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漂漂见这话把张白给镇住了,颇感得意,又道:“张公子倒也厉害,几句谎话,竟是把星沙那些人骗得团团转。wwW,qUAnbEn-xIaosHuo,cOm”

张白见她说的甚是随意,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认真,当下道:“若是不哄哄人,只怕张某现在还在星沙城里混吃混喝呢,哪能在这里跟花姑娘共度良宵?”

花漂漂笑道:“张公子不愧为张公子,被奴家揭了老底,仍是这般面不改色,是张白脸皮厚的很,看不出来脸红么?”

张白道:“老底即为过去,既已过去,何必在念念不忘?”

花漂漂道:“那奴家倒要问一句,张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张白道:“张某是徽州人士,随后流落至星沙,没地没田,只好经商,没有家底,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冒充杭州富商之子,这才侥幸把生意做大……”

花漂漂听着张白一五一十的讲了来龙去脉,甚至大胆的承认了自己坑蒙拐骗的行径,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听到张白讲完,花漂漂竟是鼓起掌来。

张白有些诧异,问道:“花姑娘缘何如此?”

花漂漂笑道:“张公子倒是没让奴家失望,这编故事的本事果真非同一般,临时信手拈来,倒也前后照应,没有自相矛盾之处,实在佩服佩服。”

张白一摆手,不耐道:“张某据实以告,既然花姑娘不相信,再谈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请花姑娘回房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至少,张某要睡觉了。”

花漂漂却是坐着不肯动,笑道:“可奴家还想多看张公子一会儿。”

张白心中疑惑更甚:这花漂漂完全是凌驾于王朝之上的人物。为何老是有事没事的来勾引我?

花漂漂又问道:“张公子的身世,只怕只有丽妃娘娘晓得吧,也罢,奴家回头奏明皇上,叫皇上严刑拷问,丽妃娘娘到底是姑娘家 ,禁受不住体肤痛楚,说了出来,想也不难。”

张白最恨有人拿女人来要挟自己,但这花漂漂又不是能马上与之翻脸之人,张白压住心中怒火,思忖片刻,道:“张某的身世,太过荒诞无稽,到了何时之时,张某必定实话实说。至于丽妃,她如何知道张某的身世,花姑娘若是只想知道张某的身世,以致对丽妃不利,实在没有必要。”

***请登陆,支持正版阅读,您轻轻一次点击,将温暖我码字的人生***

花漂漂听张白自称甚是荒诞无稽,眼中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听罢道:“也好,只要张公子承认之前给的说法乃是哄人的便好。只要张公子老实一点,奴家自然也就老实了。”

张白越发觉得这花漂漂深不可测,至少张白完全看不透她做事的动机。以至于张白觉得,自从洪德帝被人换了以后,一切就真像在演戏一般。

花漂漂见张白沉默起来,立道:“既然张公子想休息了,奴家也就不打扰了。”起身便走。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人,望着房里微微笑着。

张白大感惊异,这人看来也不是聚龙阁随行护卫,怎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门口,莫非在偷听自己跟花漂漂的对话不成。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是店小二。

花漂漂瞧见那人,显示一愣,随即便道:“飘弟,你可来了。”看样子这人名字叫飘,还是花漂漂的弟弟。

张白心道这花漂漂可不是一般的邪门。

只见那男子轻轻拨开花漂漂,抱拳笑道:“在下燕人花飘,有幸见过张公子。”

张白只好还了一礼。花飘又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不到张公子也和我一样。”

张白快要晕倒之际,但听那花飘接着道:“张公子乃大气之人,心怀天下,不知张公子可愿跟花某秉烛夜谈,一叙天下大势。”

张白见花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忙道:“实不相瞒,张某除了懂些生意,对什么天下大势,实在是毫无见地可言。”

花飘径直走进房来,坐下道:“那便谈谈生意也好。”

张白见花漂漂也是走了回来,情知这对邪门姐弟今晚是跟自己耗上了,虽然太过莫名其妙了。但张白一时半会,是绝对想不通这两人倒底是那根筋歪了。

花飘开门见山的道:“张公子想必也晓得商万申吧。”

张白道:“自然晓得。”花飘道:“张公子可晓得商万申的生平事迹?”

张白心想人家还没死,况且老子对他远没有对女人有兴趣,老子目前又还没搞国际贸易,当然不晓得。嘴上道:“不甚了解。”

花漂漂道:“商万申曾经富可敌国,绝非虚言。然而而后却生出一个极大的变故,险些丧命,如今虽然又振雄姿,但倒底比他极盛之时,差了一截,张公子可晓得?”

张白这时来了一点兴趣,问道:“生出什么变故?”花飘见张白入彀,甚是满意,说道:“只因商万申跟张公子一般,想变革朝廷。”

“变革?”张白问道,“什么变革?张某可没想搞什么变革。”

花飘笑道:“那是张公子高明一点,先想叫王朝皇帝设立商部,发展王朝商业,而后再行变革之道吧?”

张白起初想设立商部,较之以前的商部,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至于搞什么变革改革一类的,张白可没敢多想。如今听花飘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张白的一点遐思:这商万申还真有点搞头,难道还真有那种无比超前的意识?

花飘见张白陷入沉思,微微一笑道:“张公子想行什么变革?”

张白回过神来,说道:“张某可不想搞什么变革改革,张某自认还没那个能力。”

花飘道:“只怕是张公子觉得时机尚不够成熟吧。”

张白对那些自以为是的揣度自己心思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人能谈到这些,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张白忍住性子,说道:“张某的确是没想要搞什么变革。’

花飘跟花漂漂眼中俱是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花飘接着道:“那……张公子的亨通钱庄,的确乃是一个创举,当初商万申似也是想过这么办,只是一直没动手而已。不知张公子如何想到了亨通券?”

张白无语极了,只好道:“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花飘讪讪一笑,道:“也罢,花某想跟张公子的商队一行,去湖广看看。不知张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张白心道你想跟着,有花漂漂罩着,我还敢说不?当即点头答应。花飘笑道:“为了答谢张公子。花某可以跟张公子说说令夫人宁琪姑娘的一点身世。”(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