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令他又爱又恨,看着她那么疼,他的心也阵阵抽疼,“我可以给你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幸福,忘掉他吧,你本来就不该爱上他,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妻子,是属于我的唯一的爱人。”

“更何况,就算南宫凌还活着,你以为他还会愿意接纳你吗?”

容璇面色灰败,是啊!南宫凌跳崖时说的话那般绝决,他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

容璇咬紧唇瓣,全身虚脱无力地跌坐在雕花椅上,双目含恨地看着他司擎,冷笑,“那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

司擎错愕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对那个男人竟然已经用情至深,他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你终究还是爱上他了吗?”司擎眸光黯然,握紧双拳。

“是,我是爱上他了,可是现在似乎已经太晚,我很后悔。”容璇垂下眸子,手心微凉,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怔怔的发愣。

那是他们在a市举行婚礼的时候他亲手给她戴上的。

镶了戒圈一圈的碎钻的戒指并不算最名贵,却是他亲手挑选,他说,这是最适合她的。

一滴泪不偏不倚滴落在那戒指上,顺着戒圈碎钻滑落指缝。

一只手覆上她的手……

容璇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连忙将手握住,护住了那只带着戒指的手,警惕地盯着司擎,“你又想做什么?”

难道他连南宫凌唯一留给她的东西都要夺走吗?

司擎被她明显的防备刺痛了心,冷嗤一声,“如果我真有这个心,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将它丢了。”

容璇抿了抿唇,没说话。

司擎叹了一口气,语气放缓,“宝贝的病不能再拖了,就算你不承认他,可血浓于水,我希望你能救他

。”

如果不是为了司轩,他何必多一个敌人,为南宫凌的死推一把力?

容璇咬紧唇瓣,语气凉薄,“与我何干,我并不知情。”

“可他毕竟是你亲生儿子!”司擎眼神带着一丝怜悯和伤痛,“宝贝查出这种病才被我父亲带出岛,若不是这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你知道我第一眼见到宝贝有多震惊吗?”

容璇无动于衷,还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沉痛中。

“第一次见到宝贝,他那么小,那么脆弱,被我父亲抱在怀里,然后父亲告诉我,这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当时比你还震惊,我不敢置信自己都没有和你成婚,甚至还没有和你有夫妻之实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一开始很排斥抵触他,我不相信这个事实。”司擎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敛去了眼底的复杂。

“可是,看着他一次次发病时躺在**那般孤单,小小的生命那般脆弱,却从来不哭不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窗外,我心软了。”司擎语气中带着一丝沙哑,“他每次睡着了我才去看他,看着他三分像你七分像我,想到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接受了他。可是每一次想到这是我父亲的阴谋,面对他,我又心情很复杂。”

容璇静静地听着他述说,不置一词。

“直到有一天我站在他的床边,他突然醒来,我想离开,被他唤了第一声‘爹地’。”司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怯生生的看着我,声音很小,小到弱不可闻,我知道他在害怕,他怕我拒绝,怕我生气,可我还是听到了。”

“那是他回到mafia三个月后,我第一次单独和他相处,真正害怕的何尝只有他一个,第一次面对这个我从来想都没有想过的儿子,我何尝不害怕,我没有心理准备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父亲身份,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恨的父亲,竟然为了权势竟然算计了你,我怕你不会原谅我,我怕你恨我。”司擎双手交叉,至于小腹上,双手大拇指快速互相摩擦转动,这是他心绪起伏不定时的习惯性动作。

容璇无言以对,陷入久久的沉默。

“现在,哪怕你恨我我也毫无怨言,我已经从父亲手中夺取了司家的继承权,宝贝我也不会再让他再看一眼,在他眼中宝贝也不过是他谋取利益的棋子的罢了,他不配当孩子的爷爷

。”司擎抬头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恨他,想要报复司家,我不会阻止。”

“但是,求你救救我们的宝贝,他是无辜的。”司擎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乞求。

容璇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语气波澜不惊,“人我救,但,不会认。”

他说得对,不管mafia有什么阴谋算计,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她是个理智的女人,从来不会因为他人的过错,迁怒无辜。

司擎听到她的回答,前面三个字让他心中一松,可后面三个字却让他心一沉,脱口而出,“他是你的儿子。”

容璇明眸危险一眯,吐出的话语冰凉,“司总大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希望他是一个懂分寸的。

司擎听到她对他冷漠的称呼,他知道,每次在她在隐含怒气的时候总会这么叫他。

很显然,此时的容璇已经被他的步步紧逼给激怒了。

“是。”司擎在心底叹气,知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以容璇此事的状态,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容璇见司擎还算识趣,点点头,话锋一转,“几个家族安分吗?”

