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堂马上就感觉出了不一样,对面明艳的女人笑容似乎瞬间被恶鬼附身,周围的景色马上变的模糊了起来,似乎瞬间被扔到了地狱一般,他仿佛还能看到刀山火海之中,那些受苦下地狱的恶人们,绝望与凄惨的悲鸣。

面对如此恐怖的情况。刘万堂顿时冷汗涔涔,顺进浸湿了自己的衣裳,在南宫弥音玄王等阶的气势压迫下,刘万堂终于切身的感觉到了玄气高手是多么恐怖与强大,这个时候什么报复,什么拖延,都显得如此的无力与苍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镜花水月而已。

而且南宫弥音的洪泽丝杀气,也让刘万堂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美的一塌糊涂,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是不要因为这样,就认为这个南宫神女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女人。

虽然刘万堂不知道什么是杀气,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从南宫弥音身上散发出来的意思,不要在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的。这个时候什么荣华富贵,权势滔天也都成了过眼烟云。刘万堂不认为朝廷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京兆尹,跟一个紫阶玄气高手过不去。

想到这里,刘万堂一咬牙,这件事情虽然不小,但是现在毕竟还没闹的有多么的凶,顶多就是丢点面子。而且现在朝堂之上暗流汹涌,未必就有闲暇管自己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也就是因为感受到了朝堂之上不妙的气氛,所以才想来卖大祭司一个人情。

他这种官员,说知道的多,但是也不能参与到朝廷最核心的争斗之上。说知道的少吧,有是在天子脚下当官的,不论事情再怎么隐秘,他总是能收到一些风声的。

但是不论怎样,权势比起自己的小命来,那可是要重要的多了。看清楚形式以后,刘万堂一咬牙说道:“既然神女阁下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在推搪。我现在就以京兆伊的身份,给予这些流民在次居住的权利,从次以后没有任何人能够驱赶这些合法居住的流民!”

刘万堂一脸的正气凛然,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多么正直无私,爱民如子的好官一样。可惜,不管是南宫弥音,还是这些差点被他赶出家园的流民百姓,都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是面目,所以他这一番做派,非但没有迎来百姓的喝彩之声,反而是想起了一片嘘声。

当然,面对这些嘘声刘万堂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他这一副做派,可不是个南宫弥音,或者这些流民看的。而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事后传出去,总会有不明就里的人相信。

南宫弥音闻言笑道:“那本姑娘就多些大人成全了,不送!”说完,南宫弥音身手示意刘万堂可以离开了,丝毫没给这位朝廷大员丝毫的面子。

刘万堂闻言,心中就是一怒。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勉强自己拉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告辞了!”

“走!”说完,带着郑同跟五百军士狼狈的离开了。实际上刘万堂能够做到京兆伊这种非常难做的位置上,抛开其他方面不谈,本身的能力还是十分不错的。否则不论任何人都不敢把他放在这个位置。可是今天面对南宫弥音为何如此不堪?

其实这到也很正常,首先的就是刘万堂刚刚死了儿子。就算城府再深,对于自己儿子的死总是会非常伤心。自然会很有影响,再加上南宫弥音的实力实在太高,任何花招在这种实力面前,都是没有任何作用不堪一击的。

“神女万岁!”刘万堂等人刚刚离开,流民之中就爆发出了一阵震天的欢呼声,一方面庆幸自己终于躲过了再次失去安身之处。另一方面,也是感谢南宫弥音的多番相救。甚至有人都喊出了万岁。

“这也太夸张了!”南宫弥音满头黑线的想道。这些人兴奋的欢呼,让她想到,自己坐在高高的黄金王座之上,下面成上万的百姓恭敬的跪在地上,高声喊道:“南宫神女,万岁万岁万万岁!”顿时南宫弥音就觉得一股冷气从自己的脊背直窜而上,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连忙对着流民们说道:“这可使不得,大家赶紧都起来吧!”然后示意赵里正马上遣散人群。

“神女阁下,刘大人不会再过来找麻烦吧?”遣散了流民们以后,赵里正担心的对南宫弥音说道。毕竟他们在这里无根无凭,无权无势的。如果刘万堂真的狠下心来对付他们,不比碾死一只蚂蚁强上多少。

“放心吧,这么大的事,不肯能没人知道,说不定现在就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就算他想再对付你们,也要想想自己的名声!”南宫弥音分析道。

通过这件事南宫弥音也充分的体会到了名望的作用,如果不是最近南宫神女的事情传的满城皆知,而且有越传越夸张的驱使,南宫弥音相信,这个刘万堂绝对不会遵守什么约定。可能回到京兆伊,就会派遣更多的士兵跟高手前来,而那个时候,就不是驱赶人群那么简单了,绝对会变成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对于这些官吏来说,百姓跟草芥没有什么区别。

