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界圣王?”夏昱惊讶了,源界,又是源界。

“是的,兽王原来的本体就是源界圣王,管理着源界所有兽类,包括我们神兽和妖兽、也就是妖族。撼山猿一族,不过是人类的称呼,那都是兽王在五万年前有感元界承受不住他的实力,有崩坏之险才从本体分离出不少精血进化为撼山猿一族。

其实这一族在我们兽界被尊称为圣猿族,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何止能撼山,就是移山也不在话下,人类只不过不知道这其中的原故罢了。对于人类的误解,兽王从来不在意,平时也很少管圣猿族的事,任其自由发展。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人也不得而知。”

“嘿嘿,原来咱还有这么威风的来历呀。”三娃子大嘴一咧乐了。

“据我所知,你这小猿可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在人类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圣猿族,你可要好自为之,别辜负了圣猿一族的名头才是!”敖宇正色地警告了三娃子一句。

“晓得了,你比我老大还能管我。”三娃子嘟囔一句,继续与食物做斗争。

夏昱白了他一眼,接着问敖宇:“听说兽潮也与兽王有关?”

“没错,兽王生性好跳脱,虽然对人类帮助不少,可早年也没少捉弄我们和人族,我们这些神兽倒还不计较,可人族一直耿耿于怀,加上天生与兽类不和,所以后来才逐渐演化成了人兽之争,兽王好斗,又有感于大灾难之因,便也乐得如此,借兽潮之机权衡人兽两族的力量平衡,以保元界不重蹈覆辙。”

“前辈,那远古时期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什么样?想必淑图和阿麒也跟你说过一些了。源界在你们人类口中叫仙界,那不过是人类故意抬高自己的身价的说法罢了。源界本无仙,源界的原住民有荒兽、魔族、神族。所谓仙人,都是下界修炼有成飞升到源界的人类而已。”

“魔族,神族?”荒兽、妖族、仙人这三个种族夏昱还能理解,可魔族和神族可是头一回听说。

“是的,这可是远古的三大种族之二。那时魔族和神族是源界的原住民、统治者,他们与荒兽一样都是源界孕养,经无数年进化、繁衍形成的种族,两者因修炼方向不一样分成了两大阵营。

源界就象是个巨大无比的球,分阴阳两面。阴面日照时间很短,反而月照时间很长。那就是魔域。在源界形成之初便阴气极重,适合魔族修炼,所以魔族一般都生活在源界的魔域。阳面的环境与之相反,是神族的生存之地。但两族也有部分族人生活在对方的地域,就是通婚的也不少。

荒兽也是泛称,生活在魔域的叫魔兽,生活在神域的叫神兽。咱们现在的元界就是原来两域交界的一块无人区,这里没有源脉和元脉,所以亘古以来一直被当成蛮荒废地看待的,没想到这块废地竟成了如今我们的生息之所。”敖宇感慨地说道。

“那后来魔族和神族都到哪去了?”夏昱在震惊的同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就与仙人有关了。本来魔与神经纬分明,源界也足够大,两族除了与荒兽有些摩擦以外并不交恶,只是这一情况在仙人逐渐多了以后就变了。

这些人类虽是外来者,可因其在下界争斗日久,实力并不弱,手段也很是了得,飞升到源界后吸纳了不少原住民组成各种势力,后来势力越来越大,便改称自己为仙人,以区别原住民。

修炼魔功的逐渐统一了魔族,叫魔界。修炼仙法的慢慢同化了神族,叫仙界。妖族与他们不一样,本来都是兽类修炼出来的,飞升之后便与荒兽联合到了一起,站据了两域中间的广大地地域组成了妖界,由圣王统领。

后来源界形成了新的魔仙、神仙、妖仙三大阵营,但不绝对,经常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时叫做仙圣纪元,离现在的历史时间可不止三十万年,那是指大灾难未期,源界的历史在仙圣纪元以前可是以亿记的。”

“那按前辈所说的意思,源界很大,资源也不少,怎么还会发生大灾难这样的事呢?”夏昱奇怪地问。

“哎,一切只因一个‘贪’字。本来也没什么,源界够大,足够大家一起生存。但时间长了以后,三大阵营的数量越来越多,实力也越来越强,圣人的数量也越来越多,所需的修炼资源自然也越来越多,所以为了抢占资源,源界的争斗也因此多了起来。

