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沙城寻了家客栈,张白住了三天有余,只让齐三在客栈守着银子,自己出去随意看看。WWw、QUAbEn-XIAoShUo、cOm当然,换了身衣裳,张白看上去倒也像个富家公子,只是一头在21世纪相当流行的发型实在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要知道张白在现代绝对是个时髦的董事长,走在流行前线的总裁。年终公司的元旦舞会上,绝对能看见他拉风的流行歌手般造型,在麦克风前头鬼哭狼嚎,惊天动地。女员工暗地里都叫他“偶像派董事”,男员工叫他“魔鬼领者”。

在星沙城四下考察了两三天,整个星沙城大致都有所了解,同时适当消费,也好了解物价,张白开始着手拟定创业计划。

首先他不怎么了解这个时代的法律,但他可以预见到这个时代的法律约束要少很多,但同时也可以肯定,法律的约束力也要小很多。当下之急,是要以有限的资本尽可能的创造和获取价值。

投资什么呢?反正现在投资传统产业在星沙很难赚钱了,因为没任何凭借去跟那些已在星沙站稳脚跟的老商家竞争,相反,可能会引起人家的敌意,毕竟自己在星沙没半点后台,就靠目前那一百两不到,也别提去打通官路。

“只要靠自己领先的商业手段了,”张天凌心道。不一定要创业,完全可以靠商业运作来赚钱。忽然感觉口袋里面一阵震动,张白大惊,然后想起是手机,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心中激动之极:难道有信号了?什么回事?拿出一看,原来是备忘提醒,是景颜的生日。

张白把手机收好,心中忽然痛了起来,强行忍住泪水,只怕此刻景颜已是他人的妻子,妈的,不仅仅是景颜,林紫菁也嫁人了,他甚至可以想象景颜那抑郁的眼神和林紫菁的挑衅似的笑容。

也不知过了几许时候,张白心绪略有好转,心道:“张天凌都已死了,她们跟我有什么干系。”

抛开伤心情绪,张白继续逛街,两三天来,他发现星沙城中的读书人很多。张白心中似乎有了些眉目,忽地一拍手,喜道:“有了。”

“既然此地星沙,也不知也没有岳麓书院,”张天凌心道,不过随即否定了,既然这个朝代都是自己以前的时空的历史上没有的,那么怎么会有岳麓书院。尽管如此,张白回去之后还是问了齐三。

齐三的回到让张白很郁闷,原来这个时代竟也有岳麓书院,不过既然这般就好办了。张白在路上拦住了几个读书人,问了许多,直到那人烦不胜烦,便要发火,张白这才离开。但终于对这个时空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原来他目前所处的时空,也是在自己以前所处的中华大地,长安、姑苏、杭州、扬州、金陵、洛阳、燕京……等地方也有,秦代、汉代都曾经存在,因为秦皇汉武历史上有,但好像东汉之后,历史轨迹就发生了偏移,并没有出现三国鼎立的局面。但四大发明,也照样有人搞出来了,不过都换了人。而自己所知的秦汉以后名人,这个时空也都几乎没有,倒是有个叫李商隐的,是西汉以后的一个小国的开国皇帝,还有一个叫赵匡胤的,竟然是一代文豪。

“看来一切都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啊”张白心道。

张白雇了个读书人人带路,欲去岳麓书院,古时的岳麓山跟现代也差不了多少。张白顿时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走近岳麓书院,那副对联让张白觉得无比诡异——吾道南来,原是濂溪一脉。大江东去,无非湘水余波。靠,这幅对联竟然也有,太诡异了,太扭曲了。看来不管哪个时空,潇湘文人都挺狂放的。

张白瞬间有种想挫挫这些潇湘文人的意思。

有那读书人带路,张白很容易就进了书院,里面修的很雅致,不过跟自己在21世纪看到的岳麓书院的建筑布局完全不一样,这终于让张白觉得正常一些。

那读书人收了钱,乐滋滋的走了,临走不忘说道:“兄台须得谨慎一些,莫要扰了授课。”张白点头答应。

张白四下随意走动,透窗可见先生授课,至于说的是什么,张白也没心情仔细听。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间阁子里面,几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在眉飞色舞的聊着,那女子侧着脸,完美的脸型,不禁让张白有了一睹其芳容的冲动,赶紧走近,想换个角度。

忽听一个声音:“你是谁,缘何在此?”张白愣在哪里,没敢回头,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因为他怎么回答很重要,直接关系到这次商业运作的成败。张白脑中风车急转,忽地转过身来,神态自若,眉目含笑,说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话一出口,立时不安起来:虽然李白没存在过,不会有他人写过吧。毕竟那副对联让他心有余悸。

“妙极。”说话那人赞道。张白仔细一瞧,原来是个墨衫老者,年过六甲,神采奕奕,正看着张白,微带笑意。

张白见第一步棋没出差错,心中稍定,赶紧趁热打铁,上前行礼,恭恭敬敬的道:“晚辈张白,拜见大师,多有冒昧,还望见谅。”不管他什么职位,叫大师准没错。

张白这般先狂后谦,再加上那句李白的诗,让那老者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那老者仔细打量张白,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之色,不过,当他瞧见张白的发式之后,还是掠过一丝疑惑。张白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这点变化当然洞悉到了,心道:“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我这头拉风的短发,看来得解释一番。”当即道:“一朝火海救家母,哪知竟成不孝子。”给了这个解释,那老者再无疑问,笑道:“张公子前来我岳麓书院,不知又何贵干?”

张白不知此人身份,但乍一瞧来,定非泛泛之辈,但他本欲直接拜见院主,毕竟主事之人,才能做此决定,可眼前之人,或许就是院主。若那老者便是院主,自己说“此时还需禀明院主,方可定夺”,便是说那人无院主之气宇,再难谈成。若那人不是院主,自己跟他说了,也是无用。

又想倒此人即便不是院主,也相差无几,说也无妨,不过须得讲些技巧。

那老者见张白目光不定,若有所思,当即道:“张公子无需顾虑,直说便是。”

等的就是这句话,张白收起笑脸,郑重的道:“天下四大书院,各居一方,乃是读书人心中之圣地。但要说揽尽天下才子,晚辈以为,倒不见得。星沙岳麓书院、苏州太湖书院、燕京京华书院、长安有终南书院,能进其中任何一个读书,也算是万幸。晚辈出生商贾之家,自幼跟父亲学习商道,却难忘圣书经典,一有空闲之余,便苦读诗书,如今略识几个大字,也赚了点银子,想为天下读书人,做点事情。”

那老者一时来兴趣,道:“那便说来听听。”张白心知勾起了他的兴致,不敢怠慢,续道:“这天下尚有一些读书人,才学不低,但家境所致,无缘进这四大书院,不知前辈以为如何?”

那人闻言叹了口气,神色之间,带了些许内疚之意,道:“此话不假,可四大书院毕竟有限,如何收下天下才子?老朽虽有此意,奈何力不从心。”

张白道:“晚辈此番前来,正为此事,或可有些帮助。”那老者神色一动,道:“公子请讲。”张白听他带了个“请”字,知道成功小半,顿了口气,道:“晚辈略赚小钱,愿尽微薄之力,供有才学之人,进书院读书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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