提到正事,司擎正襟危坐,面色肃然,“我刚去视察了几个大家族的兵团,家族长老们得知教父大人回归,已经在门外等着您的召见了。”

容璇闻言,微微颔首,早就料到她的回归会让家族长老们开始蠢蠢欲动。

“让他们进来吧。”

司擎站起身,微微点头,对恭候在门口的艾克管家做了个手势,艾克管家心领神会,将长老们请了进来。

每个家族被mafia最高决策人教父所控制,教父与家族的具体行动之间被亲信层层隔离

。教父可以任命家族中的顾问。因此,教父最接近并最信任的家族成员叫做法律顾问,事实上,顾问类似于负责调解家族内部纠纷的倾听官,也许同时还担任“司总”司擎的护卫、他的主要任务是将家族的一切具体行动“合法化”。

众位身份显赫的大家族长老们依次而入,清一色的黑西装黑衬衫,唯有脖颈上的银白色领带是醒目的白色,这是mafia高层标准的装扮。

见到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睥睨着他们,坐在主位上三年未见的教父大人,以及身旁恭敬立于她身后,发生略显凌乱,显然被教父狠狠地“斥责”过的司擎,各位长老神色各有所思。

但,没有一个人胆敢对她不敬,全都微微躬身对容璇恭敬地躬身行礼,恭顺地称呼,“教父大人。”

容璇双腿优雅交叠,微微昂着头,一只手臂悠然搁在桌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面无表情,“坐吧。”

众人依次落座之后,看着比三年前还要更加深不可测的教父大人,心中难免忐忑。

“你们还知道我是你们的教父大人。”容璇目光犀利的射向比自己年纪大两轮,足以当她父亲的长老们,冷冷挑眉,“据我所知,你们正在绸缪将我拉下马,推举司总大人上位吧?”

此话一出,连司擎都没有料到才刚刚清醒不久的容璇,竟然会一针见血的一语道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愣住了。

容璇离开的这三年里一直都是长老们协助着司擎在打理mafia,司擎也是个有手段有能力的,而且在当今男权当道的时代,以及司家愈发做大的情况下,让其中不少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的确早有若是找不回容璇,就顺理成章推举司擎当教父的心思。

而且这件事,长老们早就找司擎商议过好多次,只是司擎太过忠于容璇,每次都是严词拒绝,以至于这件事不了了之。

如今突然教主又回来了,当初容璇上位的时候就因为她是女流之辈,认为难当大任而然这些长老们不服,容璇失踪的这三年,他们别提有多高兴,现在容璇回归,这些人自然是不会高兴了。

很快,众人反应过来,连忙澄清,“教父大人,我们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

“是啊,我们可真没有这个心思。”

“教父大人安然无恙的回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想那些大逆不道的事?”

“就是,教父之位从来都是您的。”

听着众人的矢口否认,容璇冷冷一笑,淡漠地启唇,“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凤令,再加上,司总大人对我忠心,你们达不到目的罢了,哼,若是有条件,谋权篡位的就是你们了。”

不待众人再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容璇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不想追究,毕竟若是你们没有野心也不会做到现在的位置上,更何况,当初年少轻狂,一意孤行要离开mafia的是我,可是,现在我回来了,就绝对不会再对某些肮脏事儿姑息养奸!”

众人听她说不会追究他们的时候心中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因为她最后一句话,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容璇没有打算跟他们客气,抬手打了个响指,立即就有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沓东西走了过来。

一个眉眼精明,眼中透露着倨傲的光芒的中年男子起身道,“教父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赫尔,东尼,科特,巴特……”容璇漫不经心的不咸不淡的屈指虚空点了在座的几个长老,然后才平静的扫了一眼众人道,“刚刚被念到名字的人,你们被革职了。”

“什么?!”众人皆是一愣。大总管上任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革除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长老的职务。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能这样烧啊,更何况她只是回归,原本就是名正言顺的教父。

很快没被点到名字的长老们都明白过来,教父大人这是在秋后算账呢。

“凭什么?!”最先说话的中年男子怒道,他也是被革职的人中间的一位。

“啪——”地一声,她接过黑衣人手中一本账册扔到桌子中间,冷声道,“凭什么?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

中年男子拿起那些账册一看,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却面不改色的冷笑,“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不服!”

