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怡雪见张白一见漂亮姑娘,便又是那副色迷迷的狈赖模样,心中更加不屑,见张白笑的甚是自信,看来是对出对子。Www,QUAbEn-XIAoShUo,CoM施怡雪实在不愿相信,这等无耻下流之人,竟会有如此才学,当真是老天不长眼。若是苏弦输了这局,那无耻之人大可扬长而去,对岳麓书院百般侮辱,自己回去如何交代?

想到这里,施怡雪不禁暗中后悔,若是这局让白师兄上,定然赢了,白师兄可是岳麓书院的头名,文采之好,便连爷爷都是夸赞不绝。

师晴晴不唱了,张白也解决了内急,楼下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张白身上。

张白一脸怪笑,道:“诸位久等了,不知道晴晴宝……晴晴姑娘唱的曲子,大伙还满意么?”

众人急着等他下联,皆是道:“不需你说,晴晴姑娘的曲子,定是天下无双,你莫要拖延,快给出下联,若是对不上,现在认输也不算丢脸,还有最后一局,你若是运气好,说不准还能赢。”

张白俯视楼下,目色冷峻,直到在场之人皆是安静下来,这才微微一笑,转瞧师晴晴,只见她也在瞧着自己,目光温柔如水,张白心中悸动,原本猥琐的目光,也似乎被师晴晴净化了大半。师晴晴见张白也是看了过来,慌忙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张白孕足气势道:“作诗一首,送给晴晴。江河湖海浪淘沙,有女晴晴面染霞。崇山峻岭峦峙嶂,相对含笑眼说话。众生芸芸醉不醒,佳人已然一曲罢。绕梁三月犹不绝,一日不见好牵挂。”

这诗虽不咋地,但对师晴晴的这等赞美,只怕是女人都会羡慕不已。更妙的是,这诗明着说是献给师晴晴,却巧妙的将那副对联“江河湖海浪淘沙,崇山峻岭峦峙嶂”包涵在其中。

“江河湖海浪淘沙,崇山峻岭峦峙嶂”那华贵男子默默念了一遍,自言自语道:“若以火字为对,乍一瞧来,似乎更是理所当然,但这小子以山对水,却更有气势,水火不容,山河却相济,妙极妙极。”又见张白之前的表现,眉头一皱,对身后一直站着的那人说道:“小柜子,你说这人恁地奇怪,花招百变,皆是前所未有,如今瞧来,才学也是不凡。我大王朝的土地,怎会养出这等怪胎。”

那小柜子脸色木然,好似没听到一般。那华贵男子也是不在意,静静瞧着楼上各方。

金玉此时对张白更是好奇,对李飞云道:“你说这人是哪冒出来的,大大出乎你我的意料。被他一搅和,不仅你四方客栈,我如家客栈也跑了大半生意。咱两再比来比去,不过矮子比高,不如换种法子,你觉得如何?”

李飞云眼中一亮:“你是说我两比比谁先在生意上打败他?”金玉笑道:“李呆子,你这次到聪聪明的紧,不过,你觉得如何?”

李飞云也不管她挖苦的话,淡淡的道:“金老板,若是我两都斗不过那小子,你觉如何?”

听了这话,金玉也是一怔,笑道:“胜者为王,若他真能赢了我两,即便奉他为荆楚商帮之主,也未尝不可。”

张白起先说要送首诗给师晴晴,苏弦心里立时鄙夷,这等粗俗之人,只重表象,那师晴晴不过外表虚美,怎比的上怡雪姑娘里外皆佳。而后听到第一句上联,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张白第三句便对上了下联。

楼下众人俱是愕然:这人当真是杭州来的乡下人么?怎的连这等绝对都能对上,定是骗人的。一时皆感脸上无光,且不论此人来历,但此人瞧上去也不过二十左右,能以一人之力,连败岳麓书院两名才子。年纪轻轻,便才高至此,只叫众人一阵惭愧。

施怡雪此刻又懊悔又是气愤,悔在应当让白师兄先上,确保胜局,也好让这无耻之人收敛一些,乱其心志,而后再让苏弦比第三局,没有十层把握,也有过半胜算。气在这无耻之人肚子里竟有些墨水,一人连败书院两人,这以后可如何是好,任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么?

张白见连胜两局,虽然期间委实有些惊险,若不是动了高科技,那这第二场是必败无疑。而且,对面好像还有一人没上,那人能位居苏弦之上,看来更是不凡,不好对付,若是让那人上场,出了个更绝的对子,短时间内写不出程序,那便只好认输了。

师晴晴方才一听张白说要送诗给自己,不禁满心期望,听前面几句,也知张白对了出来,心里暗自高兴。那漫无边际的赞美,别人说出来,她早已听的麻木了,但不知为何,听张白说出来,心里异常舒服,不过也谈不上有多意外。听了那句“一日不见多牵挂”,心里不禁嗔怪道:“那坏人,明明是四天不见了,还说是一天,哼,不见我的时候,日子就过的那般快么?”虽然明知张白说的“一日”并非特指一天,但还是禁不住计较一番。

张白见施怡雪目色黯淡,掩不住的失落。毕竟这小妞好强惯了,原本以为必胜的比试,竟然陡然败了,而且是两局直接敲定,第三局都没打进,丢尽了岳麓书院的脸。张白一想也觉得有些不妥,自己目前还跟岳麓书院有合作,不能伤了和气,当即笑道:“苏公子的对子,当真绝妙,能一口出此绝妙上联,张某好生佩服,侥幸对出,实在惶恐的紧。如今该由张某给上联,岳麓书院对下联。”也不管这比试对对子,就是一方给出上联,另一方对,对的上,便是赢,对不出,即是输。

苏弦听罢又起一丝希望,连忙道:“尽管给出上联便是。”意图对出下联,也好在施怡雪前面挽回一些脸面。施怡雪一听苏弦这话,立时上下打量苏弦,不解道:“苏师兄,这比对联的规矩,那贼人不懂,你也不知么?”

苏弦立时后悔不已,垂下头来,默然不语。慕容帅道:“苏师兄,胜败乃是常事,不必放在心上。”施怡雪哼了一声:“你是说,我岳麓书院输给那贼人,乃是常事么?”慕容帅讪讪缩到一边,哪敢有半句异言?

忽见施怡雪一行之中,从未说话的白师兄站起来道:“张公子才学过人,我等甘拜下风。”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任谁都能听的出来,那人口是心非,哪像输家的样子,想必是那人并未上场,恃才在怀,心中不服。

不过,那白师兄敢于言败,倒人在场众人有些钦佩。这人能屈能伸,不愧为岳麓书院的才子。哪像那杭州乡下人,空有才华,其行为举止,显是脑袋有恙。

便在此时,便听楼下一个声音,甚是洪亮,那声音道:“白书,恁地没志气,且让本公子前来领教领教!”(全本小说网 www.QUA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