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骗你了,冤枉,实属冤枉,我比窦娥还冤啊。WWw、qUAnbEn-xIaosHuo、cOm”张白连声惨呼。

施怡雪发觉张白一手抱着自己,另一手在奋力划水,粗气直喘,委实不轻松,便也渐渐停下手来,疑问道:“窦娥是谁?”

张白一时口误,片刻之间,哪里解释的清楚?只好一言不发,只是带着她往小舟游去。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游到小舟边上。林月如心下稍定,伸手去拉施怡雪,张白则趁机再度占了便宜,拖着施怡雪屁股,跟林月如配合之下,终于将施怡雪送上小舟。

察觉张白又故意摸自己羞人之处,施怡雪羞怒之极,但一见张白神色自若,坦然相待,仿佛刚才摸的不是她屁股,而是木头一般,施怡雪倒不好骂他,心道或许是他情急之下,不小心而为之,并非有心的。刚想及此,立马又觉荒谬,这坏人定是故意的。

张白犹在水中,呼道:“拉我上来啊。”

施怡雪微有犹豫,道:“月如姊姊,我两拉他上来吧。”

林月如一怔,见施怡雪深处藕臂,握住张白一只手,使力往上拉,当下抓住张白另一只衣袖。

张白大手一翻,抓住了林月如小手,道:“两位大美人,继续努力啊。”

林月如只觉手上一紧,又想到施怡雪也被他牵着,况且又不是自己要牵他的手,是张白主动的,也没计较。跟施怡雪一道,使出浑身力气,将张白拉上船来。

张白跟施怡雪两人浑身湿透,虽说已是春末夏初,但天上没太阳,身上还是觉颇冷。施怡雪钻进舱内,缩着身子,微微发抖。

林月如摇摇头,道:“我去划船吧,快回去换身干衣裳,别生病了。”同时心中暗自责怪,这张公子也真是的,干什么非要自己划船。

张白跟林月如、施怡雪一起出来游湖,说是讲《白蛇传》的故事,实际上哪会那么简单?张白可不想多个船娘当电灯泡。给了船娘几两银子,叫她在看烟阁上歇着。眼下倒好,还得要了林月如亲自摆桨。

林月如掌心细腻,握着船桨摇了不一会儿,便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但张白跟施怡雪都在那冷的瑟瑟发抖,总不好再叫他两人来划吧,只好咬咬牙,忍住手上阵阵痛感。

施怡雪本身穿的衣衫就不多,当下里外尽湿,玲珑曲线展露无疑,惹火之极。施怡雪双臂抱膝,不时一阵哆嗦。忽觉张白看着自己,色迷迷的,讨厌之极。轻声嗔道:“瞧……瞧什么瞧?有什么好瞧的。”

“你冷么?”张白忽地问了一句。

“不冷……还……还暖么?”施怡雪愈发觉得冷,话都说的不连贯了。

张白慢慢挪向施怡雪,抱住施怡雪道:“我也冷,抱在一起好一些。”双臂环起她小腹,紧紧拥在怀里。

施怡雪一早察觉他意图,想抗拒,不知怎么地,又有些希望蜷在他怀里,直到张白抱实了,她才轻轻挣扎一番,小声道:“快放开,成什么样子?”生怕林月如瞧见了。

张白若是就此放开了,实在对不住老天赐予的良机,只是把嘴凑到她耳边道:“雪儿,我是真喜欢你。回头我去跟施老先生说的时候,你要给我帮腔,好不好?”

施怡雪娇躯一软,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道:“你跟爷爷好好说便是,你不是向来能说会道么?”

张白揉了揉她小腹,道:“罢了,我是想娶你做老婆,又不是要娶你爷爷,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

施怡雪只觉下腹升起一股暖流,还真的驱走了几分冷意,纤手按住张白,红着脸道:“别乱动,难受死了。”

张白见她心口不一,笑道:“难受,不会啊,你揉揉我试试,我看看是难受还是舒服。”

“你自个揉,休要揉我。”施怡雪虽觉舒服,但张白揉的地方离羞人之处太近了,心里实在受不住。不过,她虽嘴上这般说,也抓住了张白手腕,却没使多少力气。

张白又道:“我跟你爷爷说的那个人人平等,不分大小,都是正妻的想法,他老人家是怎么说?”

