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076 领证(下)精

宁夏听见瞄瞄颤抖惊喜的声音,眼中不解,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但却一出房门,被客厅中的场景惊的怔在当场,漆黑瞳孔微微瞪大,半天回不过神来。舒唛鎷灞癹

叶翌寒健壮英俊的身上仍旧穿着笔挺的暗绿色军装,容颜俊逸,但浓黑的剑眉微扬,薄唇上勾着浅笑弧度,鼻梁高挺,微抿的薄唇冷肃,目光如静夜下的湖面,波澜不惊。

唯独怪异的是他手上捧着束红玫瑰,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能清晰的看出滴着水露,随着他的走动,那抹鲜红明艳的火红一簇簇闯进宁夏眼中,灼热了她的心脏。

宁夏有些惊愕抬眸,怔怔看着捧着束红玫瑰步步朝着走来的叶翌寒,他深刻的俊颜上挂着春风得意的微笑,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闪烁着浓浓喜色。

走到她面前,叶翌寒扬唇一笑,像来严肃冷沉的面容如冰雪融化,将捧着的红玫瑰往宁夏怀里一塞,见她神色怔然,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然后压低声线道。

“第一次买花,也不知道买什么好,正好花店打折,买九十八朵另外再多送了一朵!”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粉色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晶莹璀璨的钻戒,在宁夏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举着钻戒,腿微弯,单膝在宁夏面前,薄唇微启,俊颜上挂着淡淡严肃微笑:“宁夏,嫁给我吧!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护你,就像效忠我的国家一样来效忠你!”

在他捧着红玫瑰进门,宁夏就一直捂着唇瓣,神情震惊,她想过这个人有千面万面,却唯独没有想过他居然也会学人玩浪漫?送花并且跪地求婚,好吧,虽然说词有些蹩脚,可他神情真挚让她心颤。

她甚至都不曾想过,他也会这么悉心的准备钻戒,可如今他不仅准备了,更是单膝跪地,满脸柔情向她求婚。

宁夏错愕过后,心底就是浓浓的感动,哪怕不是为爱而结合,她也觉得她现在是幸福的,这个男人,她虽说了解的不多,但是严肃正经这些词就像他的代名词,他冷沉的不苟言笑,哪怕是买了钻戒也只是冰冷冷的直接丢给她,让她自己戴上。

可是如今……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这话说的真不错,宁夏感动说不出话来,如雨后清荷的素脸上震惊神色掩下,捂在唇瓣上的玉手放下,颤颤巍巍将指尖伸了出去……

叶翌寒单膝跪地,脊梁挺的笔直,看着宁夏素手松下,他幽暗的眸底隐过一抹光亮,微抿的薄唇微扬,然后执起她的玉手,微微一笑,笑容明亮灿眼:“我会代替叔叔照顾你一辈子!”

看着叶翌寒将钻戒戴到宁夏指尖上,莫父终于感动的落泪了,刚刚那一刻让他想起六年前在北京,徐岩咬牙切齿,怨恨仇恨的神情。

那时的宁夏是满脸笑容,比现在更加欢快愉悦,可徐岩却将钻戒丢在地上,说出那么残忍的事实,他的闺女长那么大也没受过困难,唯独那次让她饱受苦楚。

即便到了今天和翌寒好上了,也仍旧不敢踏进婚姻殿堂,如果他不逼一逼,他真怕闺女会错过,果然,他的逼迫还是对的,至少证明了翌寒确实是个好男人,听着他说的誓言,他是真心相信。

余瞄瞄正捂着唇瓣,心底不断惊呼,眼中闪烁着浓浓惊喜之色,听见叶翌寒这么一番别扭的言语,立刻笑喷了,白嫩面容上浮现笑意:“宁夏,你家男人还真是搞笑,明明就是买了九十九朵玫瑰要讨你欢心,还非得说这么蹩脚的理由,啧啧,怎么男人都这么言不由心?”

叶翌寒闻言,轻咳一声,将宁夏的玉手握在掌心,然后站起身来,眼神有些躲闪,俊颜上飘过一抹红晕。

这招,还是戴清告诉他的,说当年他就是这么和他媳妇求婚的!

昨个晚上听他这么说,他还嗤之以鼻,觉得矫情,这领证以后,俩人就算合法夫妻了,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整这些东西都不切实际,还不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来的实在!

