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微微点头,道:“果真如此。wWw、QuanBen-XiaoShuo、COm朕知道了,今日便到此处。退朝。”

张白原以为洪德帝好歹要成全一下,哪知道洪德帝只是问了一句,再无其他。张白真想上去问个清楚。终究没敢开口。

众官一听此人竟又跟天晴郡主扯上关系了,也是讶然,暗想:此人倒也有些来历。

忽又听洪德帝道:“张白,随朕去书房一趟。”

张白这又看到几丝希望。跟着太监后头,走了许久,才走到同在太极宫中的御书房。

进了书房,洪德帝摒退左右,靠在龙椅上问道:“你既跟天晴郡主拜过天地,便已是夫妻,也无需朕赐婚不赐婚了。”

张白心中甚为感激,跪下道:“多谢皇上。”

洪德帝笑道:“起来说话。朕想问你几个问题。听说之前孝康王爷曾请你做官,你拒绝了?”

张白道:“不错。”洪德帝道:“为什么要拒绝?”张白道:“因为小民不想做官。”

“不想做官?”洪德帝惊异一笑,“朕还是首次听说,有人不想做官。那如今呢,你为何要跟太子回京。”

见洪德帝刨根问底,张白心想说不准小决通通都跟他说了,他只不过来探探我口风而已,当下回道:“小民此生只对生意有兴趣,太子侍读罗萧是小民的小舅子,他向太子再三推荐小民。太子去了杭州,跟小民说了一番话,小民虽愚钝,也知若是王朝不稳,小民的生意便不好做。是以这决定为太子效力,等大王朝国势稳定之时,小民在一心商道,也还来得及。”

洪德帝道:“那你如今是愿意当官了?”张白想了一想,说道:“并非愿意,乃是无奈之举。”

洪德帝暗自摇头:这人老是故作清高,委实有些讨厌。冷道:“依你这话,朕要你当官,还算委屈你了?”

“小民不敢。”张白吓了一跳,忙道:“只是小民自认能力不足,怕无法担此大任。”

洪德帝愈发不快,冷哼了一声,说道:“过分谦虚,便是骄傲。我三皇儿安儿也喜欢天晴郡主,你可知道?”

张白心下一惊:“小民不知。”洪德帝道:“太子也向朕推荐了你,朕考究一番,可堪一用。这次封你为外交大使,处理于蜀国通商之事,务必要办的漂漂亮亮。朕方才说你这般无官在身,贸然去跟蜀国使节谈判,也不太合适。朕封你为礼部郎中,正好那位置缺人,五品的官,你初涉官场,便能官至五品,也该知足了。”

“多谢皇上隆恩。”张白叩头一拜,再不敢跟洪德帝磨叽。

洪德帝见张白突然间乖了许多,心中颇为满意,微笑道:“下去罢。此事可不能让朕失望了。你那设立商部的点子,委实不错。”

张白昨日说出了一番封建资本,也就是以封建社会的体制,玩资本主义的经济,这在张白所在的那个时空的历史上,明朝就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经证实,在短期内是可行的。至少在张白的有生之年,能大大促进王朝的发展。至于以后该怎么办,张白也是豁达之人,深知历史的规律是不变的,该怎样就怎样,不是自己担心着急就能起作用的。本来张白并不抱多大希望,只因只见之所见闻,他心中觉得洪德帝不过是个平庸君王,只是恰逢盛世而已。而如今看来,至少这洪德帝能广采意见,言路开明。

张白再拜了一拜,慢慢推出书房。放出书房,便听一人叫道:“张公子,张公子。”张白扭头一望,正是桂公公。

桂公公将张白拉到一旁,翘起大拇指赞道:“哎哟,张公子今天在朝堂上,可真威风的紧那。”

张白笑道:“哪里哪里,却托桂公公指点。不过张某忒不争气,还是得罪了不少人。”

桂公公道:“无妨。张公子就事论事,也倒不算太得罪他。不过,张公子今天这招可玩的妙极了。洒家可佩服死了。”

张白心下不解:“如何妙了?”桂公公道:“张公子自个儿明白。不需洒家再说了。洒家也奉劝一句,好好跟着皇上便可,至于其他人,哪比得上皇上。”

张白自然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要是跟孝康王或者庄平王搅合到一块,也就算是自投污泥,毁了大好前程了。当即连声称谢,看来那几两银子没白话。

出了太极宫,张白径直往少阳宫走去。

行至少阳宫,朱雀门,忽见前方一顶轿子挡在前面。张白驻足一望,见那轿夫站在原地,并无让路之意。张白心忖这皇宫之中,坐轿子的想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便欲绕到而行。

只听轿前一名小太监叫道:“大胆,见了安王殿下,竟不下跪!”

张白想起那安王正是自己的情敌,这给情敌下跪,实在憋气,当下道:“小民初到宫中,不知是安王殿下,所谓不知者无罪,请安王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时只见布帘微微掀开,一人弯腰走了出来。那人满身金玉,锦衣华服,处处透着皇家富贵之气,再看脸庞,长得也不赖,清新俊逸 ,颇为不凡。安王盯着张白看了半天,只见张白面上自然,毫无惧色,便道:“天晴郡主所谓心上之人,果真有些不凡之处,听闻你叫张白,是么?”

张白道:“正是张白。”安王道:“我请你去我宫中喝上两杯,不知肯不肯赏脸?”边上的太监见堂堂安王殿下如此客气,心中甚是纳闷。

他哪知安王既把张白当作强劲的情敌,一时间便不欲以身份强压,只想来个公平对决。大白天的,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张白可没心思跟一个大男人喝什么就,婉言道:“小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实在抱歉的很。”

“好大的胆子。”那太监又忍不住叫了起来,“安王殿下请你喝酒,给了天大的面子,你这小子,活腻味了么?”

张白犯不着跟一个每种之人计较,绕开轿子走进朱雀门。

走了几步,忽听安王道:“你若怕了,尽可不去。”

张白笑道:“那安王就权当小民怕了。”见自己的激将之法半点不起作用,安王又道:“小王约了天晴郡主去我宫中,有刘仁杰为天晴郡主作画题字。”

张白回首笑道:“既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