而且都是只知道无节制地利用不知道有效地保护,直到后来,源脉开发殆尽,元脉也就是超品灵玉的矿脉成了替代品,那时叫元石。

最后元脉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那些圣人才着了慌,不惜挑起纷争,以图消减源界的生灵数量。可都是生灵,哪有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这根本就是瞎扯蛋嘛。战乱由此便频繁四起,直致失控。

那时的生灵实力强大的离谱,源界被折腾的千疮百孔。最终,圣王看不过眼,为了重归秩序,率领妖族众圣参战,但为时已晚。圣王性烈,也是当时实力最强的一位大圣,干脆拉着魔神两族一起玉石俱焚,也使得源界重归沉寂。”

“重归沉寂?这么说咱们现在还是生活在源界的范围内,并没有被争斗分离出去?”夏昱惊讶地问道。

“不错,那时圣人的实力虽强,但还没大到能超越‘道’的地步。虽打散了不少源界的地域,但源界的主体并没有分离,崩坏的只是源界的环境。而且,你当这星沉海为何以星沉为名?”

夏昱一惊,这星沉海与源界崩坏有关?

果然,敖宇接着说道:“就在众圣玉石俱焚之后不久,一颗硕大的星晨从天而降,落到了一在的星沉海位置,源界因而彻底毁了。所有生灵都命陨在了天灾之下。当然这只是我们远古记忆中的模糊传说,具体如何,我们还真就不清楚。”

夏昱听到这个说法后心神巨震,星沉有星!?

“源界经历**,又临天灾,但‘道’是何等存在!?岂能轻易破坏?这元界之外的迷雾你可知道?”

夏昱点点头:“有点了解,说是鸿蒙之气所化,生灵皆不能入内。”

“对,据我所察,那鸿蒙之气便是‘道’的自我修复,应是破而后立之举,至于要修多久,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

“既然元界可以新生,这么说来,那魔域和神域等其他地方也可能有地方幸存下来了?”

“这鸿蒙之气象是个牢笼,外界如何谁也不知道,所以我也不清楚,大概兽王能知道一二吧。”敖宇摇头说道。

“我听淑图前辈说,有位前辈万年前曾进去过,但直到现在也没讯息。”

“你说是华夏吧。”敖宇瞅了瞅夏昱,“他们两个倒是把这个和你说了。华夏道友飞升到元界一万六千年了,按他所说,他那一界资源也全都耗尽了,他是集中了所有能用的资源才堪堪修炼到了大乘,并借助破界符才飞升上来的。据他估计,此后他那界再无人能飞升了,除非他的后辈持他留下的破界符来此,但资源不足,修为不够,恐抵御不了空间之力,此等机会渺茫的很。”

听敖宇这么一说,夏昱的心里骤起波澜,那几张梦中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脑海。

估计连华夏也没想到,夏昱不是肉身飞升,而是在以灵魂的状态下傻不拉叽地穿越过来的,从而投胎于天华大陆,并机缘巧合地踏上了修真之路,修炼成了一个怪胎。现在又在内心的指引下下意识地努力修炼,开始找寻回家之途了,不得不说,有些事真是奇妙的很。

不知道夏昱坐在那里心思万千,敖宇接着说道:“兽王也与华夏道友接触过,也不知道他跟华夏说了些什么,华夏道友在从兽王山归来便义无反顾地从西大陆深入到了**海内,再也不知所踪了。我们这些老友也都期盼他能平安回来,带给我们一些方外的消息,以便指导我们下一步的修行。”

“哦,此话怎讲?”夏昱一惊连下问道。

“源界秩序崩坏过,连带着现在的元界规则缺失,这对你们修为低的并无太大影响,但对我们这些迈入化神期的人和兽来说极为不利。先天不足,后天难补。我们在修炼之时常感到举步为艰,这些年来,别说大乘,就是合体期,除了兽王之外元界再无二人,全因元界局限之故。”

“啊!”

“元界太弱了,从根本上支撑不了大乘修士的存在,我猜华夏道友着急离开也是有此原因,在此界他的能力丁点提升也没有,逼得他不得不另寻他法。他曾说过如今的元界只比他那下界的修炼资源富足,但‘道’之境界并不高级到哪去。”

夏昱大惊,这岂不是说自己无缘得道了?