“有意思!”灵山山顶之上,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正好把这一幕幕都看在了眼里。见到事情已经解决,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似开心、似讽刺、或者别的。如果周围有别人,一定会被这男人“风情万种”的笑容给迷的七荤八素。如果是女人,估计又会上演一出尖叫昏倒的戏码。

这人正是凤楚国大祭司,也是南宫弥音年恨的牙根都痒痒的大祭司玉瑶白。

“看来是时候让这女人进宫,跟上官云霸见见面了!总要有人来搅一搅这趟浑水!”严重精芒一闪,玉瑶白喃喃自语道。虽有人影一闪已经小时不见了。只剩下青山微风万年不变,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什么人?”玉瑶白消失的同时,南宫弥音仿佛感觉到了有人窥视,下意识的往灵山山顶看去,不过举目四望,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的自嘲一下小:“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敏感了?”

跟赵里正交代了一下,又给赵里正拿了一些银钱,虽然赵里正百般推辞,还是架不住南宫弥音的强势,终究还是接了下来。

“虽然你们现在还勉强能正常生活,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些钱你拿着,看看是不是寻个什么营生,给想亲民安排点事做才是正理。”南宫弥音如此说道。收容呢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虽然南宫弥音并不缺钱,可也不能一直养着这些人。早点给这些人寻点什么事情做,这样才是真的对他们的好。

“是!神女阁下,再下一定不负所望!”赵里正保证道。南宫弥音对他们所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所谓大恩不言谢,赵里正只能紧紧的把这份感恩之心埋藏在心里,心中下定决心,将来南宫弥音若有拆迁定然万死不辞,纵使刀山火海也绝对不骤一下眉头。

南宫弥音来到流民营地,其实基本上也没什么事可做,一般的事都由赵里正一手解决,因为有这南宫弥音的支持,目前还没有发生过什么组状况。她也就是给一些生病的流民治疗一下,当然南宫弥音也就只能治一些小病小灾而已。毕竟南宫弥音并不十分精通病里。

有很多病是可以用玄气治疗的。面对这些人,南宫弥音并不会吝啬自己的玄气。基本上都是手到病除。也正因为这样,总是给人一种南宫弥音无所不能的感觉,这神女的名号传的更是远了。尤其是传言越传月广。这内容也越来月夸张。

当然这都跟南宫弥音没有什么关系了,给流民们治完病以后,南宫弥音照常离开了营地。心中确是百转千回。

她南宫弥音来到楚都已经快又半个月了,这期间跟凤楚国的朝堂之上虽然没有直接的接触,但是间接的也算有过几次接触。

第一次,是见了凤楚国的太子殿下上官鸿。对于这个人,南宫弥音没有什么好印象。虽然上惯用举止平易近人,纷纷尔雅。但是南宫弥音打心底里排斥这个人,至于因为什么,南宫弥音自己都不清楚,如果勉强要说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第二次跟第三次,都是在这长生观灵山附近。首先是见到了昭武校尉程东,然后是京兆伊刘万堂。

这两个人虽然表现有所区别,但是总体上还是跟南宫弥音一个感觉,就是他们都比较软,没有那么强势。要知道不管是程东也好,还是刘万堂也好,他们都是正经的朝廷命官。程东身为昭武校尉,直接隶属于皇帝管辖。刘万堂也是堂堂的京兆伊。按理说都不是好相与的。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两次接触都是南宫弥音处在强势的一方,他们都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个表现可就太不寻常了。

要知道,不论京兆伊刘万堂,还是昭武校尉程东。他们所代表的都不是自己个人,而是凤楚国的朝廷。

就算南宫弥音实力惊人,而且给人的感觉绝对是什么玄气世家,于玄奇门派重点培养的对象。这也不是这些人不敢得罪南宫弥音的理由。

虽然比起玄气世家,或者玄气门派来说,一个国家的势力也许并不如他们强大。但是这种差距也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明显,毕竟能够在这种武力为尊的大路上建国,其一定有着什么深不可测的底牌。否则早就被人吞并了。

所以明面上,这些玄气世家,或者玄气门派,并不会过于得罪这些国家。

也正是因为这样,南宫秘银对于程东跟刘万堂两个人对她的态度疑惑了起来。

“看来凤楚国的形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峻了!”南宫秘银如此想道。

通过跟这两个人相处,南宫秘银觉得,一定是朝廷之中有什么重大的变故。这些人为了不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做出什么引人瞩目的事,所以才强行的隐忍了下来。