“不服?”容璇冷笑一声,“赫尔长老可否告诉我,你所管的葡萄酒庄园自从你接手之后,四年共死了两百人,这是为何?”

“教父大人你可别忘了,我们本来就不是正经组织,每年火拼哪有不死个把人的,这纯属正常。”赫尔脸色微变,狡辩道。

“正常?”容璇笑容冰冷,看着赫尔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赫尔长老可否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你一个庄园总共不过二三十户人家,五百人,四年就死了两百多个,而且全是年轻的打理牧场和葡萄园的年轻姑娘。赫尔长老,你难道不该给本教父一个交代?”

“什么…什么交代?属下不知道教父大人是什么意思……”赫尔原本还一脸傲然的模样已经变得躲躲闪闪,连正眼都不敢看容璇。

“来人!”见他死不认错,容璇冷声道。

门外立即就进来几个黑衣人,黑衣人将手中的资料分发给每个长老浏览。

赫尔自然也得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罪证!

当他翻开那些关于他折磨庄园里女孩的资料,那些小到十三十四岁,大到十九二十岁的女孩被他折磨**致死的不再少数,作孽之后,赫尔只是派人将这些奄奄一息的女孩有用的内脏解剖出来高价卖到黑市,他本来就属于黑道,做这些自然是得心应手。

贩卖器官可是大事,众人看罢,皆都有些胆战心惊,因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在这位年轻的教父法令中那是严令禁止的,他们本来就是黑帮,哪个的身上没些见不得人的事,想不到教父这么快就查到了这些,不可谓不精明,手腕不可谓不铁血。

“看完了?还有什么话说?”容璇看着赫尔瑟瑟发抖的肥胖身躯,冷淡道。

“我没有,我没有…。冤枉啊!”赫尔心知mafia的刑罚有多狠厉,吓得全身都在哆嗦,连连求饶,“教父大人,饶命啊,饶了我一条老命吧?”

“拖下去,按规矩处置。”容璇不愿意和这人多说,冷淡启唇

立即就有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上前,将赫尔拖走。

“教父大人,不!”伴随着赫尔的惊恐绝望求饶声,一声震慑人心的枪声“砰”地一声响彻,赫尔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那枪声不但终结了赫尔的生命,更响彻在众人的心中,久久胆颤着无法平静。

所有人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还以为这位不会有大作为,想不到,手段会如此狠辣凌厉,杀伐果断。

容璇从容淡定地环视一圈,将众人胆战心惊擦着冷汗,抚着心口,艰难咽口水的动作纳入眼底,“各位还有什么话说?”

“属下不敢。”被点名革职的长老们心有余悸,哪里还敢有异议,教父大人一回来就杀鸡儆猴了。

“新的长老由司总选举好人员之后交由本教父选择。”容璇目光凌厉,“可又异议?”

“全凭教父大人做主。”

他们的识相总算令容璇满意,“很好,只要你们尽心尽责,本教父是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

“是。”众人垂下头,头都不敢抬,眼观鼻鼻观心。

“全部退下,杀手组长老留下。”容璇点点头,挥退了众人,连迟疑了几秒的司擎也被容璇挥退,只让杀手组长老留了下来。

mafia的杀手组有很严格的等级制度,他们的分级就是看他们胸前的星星。星星的材料有金、银、铜、铁四种金属,等级依次降低,金星代表最高级,铁星代表最低级,普通的杀手只会穿上一件带有mafia标记的衣服,没有任何一颗星星。据说,在mafia的最高层还有一种杀手,是组织里面最具有实力的,他们的星星是天然水晶制作的,他们在行动的时候往往会给人送一个黑手印。

因此,才被世人称之为“mafia”。

“教父大人。”杀手组的长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金发碧眼,却不苟言笑,恭敬地立在容璇的面前。

容璇双手置于小腹间交叉,老神在在的看着对方,不怒自威,“吉米,记得组织七诫吗?”

