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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神君 并非玩笑 无论在昆仑界 或者是灵山界 一位元神神君都是足以做一派镇山老祖的存在 而更高层次的大修 基本上都不会履足修界 对于他们来说 修界也已经成了 俗世  不值得花费心思

两位元神神君 无论在哪里 都不容人小觑

若在前世 三两个元神神君还不如程钧的眼 但此一时彼一时 程钧如今筑基修为 别管他前世如何风光得意 在元神神君面前 不过一区区蝼蚁 面对精魂真人 或者说化气为精的初等精魂真人 他还有算计之心 对上元神神君 却不是他能动任何脑筋的

然而最奇怪的是 穷乡僻壤 为什么会冒出这两个土老儿一样的神君公开讲道 还到处被人鄙视 元神神君这样的大人物 就算不似那些门派老祖一般前呼后拥 也该万人敬仰才是 诚然 这两位卖相不好 元神成就之后 又把威压收敛了 看来就像两个寻常土老儿 但神君开口讲道 讲的必然是真材实料 绝非劣货 就算这些人没有见识 领悟不了其中道法明义 但好歹都是修士 大道入耳 至少也该感觉出些许不同才是

带着满腹疑问 程钧坐正了身子 这是对讲道之人的尊重 他修道的年头虽长 但也未必比得上许多昆仑界的元神神君 这些神君动辄修炼数千年 即使不曾领悟道法真谛 到达合道的境界 但也有了许多独特见解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听这样两位人物讲道 也是极难得的交流机会

那两个老儿也坐下 对视一眼 那傻头傻脑的老儿先道: 今天是单数日子 轮到我先讲  得意之情 溢于言表 另外一个老儿转过头去不理

那老儿咳了一声 道: 诸位……同道……有礼了 我是琴老 今日我要……要讲徽调琴道……

他这么一开口 口齿含混 断断续续 程钧不由得愕然 接着就听他磕磕巴巴的讲解下去 听了几句 程钧就已经明白他不受欢迎的原因了

原来这琴老修得是音修 而且是非常执着音乐的音修 重音更胜于重修 口中尽是晦涩之极的内行话 连程钧这粗通音律又见识广博的修士 都听得一头雾水 更遑论其他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无论怎么说 这琴老说十句音律 还有一句道法 而且若是细品 确实是高论 但问题是他的表达方式 也就是他的口才

这老儿不但结巴 说话吭吭哧哧 令人听的好不耐烦 而且辞不达意 他若是直接说简单的道术词语还好 只要一加解释 必定颠三倒四 错乱非常

上古大修讲道 不仅仅是言辞 还混合了精神震动 直指人心 使得他言语更有说服力 也更能为听讲者所用 那是大修的神通手段 现在讲道者可以采用 也可以纯是口舌 按理说这元神神君 已经可以用精神震荡的神通了 但那毕竟是特别的恩惠 对于底下修士是额外的好处 神君若是不想 自然也可以不用 这琴老就没有采用 只是清口论谈

只是这老儿也忒没自知之明了 讲道虽然以自身道法见识为根基 但对于修士的口才并非全无要求 不说三寸不烂之舌 至少要通顺无碍 说白了 得会说人话 当然 修士经过多少年苦修 在人前人后经历过多少大场面 到了元神神君 千年的岁月 怎么也该历练出来了

当然 也不能说没有奇葩 昆仑界的苦修士多了 口条都不利索的神君 程钧也不是没有见过

这老儿说话的本领 就在中人以下 偏偏还不自知 说起来长篇大论 操着磕巴的语音 用着艰深的词汇 凭着混乱的逻辑 说着晦涩的偏门道法 这样的人能受欢迎 也是奇了怪了 …,

当然他若是亮出元神神君的修为 即使说话再如何不靠谱 地下也得有千八百人恭恭敬敬的听着 哪怕为了围观呢 但这老儿不亮出自家的本领 讲道法如此颠三倒四 从他刚才和另外一个老儿的言语看 为人也幼稚可笑 没半点高人模样 难怪受了如此冷落

座下听讲的修士 都是俗流 终究不能期待人人慧识珠 倘若真是如此 这些人也不会一大把年纪还不能入大道真传的大门 想要俗人礼敬 就要表现出明显的值得尊敬的地方 不然门庭冷落 也不能抱怨什么

显然 那老儿并无抱怨 对冷落的听众也不放在心上 还摇头晃脑 自说自话 很美的样子

程钧哑然失笑之后 就将这个念头抛开 一心一意的听取道法 他见识远比其他人广博 也只有他能在一百句颠倒混乱的语言中 精炼出一句绝妙好辞 与自己道法相印证 往往颇有收获 不由得心中喜悦 在座位上闭目聆听 不知天时

过了许久 那老儿讲道声音渐停 程钧回味片刻 睁开眼睛 只见场上空荡荡的 除了两个老儿以外已经空无一人 转头一看 自己身边的那修士正要起身 奇道: 怎么走了

那修士往前一指 道: 商姑娘都走了 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程钧举目一望 果然见那商君柳已经走了 点点头 道: 她竟然走了 我都没注意到