可刚刚他在去拿订做钻戒的路上,瞧见路边有一家花店,想着他的小丫头收到鲜花时的惊喜美艳,他心底就跟抹了蜜般的甜,居然鬼使神差的下车,然后买了一束带来!

妮妮在一旁嘴角直抽,她现在真相掉头走人的,怎么新上任的爸爸这么白痴?连送个花求婚这么浪漫的事,也给他说的这么寒颤,还什么花店打折?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嘛?

宁夏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尴尬,娇嗔瞪了一眼余瞄瞄,红唇微启,嗓音沁凉:“你要羡慕就赶紧也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别羡慕我,啧,我可记得你好像把我还大上一岁吧?”

这丫头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叶翌寒之间的事,居然还敢这般打趣她,真是可恶。

提起年纪,余瞄瞄立马炸毛了,狠狠瞪着宁夏,恶狠狠道:“你……,你也别太得意了,哼!”然后挽住莫父的胳膊,脑袋靠了上去,打巧卖乖道:“叔,宁夏这一嫁人就是别人家的了,还是我比较靠谱,叔,你以后可不能偏心!”

莫父哈哈一笑,揉了揉瞄瞄脑袋,笑容慈祥亲切:“怎么会呢,瞄瞄也是叔的好女儿!”

这丫头是宁夏为数不多的闺蜜,陪着宁夏一起长大,他是真的感激她能一直这么照顾宁夏,他的闺女性子他太了解了,尤其是在美国留学那六年,日子过的真的是清苦的让他心疼。

宁夏微抿起红唇,眼中漾着清淡笑意,但却发觉叶翌寒还一直拉着她的手,坚固的挣扎不开,她微微侧眸,却见他正低眸,眸光缱倦柔和注视着她。

他漆黑的鹰眸中只有她的身影倒映在其中,宁夏瞧着,心底一颤,连忙转开视线,挣扎的手指也微微放松停了下来。

此刻,心底异样的情绪徘徊在胸口挥之不去。

心底感动过后却是浓浓的迷茫和疑惑,这个男人做的太完美了,她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他深爱的女人……

这样的认知让宁夏眼中隐过一丝复杂,微抿的红唇更加抿紧,她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这人做戏作的太真。

……

俩人的户口都在北京,莫父一开始是想大家一起回北京,顺带着再拜见下未来亲家,可最后还是被宁夏劝住,这来回也挺烦的,她和叶翌寒回北京领了证,还得上他家拜访,她潜意识里并不想让爸接触那么复杂的家庭情况。

最后,宁夏和叶翌寒单独回了北京,下了飞机,宁夏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车,但是见他手上有着钥匙,也跟着他上了车。

坐在车里,宁夏微微皱眉,看着正在开车的叶翌寒,咬了咬唇,心底思绪有些混乱,最终还是不放心问道:“没有户口本真的能领证?”

她不希望这件事有什么意外,而且她是真的没听说过没户口本也能领证的,瞧着他那副胸有成竹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平时没事在那严肃,等到该正经的时候又玩笑起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叶翌寒闻言,微侧眸,漫不经心的目光扫了一眼宁夏,见她白玉指尖上戴着那枚钻戒,他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缓缓收回视线,笑容璀璨,嗓音低沉浓郁:“没户口本当然不能领证了!”

“什么?”宁夏蓦地一听,皱眉反问,可却听出他说的什么意思之后,不禁脸色一变,怒瞪着他。

“叶翌寒,你刚刚说什么?你既然知道没有户口本不能领证,那怎么不回家拿的?”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要领证的也是他,现在不带户口本的也是他,这样想着,宁夏心底有些委屈,紧咬的唇瓣微松,声音深沉如水:“叶翌寒,你到底想怎样?婚约了嘛?好,既然毁约就将我放下,我要回去,你就是个混蛋,不靠谱的混蛋!”

这些天憋屈的心里此刻终于得到发泄,宁夏狠狠瞪着叶翌寒,不加思索,小嘴里蹦出的话更加难听。

叶翌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冷沉,冷睥了一眼宁夏,恼羞成怒的连脏话都蹦出来了:“瞎喊什么喊?你性子怎么这么急的?谁告诉你我要毁约了?你就放心吧,结婚证,今天是领定了,谁要敢拦着老子领证,老子一枪毙了他!”他又不是神,这没户口本就能领证的事自然做不来。

可说完过后却有些头疼,小丫头还真敢说的,居然敢骂他不靠谱,好,今天晚上他就让她瞧瞧到底怎样才是不靠谱!

