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燕燕,娇笑媚喘,觥筹交错,灯红酒绿。WwW、QUanbEn-xIAoShUo、cOm

张白一进极乐阁,便发现杨保湘等在门口,见张白来了,笑着迎上去,道:“张公子可来了,家父今晚有空,命我在此等候张公子。里面请。”

刺史这么给面子?身旁的丁童大感意外:难道这张公子还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张白也有些意外,看来那晚装逼装过头了。当下四处一看,目光停在一人身上,眼中一亮,再次感叹自己的精神力之强大。一汉子搂着两名女子,双手上下游走,肆意揉捏,只摸得那两名女子娇喘连连,可那汉子眼中却是精光灼灼,盯着张白这边,却不是姚九日是谁?

不过,看不出啊,姚九日竟是花丛老手,那抓胸手法,很地道。

张白先把杨保湘晾在一旁,走到姚九日身前,笑道:“姚兄,既然来了,不妨一道喝几杯。”

姚九日笑道:“也好,且看看你酒量如何。”手上停住,丢下些许碎银,那两女子眉间春色未褪,缠着姚九日不放,红唇如火,贴着姚九日一阵舔吻。姚九日尴尬一笑,待攻势稍缓,始才笑道:“够了,够了。”轻轻推开那两名女子,各自摸了一把,对张白道:“走罢。”

张白瞧了丁童一眼,对杨保湘道:“还请杨公子带路。”

四人一行,上了三楼,停在一间暖阁之前,杨保湘推开门,笑道:“爹,杨公子来了。”

张白自门外瞧去,里头坐着三人,有两个一眼认出,分别是师晴晴和云芸,至于剩下一位,身着便服,体态略显臃肿,满面红光,眯着小眼,此时正盯着张白细细打量。看样子这老胖子就是刺史杨协了。

师晴晴穿了一身粉白衣裳,化了淡妆,瞧见张白来了,美目之中瞬时盈满喜意,忽地瞄见了姚九日,面上忽现惊色,吃吃的道:“姚……姚叔,是你么?”

姚九日抢先进了暖阁,笑道:“好丫头,没忘了你姚叔。”当即在师晴晴边上坐下,打量着师晴晴,叹道:“都长得这般标致了。”

那晚跟姚九日一谈,张白也知晓姚九日跟师晴晴有些关系,此时也没太吃惊,回头看了丁童一眼,一时众人俱都进屋。不过片刻,便要丫鬟进来添酒上菜,摆了慢慢一桌,色香俱全,引人口馋。

张白走到姚九日边上,推了推他,道:“这位置,还是让我来坐吧。”姚九日无奈一笑,道:“也罢,想必这丫头也是愿意的紧,我便做些好事,省的讨人厌烦。”笑着让开,坐到一旁。

师晴晴羞道:“姚叔,你莫听他乱说,这人讨厌之极。”张白听的心中一酥。

忽听云芸站了起来,对姚九日道:“这……那……,你不是葛先生,葛龙驹么?”

姚九日似是料到云芸会有此言,随即答道:“化名而已,云老板信守诺言,少不了你好处。”事已至此,便连那天托付师晴晴的神秘之人都来了,云芸总算喘了口气,心中的包袱也是放下了。

几人之间各说了几句,倒是忽略了东家杨协。云芸到底擅于应酬调度,笑道:“还未介绍,这位乃是刺史杨大人,杨大人一心为国,忙于政事,极少露面,想必众位都没见过,不认得吧。”总算给杨协找回一点脸面。

张白道:“见过杨大人,久仰久仰。”

杨协微笑道:“今日一见张公子,果然不凡。”

见这杨协并未摆出官架子,张白也是有点纳闷,难道二世祖回家没说明白么?当下先探探口风,道:“杨大人夸赞了。姚兄,你看何时娶晴晴过门,比较妥当。”

姚九日大致猜到今晚张白前来,也是为了师晴晴之事,心想无论这赌约谁胜谁败,师晴晴下嫁张白,皆是无妨,回道:“再过二十几天也不迟,贤弟无需着急。”意在提醒张白,越是着急,越难赢那赌约。

师晴晴经受不住,心中欢喜激动,面上绯红一片。

果然,杨协一听这话,脸色立时冷了下来。张白道:“还望杨大人成全。”

杨协道:“杨某到了现今这般年纪,确实不想坏人好事,可若有人怪罪下来,可担待不起。”

张白见不是他自己喜欢师晴晴,那便好办,笑道:“有何难处,不妨说来听听。”

杨协道:“若是张公子觉得方便,那我便说了。”

张白瞧了丁童一眼,笑道:“但说无妨。”

杨协道:“三年之前,三王子安王殿下微服潜游星沙,来了这极乐阁,那时晴晴姑娘并未登台献艺,可安王殿下无意之中,瞧见晴晴姑娘,甚觉喜欢,便跟杨某打听了晴晴姑娘,而后安王走的匆忙,便没带走晴晴姑娘,可杨某却不敢怠慢。”

张白笑道:“故而杨大人便买下晴晴的身子,日后好献给安王殿下,是么?”