那修士道: 你来都来了 竟然不注意商姑娘的动向 只听那乱七八糟的道法 那不是不务正业么 刚才讲到一般的时候 商姑娘起身找到了一男一女 那两个也是新来的 一起走了 大家看没指望了 就都走了 我还想等等你 没想到你居然耽搁这半天 你走不走

程钧心中暗道:那商姑娘找的一男一女两个新人 莫非是奇门的两个弟子么 是了 那奇门的弟子说是被人请来建护山大阵的 他们还道是被人骗了 倘若此处真有人要请他们 多半不是这两个傻头傻脑的老儿 说不定便是那个商姑娘 他们和正主儿接上头了

想到这里 心中又是一动 暗道:这么说来 这里真要立一个 琴剑宗  前面那个是琴老 后面那个莫不是说剑的 若是这样 倒是不可不听 问道: 另外一位还要登场么

那修士道: 是啊 他们每次 都要两个人轮流 而且掐着时辰 谁多说了一句都不成 曾经两人因为一个多说 一个少说了 在台上打了起来 把商姑娘气得在地下哭来着 当时我们都想上去揍那两个老儿一顿 呸 两个为老不尊的老梆子

程钧心中暗道:那也有理 但口中断断不能如此说 这两个都是元神神君 说出一个不好 他们不计较便罢 若是计较了 碾死他们便如碾死一只蚂蚁 转过话题 问道: 常生……就是我身边那位去哪里了

那修士道: 你说你身边的那个凡人 他跟着旁边一个道友走了 好像是拜了那人为师 你看 连凡人都知道 这里的道法没什么好听 你还不走

程钧闻言 心中微感不快 自己不收常生 他另拜旁人为师 也是寻常 但走的时候也应当知会自己一声 怎么自己走了 不过毕竟是小事 他也不放在心上 道: 多谢道友告知 我还想多听一会儿

那修士甚是不悦 拂袖道: 那你自便吧 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略一拱手 自行去了

程钧也不在意 静下心来听第二场 买卖东西什么都行 这论道的机会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那第二个老儿开口道: 诸位道友请了—— 此时场中只有程钧一人  我是剑老 今日与诸位道友切磋心剑之道  说着开口滔滔不绝的讲了下去 …,

程钧只听了一句 就暗道:这一场来对了 立刻从位子上起身 连挪了几排 坐在了第一排离着法台最近的位子 虽然这元神神君并没有用法力放出高声 但其实这几排的位子也不影响效果 但程钧急切的心情促使他靠近了这位老者

坐在第一排 程钧再次闭上了眼睛 仔细倾听 那老者的言辞不断地传入耳中 如一朵朵烟花在他识海内炸了起来

实事求是说 这老二组织语言的能力 绝不比另外那位高明 尽管他说话远比那位流畅 但是声音尖细 忽高忽低 强调怪异 这还罢了 一句话非要绕七八个弯儿 用十五六个比喻来说 看来说的生动 其实云山雾罩 离题万里

但程钧的理解力足够 他虽是半途出家的伪剑修 但前世就对剑修多有见识 在剑祖那里得了许多知识 功底远比音律之道扎实太多 听得那老儿在废话之中夹杂着一两句至理名言 只举得豁然开朗 喜不自胜

那老儿说完了剑修的修炼大道 又说剑气的使用之道 如此对他更是有用 剑祖虽然通灵 毕竟不是修士 传承的方法只是传授知识 并非详细解说 剑修根基道法尚能直传文字 留待程钧自己去参悟 那剑法的使用之道 却是只有纲领而全无经验之谈

程钧前世能走向巅峰 不只是他悟性高 运气好 孜孜不倦的求道精神也是无可置疑的 重生之后 因为所见之辈 都与他相差太远 再加上他心态也高了 终究失了当年那份好学之心 便很少再去学习什么 就算是多知道了什么之前不知道的东西 也仅仅是当做常识 记住便是 再无深入的研究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如何谦虚求学 当他感觉到自己如同幼苗 再次贪婪的汲取道法知识时 他自己也感到欣慰之极 仿佛有了除天台之外 更多的动力

他一面听 一面将内容理解分析 与自己所学所用 与前世了解的剑修知识、甚至北地帝君公孙娇姿的剑法相印证 只觉得妙用无穷 不免合着双目 摇头晃脑 露出陶醉神色 若叫灵山界认识他的人见了 断断不敢相信 这傻了吧唧的小子竟是程钧

讲道之声不知什么时候止歇 程钧却没有从境界中脱出 反而在头脑中不断试验其中招式 灵感源源不断喷薄而出 登时悟出许多奇妙招数 招招都远胜从前 这一来越发喜悦 茫然不知时间流逝

过了好久 程钧在头脑中试演已毕 缓缓睁开了眼 却见眼前三寸之处 一张尖嘴猴腮、沟壑纵横的老脸盯着自己 嘴角上扯 露出两排白牙 眼见就要贴在自己脸上 浑身一个机灵 失声道: 你干什么  (未完待续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您的支持 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