宁夏倒是一怔,可鉴于这男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面容上浮现浓浓疑惑,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叶翌寒真是被气笑了,薄唇微扬,脸色黑沉似碳,阴恻恻反问道:“哦?我倒是不知道,我哪次骗你了?”

这女人还真他妈的事多,要不是真心实意喜欢小丫头,想要和她领证真真实实的过日子,他用的了在这受这窝囊气嘛?

相亲时,哪个女人见着他不都是极力的表现,可就这丫头好,表面倒挺文静乖巧一姑娘,可背面?

啧啧,那真不是一个悍字能形容的。

他有时候就搞不懂了,怎么他就看上这么个拧巴的丫头了?在他面前从来也不注意自身形象,这也就算了吧,毕竟这是不把他当外人看。

可随便的就朝他横眉竖目这算怎么回事?

在他冷声询问中,宁夏有些后怕的缩缩脖子,然后抿着唇瓣,沉默下来,她心底真的疑惑了,这个男人一时真挚温柔的能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可有时又特别不着调,虽然不是花言巧语的让人生厌,可她始终少了份安全感。

思及此,宁夏忽然有些嘲笑起自己的麻烦来了,她事还真多,以往的风度淡定都上哪去了?怎么一遇上他,她就变得暴躁,处理起事情来也越发急躁,也许她交友的社交圈真的太少了。她实在算不得什么有人缘的女人,又不懂长歌善舞,哄的男人开怀大笑。

她知道自己很闷,甚至无趣,以往在哥大留学生圈子里就是这样,同学举办的宴会不参加,学校组织的公益活动也不参加,被人说成故作清高也不理会,真正谈上话的朋友真是少之又少。

再说了。认识的那些朋友都是理智淡定的,何时有过像叶翌寒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无耻男人了?

她真真是于社会脱离太久了,幸好当初拒绝了导师的邀请留学继续做研究,不然以后她怕是会更加孤僻不懂得人际交往!

宁夏嘴角边那一丝惨淡的嘲讽看在叶翌寒眼中有些刺眼的疼痛,怎么才说小丫头两句,她就哭丧着脸?

“呵,原来你这么着急想嫁给我呀?放心吧,不管怎样,我也会娶你的!”

算了,小丫头到底是小丫头,他也不指望着她能有多大的胸怀,有时候他服服软,也算婚姻生活中的一种乐趣。

宁夏咬着唇瓣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居然这时候还能笑的出来?他不止无耻还是流氓,更加腹黑,她真是上了贼船,还是没有后路的那种。

瞧着快到了,叶翌寒也不在乎宁夏的白眼,索性就闭嘴,反正到时候领到了证就好,用事实说话一向是他的风格,也只有遇见这丫头,他才会不正常,甚至做出一些暴躁的举动。

暴躁恼怒这样的情绪在他当上特种部队队长之后就很少会有,可他为了这丫头不仅暴躁了,瞧着她和左智关系匪浅,更是气的想杀人。

……

殷傅靠在他那辆金色卡宴上,有着烦躁的扒了扒清爽的黑发,手指上把玩着暗红色户口本,他算明白了,这回表哥是玩的真的,可他玩真的,关他屁事?居然让他去……

想想,殷傅便不禁气的咬牙切齿,脸色黑沉是吓人,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叶翌寒那个王八蛋。

瞧着正朝这行驶来的军用吉普车,殷傅慵懒的身姿终于直了起来,一见着叶翌寒熄火下车,他精致俊美的面孔瞬间冷沉下来,直接将手里户口本扔给他:“叶翌寒,他妈这种事以后别再让我干了,要是被你家老爷子知道非得把我腿给打断了!”

叶翌寒伸手接过户口本,无视殷傅漂亮的脸上阴冷神情,他伸手扬了扬户口本,冷沉的眸光如利剑扫向他:“这事还有下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赶紧滚!”

顿了顿,他脸上又挤出一抹笑意,清冷道:“不过谢谢了,晚上老地方,大家伙都来,记得不要迟到!”

