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南吓得浑身抖成了筛子:“包包包先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李大南,你狗日的禽兽不如!”包大成厉声喝道:“肖纤纤命在旦夕,你他妈的竟然带着情人上门欺负她!”

“我我我没有……”

“滚!”包大成一声爆喝。

李大南如蒙大赦,撒腿就跑,刚跑出两步,包大成又是一声爆喝:“站住!”

李大南就像中了定身咒,立在了门口。

“你他妈的一个大男人只顾自己跑吗?”

李大南这才注意到,贾真真还在地上扒着,急急跑了过来,拉起贾真真。

“你们两个听着!”包大成一脸狰狞:“要是再敢欺负肖纤纤,老子……老子……啊!”包大成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按照电视剧里坏人的说法,应该是是一句“老子拔了你们的皮”,这个刑罚太残忍,包大成没那个胆子干。要是按照电视剧里好人的说法,应该是“我代表人民枪毙你们”,包大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资格代表人民,没奈何,只得“啊”了一声,把手里的绳子狠狠一拽。

不过,这一“啊”一拽,反倒显得包大成形象十分高大,语言十分深刻,威慑力更加强大。各位看官,凡事要是说明白了,反倒没啥意思,就像现在的包大成,啥也没说,但也等于什么都说了,李大南要是胆敢欺负肖纤纤,等待他的是什么,自己去想,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不敢,不敢。”李大南拉着贾真真,撒腿就跑,临出门的时候,贾真真回头瞄了一眼包大成,被包大成一瞪,吓得一吐舌头,没了踪影。

包大成赶跑了李大南,肖纤纤眼中的泪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春光明媚:“大成……”

却见包大成一声冷笑,面目狰狞,大喝一声:“哪里走!”两手一扬,绳子的活扣,不偏不倚,正好套在了肖纤纤的双手上,包大成用力一拉,肖纤纤一声娇呼,跌进了包大成的怀里。

那根绳子,原本就是为肖纤纤准备的。包大成坚信,肖纤纤已经病入膏肓,却又讳疾忌医。所以,包大成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肖纤纤绑到医院去。按照包大成的设想,那肖纤纤十分固执,如果发现了他的意图,必然奋力反抗,事情就复杂化了。所以,要想顺利绑住肖纤纤,必须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下手要快、准、灵,做到一次成功,否则,以肖纤纤的精明,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为了完成这个计划,昨天晚上,包大成先在绳子上做了一个活扣,然后,学着电视里的蒙古套马手的手法,以小姨牛丽丽为目标,一抛一拉,反复演练了一个晚上。那牛丽丽眼看包大成为了捉拿肖纤纤,忙得满头大汗,心里哭笑不得,却也不点破,倒也十分配合,伸出双手让包大成套,并根据包大成的要求,左右晃动,适当增加难度。就这样,包大成经过一番刻苦训练,终于炼成了神功。第二天一大早,把绳子藏在口袋里,上门捉拿肖纤纤。

这个计划本来天衣无缝,然而,包大成盛怒之下,一不留神过早把绳子扯了出来,虽然吓跑了李大南,可也暴『露』了他的意图,行动的突然『性』大打折扣,包大成大为紧张,生怕肖纤纤有了防备,所以,趁肖纤纤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包大成毅然决定,立即行动,不给肖纤纤任何喘息机会。

所以,李大南刚跑出去,包大成就动手了,手腕一抖,绳子上的活扣准确无误地套上了肖纤纤的双手,肖纤纤立马受缚。

肖纤纤先是吃了一惊,突然发现,自己双手被捆,回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温暖的怀抱中,脸膛上腾起一片『潮』红。

肖纤纤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大成,你你你要干什么?”

包大成一声冷笑:“不准动!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否则……啊!”和刚才威胁李大南的情形一样,包大成并不知道“否则”之后该干什么,只得含糊其辞“啊”了一声,以示威胁。这个威胁,与『色』狼强暴美女的前奏如出一辙。

各位看官,女人在某种情形下,并不反对男人用强,甚至,整点sm之类的,更能催情助兴。那肖纤纤双手被缚,被包大成强行扯进怀里,如同一只羔羊进了虎口,想要反抗,却是浑身酥软,手脚无力,想要逆来顺受,却有一种被人强暴的屈辱感,总之,感觉万分奇妙,令人欲罢不能。

肖纤纤只得闭上眼睛,发出一声令人**的呻『吟』:“大成,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个屁!”包大成喝道:“要干现在就干!”包大成和牛丽丽呆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牛丽丽的“干”,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干”。

包大成的语言十分粗俗,却是充满阳刚之气,肖纤纤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融化了:“那,那门,门没关……”李大南和贾真真落荒而逃时,没有按礼节拉上房门,门外的就是秘书小姐的岗位。

“关个屁的门!”

