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沉醉在想当爸爸的幻境里,所以没想到要请。”我得意地说。

关舰扑过来,我尖叫着赶紧逃开,两个人孩子似的玩了半天,我一个不小心撞上门,踢到了小脚趾,揪心疼痛顿时化成好几行泪,关舰唬住了:“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碰到了?”

“脚!”

关舰先嘲笑了我一下:“你的眼泪来得真够快啊,”但是看着我的小趾头,脸就变色了,心疼取你了玩闹。“指甲都起来了。这得多疼啊。”

本来就很疼,听他这么一说,我干脆放声哭了起来。关舰搂着我拍拍:“别哭别哭,我带你去楼下包扎一下。”

真是飞来横祸啊我,之前就是这边脚被自行车给辗了,这会子居然趾甲又掉了,上哪里找这么惨的人啊我。

关舰带着我去楼下的诊所,给上了药包扎包扎,我不争气在他面前哭就罢了,到外面还要碍着点面子,所以再疼都只是忍着。

关舰背着我回家:“叫你淘气,伤到自己了吧。”

我搂着他脖子:“都是你不好,谁叫你追我的。”

“是是是,我不好行了吧。等下你也别煮饭了,我们叫外卖来家里吃。反正附近的配套设施很齐全,想吃什么都能送。”

“好吧。”妈妈的,可真疼啊。

关舰把我背回家,放到沙发上:“坐着别动哈,我把剩下的卫生做完,免得朋友们来不好看。”

我目送着他,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家伙,做起家务乱七八糟,没法儿,谁叫人家是大少爷呢?看他瘦瘦的背,忙碌的背影,忽然就有些心疼起来。他这么迫切地想要孩子,也是因为自己童年并不那么快乐幸福的缘故吧。

想到他缺乏关爱,母亲又早逝,心疼的更甚了。

既然做好了思想准备,我便开始期待了。如果我和他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男孩还是女孩呢?会像我还是像他呢?

大多数人都幻想龙凤胎,可以一次解决,我也仔细思想着俺们家有没有过生双胎的历史。

可惜的是,没有。

门铃按响时,关舰总算勉强处理好了卫生,虽然还这里一道那里一道地,不知道是什么不明物体。何芬芳她们探头探脑地进来,先是哇得一声叫,然后看向我,又是哇得一声叫。

“你的脚怎么啦?”

我苦笑:“成猪蹄了。”

“真是可怜的娃,你今年这腿犯太岁啊!”李莉和罗术手拉手笑道。

“看来得叫关舰给你去求个平安符挂腿上。”晓雯哈哈笑道。

晓雯旁边站着陈锐捷。既然已经荣升男友,自然有活动是要带出来的了。他笑着对我问了好,我嘿嘿笑,关舰问道:“这位是……”

何芬芳大大把陈锐捷夸奖了一番,陈锐捷不好意思地伸过手来和关舰握了握:“别听她的,她崇拜我,所以总把我把偶像位置上拉。”

大伙儿哄笑了起来。他们把新家参观一番,李莉一屁股坐到我旁边:“太不厚道了,居然到今天才想到请我们参观。早该带我们来呀。”

“之前乱糟糟的,也不好意思让你们进来嘛。”

李莉兴致勃勃地说:“有没有麻将?”

我翻个白眼:“你一大肚婆,要注意胎教!”

“胎教什么呀,它现在听力都还没长好呢。”她摸了摸肚子,脸上的神情却是极甜蜜的。目光时不时与罗术交接,继而会心一笑。

我偷偷推她一把:“你们在练眉来眼去剑法吗?”

“去你的。”她捶我,“到底有没有麻将?”

“有有有。”我成了个无甲士兵,只好关舰服侍。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拿了一套过来吧。放哪儿了?”

“书房的柜子。”

关舰哦了一声,才进书房去拿。何芬芳坐在我另一侧,笑嘻嘻地:“关舰对你很不错呀。”

“还行。”我看了看展蕴斌,他们俩自己拿了茶水到阳台聊天去了,罗术比较内向,就坐在单人沙发里拿手机看书。

四人女人正好搓麻,男人们则去阳台或者书房品茶聊天。关舰这厮连泡茶都不会,陈锐捷笑道:“我来我来。曾有一段时间我特意去学过的。”

“好兴致!”我偷看晓雯一眼,她一脸幸福,好似被夸的人是她。我嘿嘿一笑,“你是不是也拿他当偶像了?”

晓雯点了点头,小声说:“迄今为止他还是很优秀的,也许等哪天发现他十天不换内裤,头发有油垢和头皮屑,就会倒胃口了。”

何芬芳坏笑着眨眨眼:“那现在他几天换一次内裤?”

晓雯红着脸啐她:“我怎么知道!老没正经。”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除了搓麻的声音,和时不时的碰,吃!便没别的声音了。何芬芳探头道:“这些男人在干吗呀,怎么静悄悄的?”

“让他们静悄悄去呗,难道还怕了们孤单到了不成。”

我看着何芬芳:“你家老公怎么样?”

“还成。”何芬芳说,“人比较有才华。帅不帅地倒是其次了——只要以后生的女儿别像他就成,儿子长得丑点也没关系。”

晓雯笑了起来:“怎么男人就不需要脸蛋了?当然生个漂亮的娃娃好。”

“你家陈锐捷长得帅,将来不怕孩子不好看的。”

晓雯的脸又红了起来,使劲胡了一把,何芬芳刚好是那个点炮的家伙。她恨恨地说:“活该,谁叫你老打趣我。”

“人家这是在提前祝福你呢。如果真走到结婚,你赶紧封我个大红包。”

“知道了知道了,就想着讹我的钱呢。”晓雯笑道,“先在麻将桌上赢你一点再说!”

“看看,多会打算。”何芬芳洗着麻将笑道。

我问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