殷傅闻言,紧咬牙关,气的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这才恼怒骂道:“滚,老子才没这个心情呢,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娶个媳妇就高兴的和什么似的,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老爷子天天见着我,就得唠叨上那么一两句,靠……偏偏我还只有认听的命,不能顶嘴,我多说一句,老爷子就把我往死里骂,恨不得把我赶出家门!”

在老爷子心底也就只有叶翌寒才是他的好外孙,他们这些嫡亲孙子的都得靠边站,老爷子年纪大了,每次骂玩他都上接不接下气,这种情况下,他还敢顶嘴嘛?

他也想搬出去住,这样一了百了了,耳朵也能清闲。可他们殷家家规第一条就是子孙不结婚,就不得搬出去自立门户。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宁夏,殷傅转身上车的动作一顿,快速转身,眼中闪过惊异?这姑娘怎么瞧的这么眼熟?突然一个激灵,这不就是上次叶翌寒回北京时拉着的那姑娘嘛?好像叫什么宁夏来着!

殷傅也不着急走了,靠在车前,他含笑的眸光从宁夏身上收回,落在叶翌寒身上,上下打量着,扑哧一声笑喷了。

“啧啧,没想到啊,叶翌寒,你居然真的老牛吃嫩草了,这姑娘瞧着顶多才二十来岁,刚大学毕业,你怎么咬的下去的?亏你家老爷子急的和什么似的,天天都指望着你能赶紧娶上媳妇,原来你是早就有了人选,还迟迟不和他们说!”

这厮居然瞒得这么紧,真是害他以前白担心了一阵子。

叶翌寒闻言,冷沉寒冰的视线嗖嗖射向殷傅,薄唇轻启,不耐烦怒骂:“废话怎么那么多呢,你管我找个什么样的?吃不吃得下,我自己乐意就行,你该干嘛干嘛去,再不滚,说不定我后悔,不想将那些东西删掉了!”

宁夏囧了,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这话,绝美的容颜上红晕一直蔓延到雪脖,然后淡凉如水的眸光落在殷傅身上,微抿的红唇一扯,轻声解释着:“你误会了,我年纪没那么小,都已经二十六了!”

她真是汗,没想到这人这么没眼力,居然把她当成才二十岁的小姑娘,用瞄瞄话来说,她要是再不结婚,都快要步入剩女的行列了。

叶翌寒听言,眯着鹰眸,笑着看了眼宁夏,这才将阴沉的眸光扫向殷傅:“听见了没?你嫂子都说了自己二十六,你还不赶紧滚?再说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乐意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不就是让他去他家偷个户口本嘛?瞧他那脸色,活像别人千他几百万似的,要不是因为他对他家路线熟,他能让他去?

殷傅真是被宁夏和叶翌寒一喝一唱的说法气的眼皮直跳,他冷哼一声,不看叶翌寒,而是将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漂亮精致的俊颜上尽是委屈神色。

“小嫂子,我错了还不成嘛!可你瞧瞧叶翌寒,领证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和家里说,就自己单独的带着你来了。你知道他这是什么嘛?”

顿了顿,殷傅眉梢高高挑起,笑睥了一眼叶翌寒,紧接又紧张朝着宁夏压低声线:“他这是做贼心虚,嫂子,你可得看仔细了,千万别让他在外面有什么花花心思!”

这帮着他上他家把户口本都偷出来了,他还不对他客气点,当真以为他就不敢报复,反正他算是瞧出来了,小嫂子就是他的软肋。

宁夏听言,眸光闪了闪,娇柔身躯一怔,原来他还没将她和他领证的事情告诉家里,这户口本估计也是偷偷拿出来的。

这一刻,宁夏心底不知道是怎样想的,只觉得脑袋很乱,她是见不得的情人嘛?

既然他说他家催促的着急,为什么不将要结婚的事和家里说?还是说,他家门槛太高,他觉得她迈不进去?

想到这,宁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发现她真的是越来越矫情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掉头走人嘛?怎么脚步挪动不开一步,反而觉得鼻子酸涩的想哭?

看着小丫头不断变色的神情,叶翌寒心顿时揪在一起,冷彻的目光扫向一旁笑容妖孽的殷傅:“殷傅,你最好赶紧给我滚!”

他现在真是恨不得将这臭小子一脚给踢滚蛋,真他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路上,小丫头就在为这事和他闹别扭,可他倒好,居然还敢添油加醋说这事!