这下肖纤纤不乐意了,这也太前卫了:“必须关门!秘书就在外面。”

包大成狞笑一声:“肖纤纤,事到临头,还想耍花招!”

“我没耍花招,我就是要关门。”

“肖纤纤,我警告你,放弃任何试图逃跑的幻想!”包大成义正辞严,男人味十足。

“大成,我不逃跑!”肖纤纤彻底软成一团棉花,伏在包大成怀里,发出阵阵呻『吟』。

“那就不能关门!”

“不关门?包大成,你要耍什么花招?”肖纤纤吓了一跳,那包大成莫非变态。

“我不耍花招!”包大成一紧绳子:“老老实实跟我去医院!”

肖纤纤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瞪我干吗!”包大成喝道:“不准瞪我!”

“去……去医院干吗?”肖纤纤忘了,她的卫生巾买的太多了。

“你他妈的两个星期用了八十包卫生巾,你还要不要命!”

肖纤纤勃然大怒,原以为包大成要强暴她,搞了半天,那包大成是冲着卫生巾来的。

“包大成,你这个棒槌!我用多少卫生巾,关你屁事!”肖纤纤大叫。

包大成一声冷笑:“肖纤纤,事到临头,还敢嘴硬!跟我走!”说着,一拉绳子,拖着肖纤纤就往门外走。

肖纤纤双手被缚,拼命挣扎,无奈包大成势大力沉,脚下不由自主跟着包大成走到了门口。肖纤纤扯着嗓门大叫:“来人呀,救命呀!”

肖纤纤也是的,包大成强暴她,她不喊不叫,现在要拉她去医院治病,她反而大呼救命。这事换了任何人,都是匪夷所思。

秘书小姐带着四个保安,手持电棍,冲了进来,挡住了包大成的去路。

包大成一手扯着绳子,一手指着保安,一声断喝:“给老子让开!”

秘书小姐一看这架势,立马认定,肖总遭到匪人绑架,一声惊呼:“快救肖总!”

四名保安不由分说,高举电棍,劈头盖脑砸了过来,却听肖纤纤又是一声大叫:“不准打他!”

保安果然训练有素,那行将落在包大成脑门的上的电棍,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做到了收发自如。包大成的脑门躲过一劫。

包大成虽然免遭棒打,可四个体状如牛的保安横档在身前,要想突围,已是不可能,包大成想起肖纤纤的血还在不停地外泄,心急如焚,一扯绳子,一声怪叫:“给老子让开,准备一辆车!要快!否则,啊!”包大成也不知道“否则”又能怎么样。

都怪肖纤纤自己到处散布流言蜚语,说人家包大成是黑社会。现在,包大成的语言和行为,完全符合黑社会绑架人质的特征,而肖纤纤一声“不准打他”,也十分符合人质的心态。相互印证,秘书小姐和众保安认定,黑社会包大成,劫持希尔顿总经理肖纤纤,意图勒索赎金。

“包先生,请冷静,冷静,我们马上就准备车,你可要受信用,千万不能伤害我们肖总!”秘书小姐说着,暗暗给保安们使了个眼『色』,保安会意,让开一条道。

包大成拖着肖纤纤就往外走。肖纤纤急得大叫:“包大成,你这个棒槌,我没病,我真的没病,我向总书记发誓我没病,我要有病天打雷劈!快放开我,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那肖纤纤早已读懂了秘书小姐的眼『色』——欲擒故纵,那秘书小姐已经通知了防爆警察!

包大成一心要把肖纤纤绑送医院,而且,要争分夺秒,多耽误一分钟,肖纤纤就多流一滴血,生命正在悄然流逝!包大成心急火燎,不管肖纤纤如何赌咒发誓,包大成全然不为所动,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肖纤纤拖进了电梯,下到底楼,来到大厅。

包大成拖着肖纤纤刚走出电梯,就听迎面一声高音喇叭:“劫匪!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释放人质,缴械投降,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包大成抬头一看,大厅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透过希尔顿的玻璃门,可以看见门外,停着十几辆武装警车,警灯闪烁,荷枪实弹的的防爆警察把希尔顿围的水泄不通。

大门和窗口处,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包大成。

那是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