提起那个,施怡雪立马就有一肚子话要说,见张白坚持要揉那里,亦且的确揉得挺舒服的,施怡雪便也随他去了,说道:“亏你想的出来,爷爷看完就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很好?不错?”张白迫不及待的道。

施怡雪轻叱道:“你想得倒美,爷爷说:‘胡闹!’。”

此在张白预料之中,妻妾毕竟有别,张白说的什么妻妾平等,不分妻妾,个个是妻,在施华文看来,实在是荒诞之极。

张白换手再揉,道:“雪儿,你觉得如何?晴晴跟丝缎,待我太好,我心里也有了她两,若是叫我弃她两人而去,实在是天理难容。”

施怡雪听了心中有些幽怨,道:“你这无耻坏人,就喜欢到处拈花惹草,欠下风流债,乃是老天要惩罚你。哼,事到如今,你还瞒我,就只她们两么?苏小小呢?”

张白一惊:“你怎么晓得的?”

施怡雪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下更是难过,使力拽开张白的手,道:“我怎么不晓得,我不能晓得么?”说话间眼角不经意的扫向林月如。

张白瞧见,便知是施怡雪跟林月如打听的,看来这丫头早就对自己有了好感,心下也有些暖意。这丫头刀子嘴,口是心非的,是属于以凶悍掩盖温柔的女人。

两人说话声音虽小,但林月如何尝听不见?手上痛,心中也有些痛。想起张白叫她月如,想起张白霸道的牵她的手,说话做事,无一不暗表对她的情意,但眼下又旁若无人的跟施怡雪说那些绵绵情话,林月如女子心性使然,心底阵阵愁怨,又想到唐彦跟江南第一名花秦画入双成对,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眼眶里晶莹若现。

林月如咬住下唇,强使自己不哭出来,疯了一般的使劲划桨,手心已痛得麻木。

张白紧紧缚住施怡雪,直到她一动不动了,才道:“是我不该,我怕你知道了生气。”

“我生气什么?”施怡雪一声冷笑:“我凭什么生气?”

施怡雪既会吃醋,便说明她钟意张白。

张白嘻嘻笑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生气么,说明你心里在乎我,你不生气么,说明你心胸广阔,是女中宰相。”

施怡雪道:“做白日梦,本姑娘才不嫁给你,死……也不……,死了这条心吧。”

张白当即吻上她雪白的脖颈,往上缓移,又亲了她脸颊,道:“我都亲了,有了肌肤之亲,你还想嫁给别人,死了这条心吧。”

施怡雪上臂被张白框住,来不急救援,螓首活动空间小,哪里躲得掉。她恨透了张白处处花心,想给她点教训,奈何怎么也斗不过张白,还被他又亲又抱的,施怡雪心里想反抗,可身子却不想动。她恨自己不争气,老是让这无耻坏人得逞。自跟张白自相识开始,每次见面少不了吵嘴,今日两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说了这些情人之间才会说的话,她不禁心神恍然。不禁想起那日在岳麓山上,不知从哪冒出的一群歹匪,说要将她掳走,她何尝遇到这等境遇,一时慌了神。那些歹匪明言要杀了张白,张白依然没丢下她,拉着她狂奔。她心中明白,自己跑的慢,只会拖累张白。

便是那次,施怡雪首次觉得张白还算有点良心。而苏弦却悄无声息的一个人跑了,令她大感失望。

但张白贪心不足,想要鱼和熊掌兼得,无疑更令他伤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她自己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而张白心里可以同时喜欢几个。

林月如听在耳里,想起那天晚上,张白陡然间就博得苏小小倾心,只怕也是使了这一招,心中恨恨然道:我决计不能跟怡雪妹妹一样,给他占了便宜。随即又想到,便宜早给张白占了。

施怡雪心绪如浮萍,沉浮不定,又起又落,淡淡道:“你对女子都是这样么,你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是好欺负的么,你毁了我清白,算我心软,算我没用,真以为我便就此从你么,我施怡雪大不了今生不嫁,你也休想我嫁给你。”

她鼓足勇气,狠下心肠,好不容易说出这话,立时便有些后悔。只因世上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遂又想到:爹不是就喜欢娘亲一个么,为什么他就不能?