杨协道:“不错。还望张公子听我一言,莫要执意而为。”

张白道:“安王殿下生于皇家,所阅女子,何止万千,三年之期,只怕早已忘了晴晴,倒是劳烦杨大人一直挂在心上。”

杨协见张白听到安王的名号,仍是不为所动,暗自忖道:这人若不是京中来的大官,也逊不到哪去。笑着回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杨某留心一点,总不会错。”

张白道:“安王殿下可曾言明,要赎下晴晴姑娘?”

杨协一愣,当年安王只是随意问了下,并未有其他意思,应道:“安王何等尊口,他便不说,意思也很明显。”

张白道:“那便是了,安王殿下既然没说,那若是晴晴嫁了在下,却不知跟杨大人有什么干系?”

杨协想了片刻,意味深长的道:“可安王殿下,杨某不才,虽是星沙州的刺史,却半分不敢开罪。”此言意在告诉张白,我身为刺史,都不敢乱来,你是何妨神圣?

张白见桌上饭菜没人动筷,天气不复暖,都已凉了,夹了一筷,细细品味,笑道:“都吃菜吧,已然快凉了。宝贝,你也吃。”说完给师晴晴夹菜。

经张白一提,众人也毫不客气,动起筷子。张白举起酒杯,对杨协道:“今日本想请杨大人,不了别大人抢了做东,实在惭愧,来日定要请回来,先敬杨大人一杯,张某先干为敬。”

杨协见他忽然住口不讲了,摸不清他意思,更猜不透他身份,当下举起酒杯,也是喝干了。张白又是斟满,对丁童道:“丁兄,说要请你吃饭,都怪我话多,说着说着,这菜都凉了,还望不要见怪。”

丁童首先见了刺史,心中已然忐忑,这不是冤家相见么,而后又扯上了三王子安王殿下,更是吃惊,此生还是首次跟这上流人士聚在一处,心中有些恍然之感,下意识干了一杯,酒过喉咙,稍微清醒,略振精神,暗道:丁童啊丁童,以往的豪气哪去了?万不可掉了架子。笑道:“张兄说的哪里话,真是太客气了。”

还剩姚九日一人没敬,张白再度斟满,对姚九日道:“姚兄,无论如何,我两之间,皆是无需多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姚九日哈哈大笑,道:“说的好,此生只怕已然注定了。”

张白连干三杯,胸口暖了起来,放下酒杯坐下,道:“宝贝,今日就不敬你了,等那天再喝交杯酒吧。”

师晴晴拧了张白一把,嗔怪道:“你这人呀,也不顾我。”

杨协却是眉头一动,看来这张公子并未放弃,当下也是按住不动,笑着小口吃菜。张白道:“云老板,晴晴劳烦你多年照顾,这便替晴晴多谢云妈。”

师晴晴听张白说“替晴晴多谢云妈”,心中甜丝丝的。瞧了张白一眼,包涵万千意思。

云芸忽得他客气言谢,有些意外,道:“张公子多礼了。”话毕看着姚九日,道:“奴家也是受人所托。”张白听她自称奴家,一时有些不习惯,不过,这云芸看起来确实也不过二十多几岁,很是年轻。

张白见方才有些不和谐的气氛已然消散,这才笑道:“杨大人,你可没得罪三王子殿下,得罪三王子殿下的,可是张某,不是么?”

这话倒是提点了杨协,是啊,是这张公子硬要赎回师晴晴,况且安王殿下并未言明,倒时候大可不责任推倒这张公子身上。不过,首先得弄清楚,这张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历。杨协吞下口中碎食,道:“张公子说的也不假,听张公子跟姚先生的口音,都不是本地人。”

张白道:“不错,张某是杭州人士。”

杨协道:“难怪,张公子老家竟在杭州,不知来到星沙,却是为了何事?”他可不好当面询问,张白是不是从金陵来的,而且眼下这问题也不太重要,关键是要弄明白,张白到底是什么货色。

张白道:“杨大人,有些事么,实在不方便说,你久居官场,想必也是知情人。张某此番前来么,是为了做生意,还望杨大人多多照料。”

这话说虽是含糊,却暗带一丝威慑之力,杨协不敢多问,笑道:“张公子客气了,若是有不便之处,不妨跟杨某说声。”

见他堂堂刺史,竟然如此客气,没半点架势,张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叹道:看来装逼不要紧,关键是不露馅。的确,如张白的来历,没人可以查明,自然有所忌惮,而且姚九日虽是收住戾气,可气质威势还在,也令杨协有所顾及。张白或许不知,丁童一见姚九日,便能感觉,此人身手不凡,远甚自己。

张白道:“那便先行谢过杨大人,带晴晴进门之时,还请杨大人赏脸过来喝杯喜酒。”杨协怔了一下,终是道:“张公子既然不惜开罪安王殿下,实在令杨某佩服。也罢,那日若是公务不多,便过去喝杯喜酒。”

师晴晴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解决了,心中舒然,恬然一笑。云芸也是如释重负。

姚九日道:“杨大人,不妨说明了,师姑娘可是师图师大人的千金,师大人的名字,想必杨大人也听过吧。”

杨协闻言大惊,师图当年遭六王爷所害,丢了性命,还是朝中一干大臣求情,才救得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六王爷却派杀手暗中追杀,只有师晴晴逃得性命,六王爷念在师晴晴一介女子,便也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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