叶翌寒伸手拉着宁夏要进明政局,可宁夏却强烈的挣扎起来,蹙眉冷喝道:“松手,你给我松手!”

叶翌寒有些头疼,俊颜整个的黑沉下来,低声吼道:“不要闹了,这不是都到明政局了嘛?”

宁夏心底委屈,见他居然还敢这般对他大吼大叫,不禁气怒的蹙起黛眉,咬唇瞪着他,也不甘示弱怒吼:“我当然知道这是明政局,可你拉着我干嘛?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路!”

亏他还是军人,身上穿着整齐笔挺的军装,难道不知道拉拉扯扯影响不好嘛?真是糟蹋了那身光辉的军人形象!

“我就拉着,怎么着了?你是我媳妇,我拉着自家媳妇怎么了?”

好呀,这丫头还真是横,叶翌寒冷笑一声,直接搂着正在挣扎的宁夏,在她晶莹圆润的耳垂边低语:“闹,在闹?要在闹的话,我就杠着你进去!”

他动臂膀有力健壮,随着他的动作,宁夏温软身躯不受控制向前倒去,鼻子重重撞在他胸膛前,不禁轻哼一声。

此刻又听见他这么暧昧威胁的话语,白皙肤色蹭蹭蹭烧红一片,清眸中闪烁着浓浓恼怒火焰,但挣扎的身子却安稳了下来,这男人太混蛋了,绝对能说到做到!

感受到怀中小丫头停止挣扎下来,叶翌寒低眸,温柔望着正乖巧靠在他怀中的宁夏,小丫头可爱的不行,正蹙着黛眉,揉鼻子。

可胸膛前隔着的柔软美妙,让叶翌寒脸色猛然一变,忽然觉得口干舌燥,眼神不知道所错起来。

俩人亲密楼在一起,宁夏忽然觉得身上温度在渐渐升高,微皱眉,一抬眸,就撞进一双深邃幽暗的鹰眸中,他眸光中闪烁的浓浓焰火灼热快要融化了她……

上了车的殷傅,瞧着正搂着小媳妇**的叶翌寒,邪魅的桃花眼中隐过一抹兴趣,笑的满脸打趣:“啧啧。我是看错了嘛?媳妇还没娶上,叶队长就在公众场合搂着媳妇温情,这是要闹哪样呀?”

宁夏正被叶翌寒眼中喷薄而出的灼热而吓的不知所措时,就听见殷傅这么一番玩笑的揶揄,白嫩的面色更加红烟如血,挣扎的想要从他怀中挣扎而出。

但叶翌寒却是更加紧固的禁锢着她,回头,目光如利剑般嗖嗖射向殷傅,英俊的眉梢紧皱,语气寒凉:“殷傅,你最好给我赶紧滚,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小子就他妈的欠收拾,居然在这种时候还阴魂不散!

殷傅闻言,唇角边笑容更深,漂亮的桃花眼中迸射出精光,薄唇微启,笑容妖孽抚媚:“嘿嘿,那我就先走了,晚上老地方见,小嫂子,拜拜,我叫殷傅,是叶翌寒表弟,你可别把我忘了!”

宁夏咬着唇,白皙容颜上艳红一片,这个男人就是泼皮无耐,明政局门口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居然一点形象也不顾及?那身军装穿在他身上真是糟蹋了。

叶翌寒深深蹙着剑眉,满脸不耐烦朝着殷傅怒骂:“赶紧滚!”

瞧着恼羞成怒的叶翌寒,殷傅笑容更加欢愉,连带着让他去偷户口本的的阴郁心情也好了大半,嘴角高高扬起,潇洒的打动引擎,然后璀璨的金色卡宴一飞烟消逝在明政局门口。

“好了,现在人也走了,你也可以松手了吧?”

见殷傅终于开着车离开,宁夏这才扬起脑袋,小脸烟瞎似血,紧咬的唇瓣一松,狠瞪着叶翌寒。

叶翌寒却丝毫也不受影响,他微挑眉,盯着宁夏气的鼓鼓的腮帮子,薄唇微扬,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轻笑道:“松什么松?咱们这就进去领证!”