张白也没料到施怡雪竟是如此决绝。他自以为懂施怡雪的心思,实则顶多看出她心里有自己,除此之外,又有谁能猜透?张白呆了许久,缓缓道:“雪儿,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就成了么?”

“你真喜欢我么?”施怡雪心寒语冷:“那你为何还要喜欢别人?”

“真心喜欢,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哼,这些花言巧语,还想再骗我么?张公子,你以为我施怡雪会信么?”施怡雪虽被他抱着,方才的异样感觉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何你才信?”

施怡雪趁机引着张白手臂松开自己,而后移到一旁,冷道:“我叫你去死,你敢么?”

话未说完,便见张白走出船篷,侧首望了自己一眼,猛然扎进水里。

施怡雪怎想到他竟当真了,急忙跟了出去,四下一瞧,哪里瞧得见张白。施怡雪万难相信,张白真敢去死,心道绝对是张白在骗自己担心,骗自己心软,当下走回船篷,不再理睬。

刚在舱内坐定,便又忍不住出去再看,还是看不见冒出水面。

张白在水下憋的难受之极,心中已默数了六十下,差不多过了一分钟了。张白犹记得,自己的记录是两分十秒。

刚才发生的一切,林月如尽数听见了,暗暗四下察看,果真不见张白。林月如当先耐不住了,道:“张公子,你快上来吧,若是怡雪妹妹真不喜欢你,你即便死了,又有何用,你家中还有妻室,你真不管她了么?”

九十秒了。施怡雪没发话,张白当然不会上来。

林月如见张白没反应,禁不住向施怡雪道:“怡雪妹妹,你快叫他上来吧,张公子真死了,你便高兴么?”

施怡雪实则比林月如还急,正好林月如开口了,她便借势道:“月如姊姊说的是,张公子,你上来吧。我不过随口一句,你何必当真?”

一百一十秒。施怡雪这话说的意思模糊,显是还没相信,且极限未到,张白仍是潜在水下。

“糟糕,张公子该不会是昏在水下了吧。”林月如大惊失色,不知怎的,一想到张白就此死了,她心中似是有些难过,忽又想到:这坏人屡次轻薄我,虚情假意的哄我,死了正好,何必为他担心。

经林月如这么一说,施怡雪害怕之极,忙叫道:“我信了,我信了,你快上来,我真的信了……”已然隐约带着哭声。

恰好一百三十秒。但张白觉得自己还能忍一下。

施怡雪心中似有钢锥一扎,陡然一痛,哭道:“你这无耻坏人,谁叫你平常老是骗我,死了活该!”说完便也跳了下去。

张白正数到一百四十秒,忽见施怡雪也跳了下来,丝毫不挣扎,直直往下沉。张白心中一凛,冒出水面长吸一口气,浑不顾有些头晕脑胀,一个猛子扎下去,睁眼搜寻施怡雪的身影。奈何水下能见度委实不高,什么也看不见。

一想到若是施怡雪因此死了,张白后悔欲绝,探出水面,一声大吼,再度潜下,这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施怡雪不至于就被淹死了,可再耽误一下,便难说的很了。

施怡雪手脚不动,却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慢慢沉入水底,心想:我便这样死了么?他因我而死,如此也算是偿他一条性命吧。小船处在湖心,深及两丈,水下越来越凉,还未到底,便又开始往上浮。