“一

。守口如瓶;二。组织高于个人;三。不得违抗上级命令;四。不得叛变自首;五。对家人保密;六。不得擅自搞绑票活动;七。兄弟之间严禁斗殴。”被容璇称呼为“吉米”的男子不卑不亢的说出了mafia七诫。

“很好。”容璇点点头,神色自若,“现在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全凭教父大人吩咐。”吉米微微躬身。

“去打探z**情局南宫凌的消息,我要事无巨细,懂?”容璇傲然地直视着对方,笔挺的后背靠山椅背。

“是。”吉米领命,复又迟疑的问道,“需要告知司总一声吗?”

容璇挑眉,眼底带着冷意,“看来你还没认清你的主子是谁。”

“不,属下只听教父命令。”吉米连忙表明忠心,眼观鼻鼻观心。

这位刚刚回归的教父大人的手段他们早已见识过了,可以说经过这次对赫尔的狠辣一手,已经对众长老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

“这件事是秘密任务,你知我知,明白?”容璇语气淡淡,一向目光精锐又善于暗查人心。

“属下明白。”

“去吧,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探寻到消息。”素手轻抬,清冷的语气带着令人不敢质疑的威严。

入夜璀璨的星光也比不上窗外夜色下的霓虹繁华,落地窗内的白色舒适沙发椅上,容璇头靠在椅背上,缓缓地阖上蕴含着伤痛的眸子。

御豪奢华的豪宅内,一道高分贝,不可思议的嗓音响彻起来。

“你说什么?!我大哥他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南宫月三天不见自己大哥人影,心急如焚,好不容易从贴身保护她的保镖风的口中得知,她的大哥失踪了

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风静立一旁,心中的担忧焦急丝毫不会比南宫月少,他上前一步,“小小姐,主上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放屁,就你嘴上会说,不会有事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南宫月到底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而且最疼爱她的就是大哥了,现在他却失踪了,她该怎么办?

风早已习惯了南宫月偶尔的娇蛮,此时此刻任谁也冷静不下来,他也只好轻声安慰,“云雷电三人还有军情局的人都派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想主上以前枪林弹雨经历了那么多都没事,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南宫月右手握拳,咬着大拇指,“我大嫂呢?她也不见了么?”

“是,主上是和夫人一起出门的,也是一同失踪的,现在,也是下落不明。”风如是说道。

南宫月记得心口发疼,眼泛泪光,狠狠地一跺脚,气急败坏的嚷,“我大哥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到关键时候一个人都指望不上,我现在要自己去找大哥!”

说完,扭身跑了出去。

“小小姐!别乱跑!”风大惊失色,他知道这是主上交给他的任务,务必要好好保护小小姐的安危,现在她不顾一切的跑出去,出了什么事,主上回来,他以死谢罪都不够给主上交代的。

风连忙跟上去,到了门口的时候,没想到南宫月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他连忙联系人去找寻,自己也猜测南宫月可能去的地方去找。

南宫月脱离了风的保护,一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泫然欲泣地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南宫凌。

“大哥,大嫂,你们在哪里?”

南宫月在大街上游荡着,不知不觉中就窜到了马路上。

而这时,意外发生了,一辆摩托车从街头转角处突然出现,冲向那南宫月——

南宫月看着那车失去控制地向自己撞过来的时候,早已脑中一片空白,失去了动弹躲闪的反应能力,只能瞪大眼,呆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没有任何悬念地,南宫月被车撞倒在地,一路翻滚了好几圈儿,最后在马路牙子上停了下来。

额头上有鲜血蜿蜒而下,温热的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唯一的知觉就是全身像散了架般疼痛难忍。

最后的意思中南宫凌感觉一道清瘦身影向她走来,模糊的双眼看不清他的容颜…。

紧接着被拥入一具温暖怀抱,看不清那人的脸,隐约直觉那人看着自己的脸,沉稳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诧异,“竟然是你。”

随后体力不支地她耗尽了最后的意识陷入无边黑暗。

都市的夜景与乡村恰恰相反,它充满了活泼与欢乐,马路上的灯闪闪发亮,高楼大厦上做装饰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把整个都市照得如同白昼。路上的车辆时停时行,喇叭声连续不断,形成了悦耳动听的交响乐。街道上挤满了人,各个商店都敞开着大门,随时迎接客人。

当南宫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睁开迷蒙的双眼,顿觉全身上下疼痛难忍,可随着她意识的清醒,记忆逐渐清晰,想起昏迷前的一切。

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狠狠地闭了闭眼!

