服装,但可能这两个家伙还是把我当成了小日本,这可是个机会。我微笑着用日语扯东指西的瞎说了一番,渐渐向他们靠近……这一刹那,我注意到四周并无任何人走动,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闪电太极劲瞬间灌注于手足经脉,我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纵出,双手中指倏的前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二人的喉结上方的任脉〈廉泉穴〉上,从自己的双手手厥阴心包经〈中冲穴〉发劲,将电流打入他们体内。由于〈廉泉穴〉可阻止声带的震动,因此二人连呻吟声都来不及发出,已经昏死了过去。

恰好那体育馆后门的两旁有几个座位,我便将他们斜倚在座位上,令他们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一样,自己则打开了后门,进入了体育馆。谁知道进入这扇后门后,眼前竟然一片漆黑,在电流内力注入双目后,我才依稀辨认出这是一间储藏室,里面堆放着大量的废弃运动器械。应该还有别的门,我仔细搜索一番,终于在房间的一角发现了一段螺旋阶梯,上可通二楼,下可接地下室。先上二楼看看,我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立刻听见了吵闹的球类物体碰壁的声音,此起彼伏。二楼竟然是一个小的杂物间,并有一扇房门。刚将房门开了一个缝,那些噪声更是清晰可闻,我探目望去……原来门外是体育馆的上方通道,凭借栏杆可以俯望整个馆内的情况。果然是一家壁球馆,此刻竟有不少男男女女正在练习比赛中,因此噪声很大。不,不是这里,布沃拉的谈判场所不会在那么吵闹的地方进行的,那应该是……地下室!

我立刻关上门折了回去,顺着螺旋阶梯下到地下室。这里是,嗯,又是一间杂物室,那么房门外又通向哪里呢?我悄无声息的将耳朵贴近房门,确信门外没有声响后,这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这是一个弯弯的地下走廊,灯光昏暗。我将精神意志力提升到最高境界,沿着走廊缓缓移动,突然,我注意到前方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于急切间打开了左近一个房间的房门,钻了进去。这是一间小型的会议室,在右侧还有一扇门,似乎可以通向隔壁的房间。我将闪电劲上注双耳,凝神屏息探听隔壁房间的动静……有人在说话,这个声音竟然是,布沃拉!正是他!虽然他用的是意语,我一句也听不懂,但可以从他的声音里感应到他似乎很激动、并近乎绝望。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了,那个声音用意语咆哮着,随后是敲桌子的声响,紧接着似乎是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从外面又进去了几个人。

突然,一记撕心裂肺的呼唤声直敲入我的心灵深处:“爸爸!”是苏姗娜的呼唤,她显然是被带进了房间,见到了父亲布沃拉。

一股怒火直窜上我的心头,虽然对手是拥有枪支、嗜血成性的亡命凶徒,很可能让我有去无回,但既然是男人,又岂能畏惧生死!太极劲于瞬间灌注于双掌掌心〈劳宫穴〉,腰部发力,怒轰向房门,“砰”一声巨响,房门四分五裂,我冲了进去!借助房内明亮的灯光,我于一刹那间将周遭的形势了然于胸……库切亚尼被两名歹徒用枪挟持住逼在了角落;正中是一张大的办公桌,布沃拉坐在办公桌的一头,另一头则是三名中年男子,个个道貌岸然,象是很有身份地位;在近门侧是两名挟持住惊慌失措的苏姗娜的凶徒,也是持枪在手;而在对侧的墙角似乎还有两个人影,危急关头我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但料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众人见到我破门而入,都是一呆,我便乘机闪电起动,冲到了办公桌前,将目瞪口呆的布沃拉一把托起,随即翻过桌面,双足连环踢向那三名中年男子,将他们踢的连声惨叫、飞了开去。突然,我注意到那两名挟持住库切亚尼的家伙中的一名用枪瞄准了我,就待扣响扳机……畜生,我右手一撑桌面,身形飞纵而起,在枪声响起的刹那,堪堪避过,而子弹则穿透了桌面,木屑纷飞。我飞速抓起一名被我踢倒在地的家伙,右手化爪一把掐住其脖子,用英语大喝:“住手!要不然我杀了他!”

这一着果然有效,众人都停止了抓捕我的行动,整个房间一片寂静。

被我挟持住的家伙颤抖着用英语说:“你…你是、是谁?”

我正待说话,却见从对侧的墙角里传来了一个略带小日本片假名式英语的声音道:“他是中国人,叫做常青,想来你们也听说过吧。”

我顿时怒发冲冠,看清了此人正是那名叫做荒木的老鬼子,而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是……那个有怪异内力的印度人,原来这两个家伙也是与黑手党相勾结的!