模模糊糊的,张白瞧见一道身影往上浮起,心下大喜,往那道身影潜游而去。施怡雪闭着眼睛,忽觉一人抱住了自己,往上游去,霎时间百感交集。

两人齐齐浮出水面,张白已然有些缺氧,浑身虚脱无力,只靠一只手,实在游不动了,便道:“抱着我。”施怡雪见他脸色白的怕人,额上青筋暴起,当下搂住张白。张白咬牙将施怡雪送到舟旁,扶着船舷,闭上双眼,尽情的吸气。

这般由生入死,由死入生,起伏万丈,施怡雪也相信了张白对自己的心意。

待恢复几分力气,张白再托着施怡雪上了小舟,而后自己爬了上去。

经此变故,两人心中都已豁然,施怡雪明白了张白的真心,而张白得知施怡雪竟肯陪自己一起死,也是极为感动,心想:我到底比不过她。

两人相扶,钻进篷下,张白靠在舱壁上,好长时间没做过如此剧烈的运动,只觉得四肢疼痛难当。

施怡雪一锤落在他胸口,哭道:“你这坏人,非要我死了,你便欢喜了么?”

张白攒住她粉拳,依势揽她入怀,道:“明天我便去找施老先生。”

“没用的,爷爷固执的紧。”施怡雪俏脸贴在他胸膛上,只觉一阵湿暖,心中倏然平定下来。

“不打紧,雪儿,你不懂你爷爷心中所想,他是怕你跟着我,会吃苦。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你相信么?”之前施华文曾跟张白说过,若是张白能平平凡凡的留在岳麓书院,便将施怡雪许配给他。张白略一思忖之下,便知其中原委,施怡雪嫁给别的人家,便能确保婆家只娶一房么?真是因为施华文传统的很,是以三妻四妾,决计不是他拒不嫁孙女的理由。

施怡雪俏脸挪了下位置,一声不吭。

瞧见两人甜蜜的情形,林月如心中愈发悲苦,看着起了水泡的手心,自嘲一笑,继续摇起船桨。

小船慢慢向湖岸靠拢。两人搂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太冷。张白心中忽地想到:也不知这回儿品卓跟太子之事,是否如我预料的那般。

上了岸,张白花了银子,到看烟阁要了三碗菜谱上根本没有的姜汤。三人各自喝了一碗,下楼准备坐车回府。

刚下楼,张白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细雨中并没撑伞,浅绿的衣衫,欲于西湖比模样,沿湖岸慢步徐行,微微低着头,显得哀怨凄清,丁香一样的忧愁。

“小小。”张白犹豫片刻,终是喊出声来。

苏小小一气之下,跑出苏家,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天空下着雨,她也丝毫无觉。行人瞧见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神情凄怨的走在道上,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心之所系,苏小小不觉走到跟张白定情之所,西湖。她正准备寻只小船独自游湖,不料碰见了张白,实在欣喜过望,原本沉郁的心情,也有所好转。随后瞧见张白身边两名殊美的女子,立时眼眸一暗,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张白,如怨如诉。

张白心知她淋雨而行,又是折这幅神情,经历丧父之疼,必有什么心思难解。刚刚还为苏小小已回到杭州之事而高兴的心情,立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怜惜。

张白望着施怡雪道:“雪儿,我去跟她说几句话。你身子透湿的,赶紧回去换衣裳,免去我担心,好么?”

见张白不忘询问自己,至少说明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跟苏小小不相上下,而刚才生死之间,施怡雪已然有些看开,当下道:“你去吧。”待张白刚走几步,又道:“你记得快些回去,换身干衣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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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之上湖仙亭,三名男子正在亭下避雨。正是王决,董品卓,罗萧。

张白游湖,支开他三人去爬山。只因张白在暗下都说了,三人同行之旨,都是彼此心照不宣。

眼下细雨束人踪,正是议事时。王决手执折扇,坐在亭中的竹椅上,道:“听师父一说才知,董兄竟是琼台董必才的公子,难怪气宇不凡,先前有所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王决身为当朝太子,说话言行,半点不摆架子,令董品卓心中大生好感,当下回道:“是草民不识太子殿下,殿下不怪罪,已是万幸,如此一说,折煞草民了。”

“什么草民。”王决眼睛望着孤山脚下的西湖,道:“令尊是我大王朝的官吏,董兄怎会是草民?”