“有意思!”想到这里,南宫秘银不由得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她感觉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有趣了,不像以前那么惊心动魄,也不像刚穿越过来的无所适从。

她感觉自己现在正在进行一个游戏,而自己正像一个幕后推手一般,一举一动都影响着这个游戏的过程跟结局。

如果此时旁边有人,而这人还是一个男人的话,一定会被南宫弥音的微笑深深吸引。因为此时的南宫弥音就像一朵罂粟花,美丽而危险,还让人欲罢不能。

进行故事的人,未必就只能按照故事设定好的剧情走,相反的设计故事的人,也可能被故事所左右,此时的南宫弥音还不知道,一场惊天的阴谋,正在针对她进行展开。

“大祭司阁下,朕是不是真的要见这个南宫神女?朕的长生之药,真的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有关系么?”皇宫之内,上官云霸愁眉不展的问道。

“那微臣为陛下卜上一卦如何?”玉瑶白露出一个堪比南宫弥音一般美丽的笑容回答道。不论任何女人,都会嫉妒玉瑶白比女人还美丽的容貌。

“那就有劳大祭司了!”上官云霸客气的说道。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上官云霸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对玉瑶白这个大祭司如此客气。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然非常不一般。

“为皇上分忧,是臣子的本分!”玉瑶白恭敬的回答道。虽然语气很是客气,但是从他的神色之中看不到一丝的尊敬。

面对这种情况,上官云霸确是仿若未见一般。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看到玉瑶白神色之中的高傲,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觉。不过考虑到上官云霸毕竟是一代帝王,所以后者的可能性反而大上许多。

可是也不知道上官云霸究竟是为了什么,就算这样也没有对玉瑶白如何,还把他放在自己的身边敬若上宾,而且有什么大事小情,还要专门询问玉瑶白,让其占卜以决定事情的处理手段。

“祭司大人客气了,朕还仰仗大祭司的仙法保存!请大祭司尽快施法吧!”上官云霸有些焦急的说道。甚至神色之中似乎还露出了一丝的请求。

“陛下请移驾!”玉瑶白仿佛很满意上官云霸的态度,微笑着说道。。

不论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能看出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复杂。而且也会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十分的疑惑与不解。臣子面对帝王高傲异常,帝王面对臣子,反而有些畏首畏尾。这其中显然是有着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

随后转身前头领路,玉瑶白却没发现,自己背后的帝王,在自己转身之后,看着他的背影。严重闪出了一丝愤恨与杀机,随即消失不见。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然后才起步跟了上去,而且还挥退了自己身边伺候的太监与宫女,甚至连御前侍卫都没有带一个。

再说玉瑶白,离开皇帝寝宫以后。来到了皇帝专门为自己在皇宫之内建造的道观,是的皇宫之内。虽然君臣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不是很和谐。

但是上官云霸对于玉瑶白的信任,绝对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要知道,从古倒今,不管臣子多么的受到宠信,多么的圣眷如山。从来没有那个男人,在皇宫之中住下来。

要知道就算是皇子,到了一定的年龄以后,还是必须开府离开皇宫独自居住的。除了太子殿下能够在皇宫之中住下以外,就只有太监有这个待遇了。

“敬香!”来到道观的正殿,玉瑶白闭目站在正殿之中神像的面前,威严的对上官云霸说道。

上官云霸闻言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但是随即还是强忍了下来,拿过三炷香,自己点燃了。碰的一声跪在了神像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才起身把香插在神像前面的香炉之上。

其实这也不怪上官云霸,虽然说是跪神像,但是玉瑶白竟然正站在上官云霸与神像之间的位置上。上官云霸的前面就是供桌,供桌后面就是玉瑶白,之后才是神像。也就是说上官云霸这一拜基本上相当于直接拜在了玉瑶白的身上。

身为一个帝王,上官云霸心中怎么能没有一点的怒火?不过想到自己的长生大计,还是强行的忍了下来。

玉瑶白见上官云霸跪拜,也是微微的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神色,当然这神色也是一闪即逝,在上官云霸抬头以后,就已经消失不见,变回了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不得不感叹一下这君臣两人,都是演技派的高手。如果穿越到现在拿个影帝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

上官云霸跪拜完毕以后,玉瑶白神色一正。从供桌只上拿起一把桃木剑,凌空挥舞了两下念道:“幽明空空、巫神眷顾、天意恢恢、疏而有漏、巫神降临、为我解惑!”说完猛的一睁眼吼道;“开”接着手中桃木剑突的捏了一个剑决。然后将在供桌之上放着的六枚铜钱一一挑起。

铜钱高高跃起,然后逐一落在了供桌之上。其中两枚铜钱掉落到供桌外面,只有四枚铜钱在供桌之上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