很久之后,意识逐渐理清之后,她压下心中的震惊,才缓缓地睁开眼,小手下意识地抚上疼痛难忍的额头,手心传来纱布地棉质触感,心,猛然一颤,小手往下覆上自己完好无缺的脸,心又是一惊!

“醒了?”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耳畔,这淡淡撩起足有摄人心神的作用。

“是你救了我?”南宫月虚弱抬眸,疑惑地目光望向声音的主人。

来人有着绝美的面容,暗色的名贵丝质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而言是陌生的,虽然他长得的确过分的吸引人,就连轮廓中的每一条线条都透着无比的优雅与高贵,可是——

他的那双眸子那么深,彷佛有种勾魂摄魄的魔力,整个人奇异的散发著令人难以抗拒的气息

男人只是微微颔首,话锋一转,“你不记得我了?”

南宫月不解摇头,迷惘的问,“在此之前,我们见过吗?”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黯然,随即无所谓的摊手,若有所思的勾唇,“这或许对你来说不重要。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南宫月靠在床头,垂下眸子,语气真挚,“谢谢你救了我。”

“你这是在对你的手道谢吗?”男人促狭地双手环胸,挑起眉峰。

南宫月抿了抿唇瓣,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谢谢你。”

“若单纯是为了要你的感谢我或许就不会救你了。”男人好整以暇的地看着她虚弱的脸,“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不是说你认识我吗?会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南宫月挑眉看向男人,聪明地反击回去。

“好吧,南宫小姐,女人太过聪明可不讨男人喜欢。”男人倒是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的聪慧,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袁祁。”

袁祁?

南宫月的眸子一眯,颦眉,“京城四大家族的袁家二少爷?”

袁祁见她一语道出自己的身份,嘴角的笑意越发绚烂,“不愧是南宫家嫡出大小姐,连我都听说过。”

“大名鼎鼎的袁家二少,传言风流多情,却又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情圣,看起来温雅可亲,却是实实在在坑死人不偿命的笑面虎。”南宫月抬头瞥向他,一字一顿,“袁二少的大名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啪啪。”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为她鼓掌喝彩的声音,以及袁祁赞赏的嗓音,“传言南宫家的大小姐只是一个足不出户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没想到,今天也让袁某见识到了什么叫传言误人。”

南宫月面色一僵,随即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彼此彼此,我要休息了

。袁大少确定要站在这里看着我睡?”

袁祁嘴角微漾,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暗芒,随即被笑意掩去,“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做,跟我完全不用客气。”

极有绅士风度地转身离去,甚至周到地吩咐仆人照顾好她。

南宫月看到袁祁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平身子,的闭上了双眼,可眼皮下转动的眼珠却出卖了她此时并不如表面那般气定神闲,她此时的心,波涛汹涌,仍旧沉沦在刚刚醒来时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

袁祁走到门外,立即就有管家迎上前来,“二少爷,南宫大小姐她?”

袁祁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着光洁下颚,语气充满玩味,“南宫月,有点儿意思。”

“二少爷,这南宫大小姐有什么问题吗?”管家蹙了蹙眉,可从来没有听眼光甚高的二少爷对谁有过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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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的私宠小妻》窦小芽

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眸底变幻莫测,声音低沉得骇人:“以后别和那姓莫的走得太近,这个人危险!”

“凭什么?”

“凭我是对你无害的人!”

无害?凤听海整整凌乱的衣服,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怒吼: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位吧?

打那以后,他一直打着监护人的旗子为她保驾护航,每一个想接近她的男人都被他数落得一无是处,惨不忍睹:“想要娶我凤家的女人,除非比我有钱。”

某海气得龇牙咧嘴,谁还会比他更有钱?

他凤凌谋可是帝都首富,身家数千亿……

直到有一天,迷迷糊糊地被他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