这话意味深长,董品卓想起张白所言,道:“正是,正是,太子教训的是。”

王决脸色一舒,道:“昨夜,师父与我谈了许久,跟我推荐了两人,第一个是罗萧,师父说罗萧脑子好使,若能一心从仕,必有创举,嘿嘿,师父还是罗萧曾写过一篇传记,什么叫做《三国演义》的小说,乃是前无古人之举,来日定瞻仰瞻仰。罗萧嘛,不用师父说,无论如何,罗萧都是我王决的真心好友。”

虽然跟太子一直关系不错,但陡然间听王决说自己乃是他的“真心好友”,罗萧还是受宠若惊,心神激动,也知眼下到了一表忠心的时刻,立即说道:“承蒙太子赏识,罗某此生效力太子,死而后已。”

王决目中精光一闪,笑道:“甚好,罗萧,你的话,我可记在心中了。你尽管放心,待我善着,伺我忠着,我必报之以琼瑶。”说罢又向董品卓道:“董兄,师父力荐的另外一人,便就是你了。”

虽在意料之中,董品卓还是装成惊讶的样子,道:“张叔抬举董某了。”

王决直道:“董兄,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也不必跟你绕弯子,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一说,省去太多客套恭维之言,深符得董品卓心意,当下道:“太子有话便说,无需顾忌。”

“甚妙。师父说了,你此番而来,是要去代替令尊去京城面圣,是么?”王决直言不讳,直切正题。

董品卓心下警惕起来,道:“不错,家父卧病在床,实在不便,圣上英明,定能体谅。”

王决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望令尊早日康复。”

“王某代家父多谢太子。”说不客套,还是免不了客套。

王决也是无奈,道:“师父的眼光,王某自然信得过,师父的意思嘛,不知董兄意下如何?”

董品卓表态道:“得君赏识,为国为君效力,义不容辞。”

王决点点头,道:“父皇曾跟我说过。身为君王,能得天下贤才辅佐,实乃幸事;能于贤才为友,乃是生平快事;能于贤才兄弟相称,乃是国之幸事,董兄如何看这句话?”

董品卓见状说道:“圣上所言,自然有道理。”

王决语气一转:“如今我大王朝富庶更胜以往,足以笑望历朝各代,但北有燕国欺凌,西有蜀国侵扰,东南沿海,琐屑倭寇屡屡滋事,实在叫人憋气。王决此生志在收复四海,想当年秦王扫**,虎视何雄哉?大王朝在父皇手上中兴,父皇曾对我说,大王朝兴于他手,他希望能强于我手,不知罗萧跟董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罗萧立道:“太子不嫌弃,罗某任由调遣。”

董品卓听张白说过,太子志向高远,心系四海,果然没错,。董必才也是年少有志,堂堂七尺男儿,浑身热血,谁不想开拓河山,留名千古?当下道:“自当为君效力。”

王决一声长笑,道:“快哉。我王决此生要锦官城里,唱起我王朝的江南小调,要把燕京的怡和宫,赐给大王朝的第一开疆功臣。犯我大王朝者,代天诛之!”

“殿下鸿鹄之志,叫人钦佩!”此话乃是董品卓由衷而发。王决虽未登基,说起话来,一股凛然君王之威,哪里是传言中沉溺于灯红酒绿温柔乡的昏庸王子?

王决抒发胸臆,更觉爽快,即兴道:“我欲于罗萧、董兄结为八拜之交,请两位助我一统天下,两位可愿意?”

董品卓早有预见,眼下变成现实,在他看来,多半是因为张白口舌之利。罗萧却觉浑身气血沸腾,他自幼好读史书,只想能学成本事,成为名动天下的贤臣,达济天下,如今能于太子结为兄弟之交,宏愿实现,指日可待,怎能叫他不激动,立马道:“殿下折节相交,如此知遇之恩,罗某不惜以死相报!”

“如罗萧兄所言!”董品卓十分平静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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