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了吧。如果有什么急事,应该还会打电话来。”偷看关舰的脸,幸好没有对我有质疑的样子。心里暗抒了口气,忽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我干吗这样鬼鬼祟祟的啊?和李煜又没有怎么样。

关舰点点头,什么也没再问,眼睛又看向屏幕了。这一夜睡得安好,清晨还未醒时,电话铃声便大作,关舰颇有些不痛快,这电话吵到他的睡眠了。我也觉得睁不开眼,伸手在床头一阵**,摸到后放到耳朵旁边,铃声却又兀自响着,把我的耳膜震得生疼。

我这才发现没按接听键呢,只好按了,懒懒地问:“喂?”

“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吧。”

我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知道吵人睡觉还这么早打。你找扁啊。”

那人笑了:“不好意思。昨晚那个停车单在哪儿?我只记得车子停在哪里,但停车单不知去向。”

“不知道。我给你了的。”我说完就挂断,还困得很呢。翻个身我又继续睡着了,直到猛得惊醒,抬腕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已经快八点了!关舰不在**,这小子早起来怎么不叫我啊?

连忙翻身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到楼下时发现关舰在看书。我便说:“你这么早起来也不叫我。”

“看你睡得熟。”关舰淡淡地说。

“睡得再熟也要叫呀,你看我都快要迟到了。”我去饭厅拿早餐。看看时间已经迟了,连忙和关舰说:“走吧,送你去上班。”

“你都快迟到了,自己先去好了。”

“那你呢?”

“自己开车去。”

“就你那只螃蟹手?”我想了想,“这样好了,我把你送到车流量比较多的地方,你到时候打的去公司。好不好?”

“好吧。”关舰扔了报纸起身,跟我一起上了车。我觉得他好像心情有点不太好,便问他:“你怎么了?”

“没有。”

百思不得其解,便耸了耸肩,发动车子。在出租车比较多的地方把他撂下:“等下到公司打个电话给我哦。”

关舰点了点头,我看上班要迟到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忙往公司的方向开去。到了公司打卡,只是险险没有迟到而已。轻呼了口气,幸好幸好,不用扣钱。

一直忙到十点多才想起关舰没有给我打电话呢。我便借着去洗手间时给他打,一接起来我便问:“怎么没有打电话来啊?你到公司了吧?”

“都这个点了,当然在公司。”关舰语气淡淡地。“我正在做事呢,就这样哈。”

挂了。我莫名奇妙看着手机,这厮在生什么气啊?没得罪他呀我。闷闷地走回办公桌,今天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上网看恐怖小说。无意中看到MSN,见到关舰也在,便发信息过去骚扰他。

结果他用的是自动回复:工作中,请勿打扰。

最后也没有给我回复别的只字片语来。

真是莫名奇妙的家伙,难道他也有每个月那几天?他不理我,我还不理他呢!混日子上网看书,难得的惬意时光。看得正精彩时,一双冰冷的手爬上了我的脖子,我吓得尖叫:啊!

“嘿嘿,”张玲促狭地说,“在看恐怖小说,趁机吓吓你。”

我拍着胸口:“人吓人吓死人的啊,大小姐。”

张玲眨着眼睛:“谁叫你大白天地看办公室里鬼惊魂咯?”

“不大白天看,难道还要深夜里看吗?”心跳犹未平息,我拍着胸口,“你过来有嘛事?”

“喏,麻烦您签名。”

是一大叠报表。我点点头:“先放着,下午审核之后给你。”

张玲便先扭身去了,我继续看书。到中午时间,打电话给关舰,他却没有接电话。我更加纳闷了,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中午吃过饭,晓雯给我打电话说,“陈锐捷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好消息啊!”我真心喜悦,“看来他对你的印象也很不错哦。你们俩印象都挺好,那就有戏啦!”

“我有点儿紧张。你说晚上我要不要化妆?”

“你上次是怎么样的,今天还怎么样,不用特意打扮,倒让他觉得你好像特别在乎这个约会似的。”

“说的有道理。”晓雯咭咭笑两声,“那我只要下班回去换一套衣服就可以了。”

我能感觉她的甜蜜与喜悦,只是忽然惊觉,我和关舰没恋爱的感觉,就直接杀向了结婚。想想不禁有点没劲。尤其是这家伙,不知道今天又抽什么风,竟然生我的气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李煜打电话来?以关舰那么小气的度量来看,并非没有可能哦。真是的,这点儿飞醋也喝?

晚上特意去接他下班,人家还不乐意,虽然早下班了,正坐在电脑面前用他没受伤的那只爪子玩桌面游戏。

我腻上去:“老公。”

关舰不咸不淡地地:“嗯。”

“收拾收拾回家吧,我肚子饿了。”

关舰慢腾腾地拎起公事包,理了理休闲西装外套。我时不时探过头看他。关舰冷着张脸:“干吗呀?”

我搂着他的手撒娇:“你在生什么气啊,弄得我一头雾水。”

“没有。好端端生什么气。”他淡淡地说。

“还说没生气,看看你这张脸,像我欠你钱十年不还。”

关舰忽然笑了:“真是钱我钱不还倒还好了。”

“比这个更严重?”我眨着眼睛,“可我真没欠你钱啊。”

关舰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搂得特哥们儿。“有时候真怀疑你这脑子里到底都想些什么,是装傻呢,还是真傻。”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呀,什么装傻真傻的,反正就是说我‘傻’。”我不服地抗议道,“我怎么说也是F大的高材生,离傻字十万八千里远呢。”

他冷哼一声:“你就吹去吧。”

“我看你就喝去吧!”我也哼一声。

“喝什么?”关舰收紧了手臂力量,揪着我的肩。

“喝醋。酸溜溜的,满空气都是酸味儿的那个醋。”我一字一字地说,看着他英俊的脸上神情反复,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可关舰却瞪我瞪得更凶狠了:“谁喝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