“要想更进一步,说不得就得象华夏道友一样闯一闯鸿蒙之地了。”敖宇苦笑道,“可是那是死亡之途啊,以前我不听兽王劝阻也曾试过,但只深入了百里便不得不元气耗尽退了出来,为此修养了千年才恢复元气。其他人还不如我呢。”

夏昱听到这儿都有些迷惘了,以青龙的实力尚且如此,自己想要一探究竟能行吗?

“想当初,源界的境界划分可不是现在流行的分法,那最次的也是人仙级、灵仙级,然后是地仙、天仙、乃至成圣、化虚,遨游宇外。”敖宇感慨地说道。

“那时的修炼是这么划分的啊?”夏昱回过神来问。

“这是仙圣纪元时期的分法,人仙的等级指是刚飞升到源界或是在源界修炼到相当于现在现在大乘渡劫后实力的人、兽,那只是堪堪达到仙人的门槛,类似于现在的筑基,不过是修仙的基础而已。

灵仙是指飞升时**没能承受得住空间之力兵解,灵魂飞升到源界重新修炼出形体的生灵,这类仙伤了根基,实力最弱,是其他仙争抢炼化的对象,所以数量也极少。也有一些机缘巧合之下,夺舍了其他人兽的身体的,但修炼的前途很难再进步了。

灵仙之中凡是坚持修炼到地仙的,便能重塑肉身,实力也会突飞猛进,这也是‘道’的补尝。因经历过灵仙时期的磨难,此类仙杀伐心极重,大灾难之初也是由此类仙引起的纠纷。

地仙之能可镇守一方,开辟仙府,是源界的底层管理者,也是源界的主流。

天仙是源界的高层管理人,一般圣人的政策都由天仙负责实施。

圣人是源界的顶端,分别处于自己的圣地修炼追求更高的境界,一般极少显露人前。

而化虚则是众仙修炼的终极目标,至于是否能遨游宇外那只是个传说,至少我的远古传承记忆里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夏昱如同听天书一般听完了敖宇的介绍,他还是个灵寂期的小修士,对这些东西一时间不太能接受得了,感觉飘渺遥远的很。能不遥远吗?这可都是远在几百万年前的事,也不知敖宇为何会对他提起这些。

“小友莫惊,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也是与淑图、阿麒二人一样的想法,小友的潜质与华夏道友的天资差不多,甚至要高于他。我钻研卜卦之术万年,也算略有小成,虽对你看之不透,但我能算出我自己与你有莫大的机缘,你会成为我晋升的助力。说句实话,这次我是专程来此等你的。”敖宇目光炯炯地夏昱说道。

夏昱没从他那里感觉出什么恶意,便也坦然对之。

“老头儿,有话就直说,别整那些弯弯绕。如果你敢对我老大不利,三爷我的棒子可不客气!拼得身死道消,我也要把讯息传给我那没见过面的老祖宗,让他找你算账!”三娃子不干了,在一旁大叫道。

“呃......”敖宇刚激动地饮下一杯灵酒,差点让三娃子这番话给呛出来。

“不、不、不,我没恶意,只想跟你们一段时间,看看我的机缘到底如何。”敖宇连连摆手道。

没想到三娃子这只圣猿竟如此维护夏昱,敖宇可是不敢得罪于他。

开玩笑,兽王的脾气他可深知,那就是一个没事惹事,没活揽活的主儿,而且极为护短,别看他平时对圣猿一族不管不问,要是真有人敢动圣猿族的一根毫毛,他只要是知道了准保炸庙!他那千钧棒可不闹着玩的,抡谁谁死,以前敖宇可没少被兽王调戏。

没错就是调戏,即不整死你,也不让你好过,敖宇有今天的修为有一半原因都是兽王他老人家给逼的,按兽王的说法就是操练。每每想及以前苦不堪言的日子,敖宇都心酸不已,哪敢再惹他老人家出马?

“前辈勿怪,三娃子也就是说说而已。前辈一心相随,夏昱自然求之不得,前辈久居星沉海,正好夏昱可以多请教一些海外常识,增长些见闻。”夏昱随和地说道。

“还是你小娃儿说话中听,不象这小猿没修养。”敖宇乐呵呵地说。

“哼,三爷是心直口快,丑话咱得说在前面才行。”三娃子悻悻地说道,然后又埋头大吃起来,这会功夫他已经吃了两桌儿了,正在奔第三桌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