说着,就拉着宁夏往明政局里走,宁夏白皙手腕被他握在手心里挣扎不开,无法,只得黑着脸跟在他身旁一同进了明政局。

……

过了好一会之后,宁夏又是被叶翌寒强行给拉了出来,只是这回,她是被他直接搂在怀里。 瞧着叶翌寒手上拿着的红本本,还有他笑容璀璨的俊颜,宁夏心底有种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就像心底头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一同出现在红本本上居然会出乎意料的和谐,从今天开始,她就已经是他的妻,是将要陪他生活一辈子的妻子。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奇特,莫名的情绪充斥在心口,使得宁夏渐渐柔软了身躯,应从着让他搂着她!

感受到怀中温香软玉突然间变得温顺,叶翌寒身躯一怔,然后停下脚步,低眸,望着宁夏神色百变的素颜,他心底殷过一丝慌乱,急忙开口问道:“怎么了?还在闹脾气呢?你瞧,这结婚证不是已经领到手了嘛?”

这丫头刚刚进去就一直不说话,不会还在生之前那气吧?

叶翌寒这样一想,还真觉得有可能,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结婚这么大的事,他没和家里说,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

越想,叶翌寒就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神色微微一变,不禁有些懊恼,他真是脑袋抽了,还没能气到该气的人,就先让他家小丫头生气了,他真是该死!

“我觉得心底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乱传,不知道为什么!”

宁夏抬眸,望着眼前满脸紧张担忧的叶翌寒,她眼中闪过水光,微微咬着唇瓣,神情柔软如花。

叶翌寒闻言,坚硬的心顿时软成一团,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可爱的他都不忍心说重话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心底无声叹息着,然后捧着她精致的小脸,他的脑袋微微靠前,薄唇微启,轻声安慰道。

“没事,人家都是结婚前恐慌,你是结婚后恐慌,瞧,结婚证都拿在手里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口中喷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脸上,宁夏有些不自在的皱皱眉,丝毫也没察觉出现在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看着他眼中细碎的温柔,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微抿的唇瓣微微松开。

“怎么办?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老是有种飘渺的感觉!”

“结婚证都领到了,这还不真实?”叶翌寒微微皱眉,心底想着,是不是女人都这么麻烦?没领证的时候不踏实也就算了,怎么领了证还不踏实?

可是瞧着小丫头皱眉不安的模样,叶翌寒就觉得他又和事妈一样的操心起来了,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宠溺:“好了,我们走吧,就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将以后的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不比现在站这想七想八来的好?这丫头刚刚那样,怎么就像小学生偷偷谈恋爱似的,扬着脑袋,不安的问他怎么办!

思及此,叶翌寒的心都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宁夏更加紧咬唇瓣,她发现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矫情?

不安迷茫的情绪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望着他笃定微笑的俊颜,她突然间又安定下来,是不是女人结了婚都像她这样神经质?

“莫宁夏?”

一辆红色奥迪停在明政局门口,蒋怡从车上下来,满脸震惊望着被叶翌寒亲密搂在怀间的宁夏,刚刚大老远的她就觉得这俩人熟悉,等近了一瞧,真是莫宁夏,而她身边站着的不就是叶翌寒?

叶翌寒这个名字让蒋怡娇媚的身躯忍不住一阵轻颤,咬着唇瓣,纤细的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手掌心中,眼中怨毒嫉妒流光渐渐浓郁。

这俩人真的好上了,这个认知,让她咬紧牙关,心底冒出浓浓的嫉妒和怨恨!

为什么她还在靠着青春美色卖弄笑容,而这个当年被她嗤笑不屑的女人却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听见那一声疑惑复杂的女生,叶翌寒快速松开宁夏,一转身,就看见面前站着个穿着时尚,妆容明艳的女人,只是隐隐有些熟悉,微皱眉,他这才想起来,不就是上次在明政局对小丫头恶言恶语的女人嘛?

宁夏一抬眸,也看见蒋怡,她的目光先注意到的是她那辆红色的奥迪车,清亮凤眸中隐过一丝幽暗,这才将视线落在蒋怡身上,还是和上次见到的一样盛气凌人,眼中闪烁着惊异,只是这回,她面容苍白,身子在不停颤抖。

注意到宁夏的目光看过来,蒋怡微微一笑,掩下眸光复杂幽怨神色,娇美的容颜上挂着浓浓喜悦之情,上前很是亲昵挽住宁夏胳膊,笑容满面道。

“好久不见了,宁夏,上次我就说要请你吃饭了,可是没你号码,后来怎么也联系不上,对了,你怎么在这呢?”

