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太监又研究了玉笛一番,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弄,就是吹不响,于是他们又看向宸姬,恶声问道:快说,这笛子要怎么吹才会响

它不是你们能碰的,如果想看到明天的太阳,最好是还给我。 她眼神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狠劲,紧紧的盯着眼前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太监。

他们见宸姬都已经被自己打成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敢威胁他们,不由得怒火中烧,抓起手边的鞭子,又狠狠的抽向地上的宸姬。

本来身体已经疼得麻木的宸姬被这再一次的猛烈抽打唤起了身体的感觉,痛得差点抽过气去。

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们就打到你说为止。那两太监一边抽着一边吼道。

宸姬咬牙忍受着身体上一阵阵传来的伤口撕裂的疼痛,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受凌迟的痛苦,身上的肉快被一片片削下来了,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因为她是躺在地上的,那两个太监在抽打她的时候完全没有章法,鞭子落下的痕迹如同没长眼睛般凌乱,当其中一鞭子狠狠抽在她脑袋上之际,她只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嗡的一想,紧接着出现了半秒钟的空白,来不及感受那巨大的疼痛,她眼睛一闭,几个熟悉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其中有一张脸却定格了下来。

刘沁对不起她下意识的张嘴,无声说道:如果我能活下去,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是的,两年了,即便她是块冰,也该被他的温柔给焐热了。

都说人到临死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最放不下的事情和人是什么,而此时宸姬脑海中那张清晰的脸,正是刘沁那眼神忧郁的俊颜,还有一个模糊的背影,她看不清,也不想去看了。

沉沉的昏死过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突然宁静了,什么都幻化成烟了。

刘沁敢到内刑司的时候,看到的是躺在血泊之中的宸姬和抢过宸姬手上玉笛正在研究的两个太监,他被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给震撼到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自己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女人,如今竟然在此受着如此非人的虐待。

把这两个太监给朕捆起来,凌迟处死。他冷冽的下着命令,双眼如同寒冬冰棱般,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奴才不过是奉太后的命令拷打那两个太监闻言,吓得腿一软,瞬间跪在了地上,拼命求饶道。

然,刘沁却不曾看他们一眼,只单膝跪在宸姬面前,伸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跟着起身,一脸寒霜的走出了刑室。

当阳光重新洒在宸姬身上时,她睁开了自己疲惫臃肿的双眼,看到眼前脸色冰冷的刘沁,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轻松笑容。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赶来救我的她用很虚弱的声音对他说。

朕来晚了。刘沁见她醒来了,满脸歉疚的道。

来了,便不晚。她轻轻摇头,说完,脑海中再次一片空白,彻底昏迷了过去。

德懿宫中,刘政将宸姬带走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当她问起那传递消息之人,昨夜宸姬是否招供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当下,太后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她手中捧着的一本佛经,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太后,咱们现在怎么办皇上肯定会追究此事,到时候身边的贴身宫女一脸焦急的看着太后,问道。

哀家终究是是他的母后,哀家就不信,他真要因为这个女人与哀家决裂。太后粗暴的打断贴身宫女的话,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转过脸吩咐道:去召皇后来哀家宫里。

是,奴婢遵命。身旁一个太监闻言,立刻领命退了下去。

没多久,皇后许氏便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德懿宫中。

皇后虽说入宫两年,但是因为太后与她父亲许定坤的关系并不太好,所以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不算亲厚,除了每天按照惯例过来请安之外,几乎没有来找太后说过什么体己话,也不像其他那些后妃一样,动不动就上这里来投诉刘沁对自己的冷漠。

太后虽然并不是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但是好在她安静听话,倒是也不讨厌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