布沃拉颤声对我说道:“常,你怎么来了?又连累你了,我……”

我打断住他的话,毅然说道:“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能及时拯救苏姗娜,使她遭到劫持,是我的错,希望我能及时弥补。”随即我冷冷的向着那一圈混蛋说道,“我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如果把我惹火了我真的会掐断这家伙的脖子,如果你们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生死,就试试开枪吧。”

其实我纯粹是孤注一掷,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所挟持的人在黑手党中的身份地位如何,实在是铤而走险的博一下!幸运的是,一众凶徒显然对于此人的挟持有些忌惮,个个虽用枪口对准着我,但无人敢扣响扳机。

这一瞬间,从外面走廊里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几名凶徒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用意大利语大叫大嚷。布沃拉一听,顿时面现喜色,用西班牙语对我说:“常,警察赶到了馆外!”一名凶徒立刻用枪指住了布沃拉的头顶,示意他闭嘴。

我知道生死实在是悬于一线间,顿时大喝道:“听着,你们快放了布沃拉和他女儿、保镖,有我作为你们的人质,怎么样?要不然就同归于尽!”说完,便将一小股电流打入了被我抓住咽喉要害的家伙的体内,令他全身狂震,杀猪般的惨叫着。

这时,我瞥见了苏姗娜脸上的神色,她似乎忘却了所有的恐惧,就这样略带微笑的痴痴的看着我,令我心里一动……突然,在我略微分神的一刹那,那股我曾经领教过的奇异的气场再次向我周身袭来,是那个印度人,他正缓缓向我逼来。我连忙深吸一气,将丹田内劲上提,以对抗他的〈三脉七轮〉内劲。他奇长的双手盘于胸前,双掌化拳、十指交错,同时双手中指竖起,遥遥指定我的前胸,这应该是婆罗门教的〈手印〉。我知道,所谓的〈三脉七轮〉是指左、中、右三条气脉和顶轮-眉间轮-喉轮-心轮-脐轮-海底轮-梵穴轮七轮。其中“中脉”在脊髓中间,并连接顶轮至海底轮(相当于〈**穴〉);“左脉”属阳脉、性热;“右脉”属阴脉、性冷。印度人修为甚高,双目诡异,若非我用电流不断刺激自己的大脑,只怕早已被其诡异的目光所迷惑失去战斗力。

那股气场愈发浑厚,并欲图封锁住我的周身经脉,显然想在警察赶到之前使我失去力量无法继续挟持人质。我知道不能一味死守,印度鬼子既然攻,老子也要攻!乘那印度鬼子靠近我的瞬间,我身形疾转,右手仍然掐住人质的脖子,左手施开太极拳的〈闪身斑拦锤〉,大拇指突出于拳头之前,结合着闪电太极劲通过指尖的肺经〈少商穴〉迅即点向了他置于胸前的双手中指。但那里也是他的气劲聚集处,指尖与指尖相交,电流内劲打入他的体内的同时,一股怪异雄浑的劲力也传入了我的经脉之内,令我闷哼一声,向后退去。

印度鬼子全身狂震,亦向后退去,面上惊诧莫名,直愣愣的盯着我;那股压迫我的气场也迅速消失殆尽。

我只觉浑身气血翻涌,勉力压下喉头的一口鲜血,右爪发劲,掐的那人质嗷嗷大叫,随即用英语怒吼道:“怎么样,真的要同归于尽吗?”心中却自知布沃拉、苏姗娜、库切亚尼都在他们的挟持下,形势实在是对我们不利……

突然,房外传来了一声枪响,随即有大队武装警察蜂拥冲入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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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布沃拉一行离开米兰市警察总局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3点了。这件案子惊动了意大利内政部和反黑检察总部,被我挟持作为人质的正是“库波拉”的二号人物迪加蒂,身份竟然是南部阿格里琴托省的省议会议员;另两名身份超然的中年人一个叫诺比莱,是个医生;一个叫米廖蒂,是个房地产商。然而,“库波拉”的一号人物“教父”里纳和美国黑手党大人物普罗文扎诺却依然逍遥法外。迫于压力,布沃拉并没有起诉那些家伙,选择了沉默;警方苦于无证据,只能释放了迪加蒂等人,唯有十几名持枪的凶徒被控以“非法持枪”罪名收监,并没有给予“库波拉”以毁灭性的打击。至于小日本老鬼子荒木和那印度人态度更是嚣张,说要起诉意大利政府虐待外籍人士,令警方甚是尴尬。

谁知刚出了警察局大门,我们顿时陷入了无数媒体的重重围困中,各种各样的问题铺天盖地而来。有记者用英语问我:“听说您一个人对抗好几名持枪歹徒?这是真的吗?”又有人问:“难道您不知道从这一刻起,您不仅是国际米兰的球星,更是米兰的反黑英雄了吗?”……

布沃拉向我一苦笑。凑在我耳边说:“常,看来你真的成了城市英雄了,以后恐怕连大街都别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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