蒋怡这话虽然是对着她在说,可宁夏却发现她含媚带勾的美眸时不时向叶翌寒看去,本就对她不喜的心,此刻更加厌恶。

冷笑一声,挥掉她挽在她胳膊的手:“蒋怡,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成这样了,我记得上次我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她可以不怨恨当年在婚礼上他们所有人对她的欺骗,可那是因为徐岩的关系,是她对不起徐岩在先,所以这口气,她忍了下来。

可并不代表再以后的日子中相遇,她就一定要笑语晏晏,本来她就不喜欢蒋怡这种会来事的女人,现在,她居然当着她的面,向叶翌寒抛媚眼,这口气,她怎么也厌不下来,就像她染指了她的所有物。

蒋怡听言,心底恨得牙痒痒,有些尴尬的收回双手,但在叶翌寒面前,她怎么也不能失态,这样想着,她明亮的美眸快速染上一层泪花,委屈的望着宁夏:“你这还是在怪我对嘛?宁夏,当年的事是我的不对,我现在也后悔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嘛?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也是被骗的!”

叶翌寒漆黑深瞳中隐过一丝冷笑,但深刻的俊颜上却不显,唇畔边勾着漫不经心微笑,整个人如沐春风般温润:“宁夏,这位是?”

蒋怡闻言,咬着唇瓣,神情凄惨,惊怕的眸光扫了一眼宁夏,唇边挂着苦笑,但却转瞬即逝:“我是宁夏大学学姐,我们当年关系很好,只是现在有些误会,不过宁夏一向宽容大方,一定能原谅我的,对吧?宁夏?”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神情极为委屈,眼眶中含着泪珠,但在叶翌寒目光看来时,她又不得不故作坚强,强颜欢笑的模样着实楚楚可怜!

瞧瞧,这话说的真是面面俱到,就像她不原谅她,她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宁夏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往只知道她人缘好,会来事,可如今才知道。以前那点认知都是小意思。

瞧瞧,现在的睁眼说瞎话,当着她的面勾引她老公,这才是她的本性吧?

心底无声冷笑着,宁夏脸上笑容笑容越发灿烂,但红唇中吐出的语句却冷沉不见一丝温度:“还真是抱歉,我一向就尖锐刻薄,没蒋怡小姐这么温柔善良,所以也做不来当着别人妻子的面勾引人家老公,这样厚脸皮的事来!”

蒋怡被宁夏这么一番冷嘲热讽,不见丝毫热度的话,气的花枝乱颤,圆润的脸上笑容越发僵硬,然后才咬着唇瓣,委屈的神情落在宁夏身上,美眸深处闪过一丝恶毒,但口气却是越发委屈娇柔:“宁夏,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要不是想在叶翌寒面前图个好印象,蒋怡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在莫宁夏面前这么低声下气,可这六年来的现实教会了她必须比社会还要现代,才能更好的存活下去,她要也像莫宁夏这样,能有个有钱的老爹,她也犯不着在外卖笑了。

宁夏歪着脑袋,神情天真,但语气却冷沉如冰,讽刺的目光落在一直假装的蒋怡身上:“我没有提名道姓,你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啧啧,蒋怡,你不是清华才女嘛?怎么就这么点智商?”

她眼中的讽刺和嘲讽深深刺激了蒋怡,她拳头紧紧握起,神情幽暗黑沉,当年还对她有些讨好的莫宁夏如今居然仗着叶翌寒的势对她这般讽刺?

她越是这样百般为难,她越是不能后退,蒋怡眼中蕴藏着的泪珠快速划落,娇媚的脸庞上挂着让人心疼的晶莹。

连宁夏也被她这么一副不甚娇柔模样给看的一怔,但随即心底却是冷笑一声,这些年,她不但没有进步,这手段也越发的差劲。

可是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娇柔嘛?

这样想着,宁夏忽然转眸朝叶翌寒看去,但却见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张面纸,然后温柔拉起她纤细皓腕,轻轻擦拭着看不见的灰尘,眉宇紧紧皱起,用教育的口吻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年头咬人的疯狗特别多,这被她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毒?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这样才能比较安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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