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找到mafai教父的下落了吗?”

书房内,南宫凌低沉嗓音一如既往的威严。

“回主上,属下无能,还,还没有。”

雷毕恭毕敬地站立一旁,恭敬回答,关于mafai教父的事情,他们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查,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难道真的是对方太过神秘或者故意不让他们查到她的事情?

南宫凌昂首,审视的目光掠过微蹙眉头的雷,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修长手指抚摩着眼前雷呈上来的资料,若有所思,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摩着资料上的名字,下意识的将它呢喃出声,“rose……”

mafai教父名为rose,父母不祥,因为是在孤儿院长到7岁,7岁后被mafai领养,据说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她便与双胞胎妹妹一起被mafai组织收养,训练,直到长到16岁继承了mafai教父。

非常平常却又不简单的资料,看不出一丝异样,但在南宫凌能洞察一切的厉眸之中却透露出一丝诡异不凡,反复翻阅手中的资料,南宫凌微蹙的眉头始终未曾舒缓,却猜想不透。

时不时,他发现,这个rose的性格总是与容璇的容颜在自己脑海中重叠,嗤!rose这怎么可能与容璇扯上关系呢?

可是容璇身上却又像隐藏着什么秘密,令他琢磨不透,却又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那双美眸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很想知道,却毫无头绪,他该主动一些么?只为套出那眼里的秘密。

rose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主上,还要继续查吗?”

雷关切的目光投向稳坐高大皮椅上的男人,迟疑着开口

“当然要查!”

一道冰冷摄人的视线直直向雷射来,差点将雷冻成冰雕。

“那好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雷冷汗狂飙,吓得心跳差点停摆。

想到自己的下属竟然查了这么久还查不到rose的有价值资料,南宫凌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深邃的眼神越发冷冽。

难道rose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

南宫凌诡谲莫测的俊脸闪过一丝冷厉!

她不是想玩神秘吗?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奉陪到底!

……。

此时的容璇坐在海景别墅书房的皮椅上。

她闭上双眼,想起昨夜在酒店见到的那抹熟悉身影,脑海中又回想起了自己和容蓉在mafai度过的日子。

想当初,年仅十岁的她,拖着羸弱的身子硬是在重重残酷的考验中,在众多实力不凡组织精心培养的孩子中脱颖而出,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在最后一关的“**”考验中,十几个被诱骗喝了烈酒的花季少女哭喊尖叫着,被前主上安排的一群**笑着的彪形大汉各自拖进小房间里,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她,不同的是她没有流一滴眼泪。

一个小时后,固若金汤的大门被打开,透着门内的光亮,一抹全身染满鲜血的娇弱女孩,摇摇晃晃拖着软绵的步伐沉重而出。

当时的场景令在场所有人都一辈子无法忘怀,仅是那一刻,连她的教官“狡狐”一向铁石心肠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狡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来,不,切却的说是向傲然屹立在他身旁的前mafai教父复命。

容璇迷彩服上尽是星星点点,触目惊心的血迹,天生丽质的小脸没有一丝表情,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肃杀的狠厉与嗜血的残忍

“教父大人,令您失望了,这不是属下的血,请大人责罚。”

容璇唇形优美的唇瓣微微泛白,俏脸却是一如往常的冷艳静寂,话语冷冽无情。

可是,尽管这样,这婀娜有致却略显单薄的娇躯,还是被有着敏锐洞察力的狡狐察觉到一丝隐忍的颤抖,这副样子令任何一个人看了都油然而生一种怜惜与保护欲,而她却倔强地昂着头。

“很好,组织后继有人了。”意外的是一向冷酷无情的前mafai教父并没有因为容璇的违逆而雷霆震怒,反而颇为赞赏。“不怪你,是他们无能,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

“属下的能力毋庸置疑!”十岁少女倔强地昂起了倨傲的头颅。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抱有强烈好奇心的岂止这个男人,狡狐也同样也很想知道。

后来,前教父前脚刚走,早已虚弱不堪,勉力强撑的娇躯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狡狐的怀里。

这也为容璇坐上今日的教父之位,奠定了坚实不可动摇的基础,容璇也曾想过,她能坐上至高无上的主上之位并非偶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优秀,教父的赞赏,中国男人传统固执的处~女情结,兴许也令她在这次考验中赢得先机。

之后狡狐才告诉她,她是最后一个从恐怖的小黑屋中走出来的,也是唯一一个保全清白,全身而退的女子特工,也是唯一一个从“**”考验中逃脱的第一人。

其他的女孩有的是畏惧于主上的权威不敢违抗主上的旨意没有反抗,乖乖从了那些男人。

有的心气高点的在之前酒精的作用下做着徒劳的挣扎反抗,可女子与男子的力量毕竟有着本身的悬殊,最终可想而知,反抗不了就乖乖享受了。

直到顺利登上了教父之位,容璇才悄悄告诉狡狐,当天,救她逃过一劫的正是那杯烈酒,因为她特殊的体质根本就不能碰酒,也就是因为那一杯酒,她使才发了狂,彻底激发了她体内潜藏的无穷力量,甚至在狂怒中一下扳断了铁质的床腿,将那三个欲行不轨的大汉分别刺中胸口,腹腔和脑袋而死,三个男人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她一身,其战况的惨烈,容璇到现在都不敢回想,所以,面对教父的询问,她也闭口不谈,她很清楚教父的性格,他容不得下属有徇私舞弊行为发生的,虽然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作弊,可是那样可怕的经历她决计不想再来一次,如果主上一旦知道她是因为酒精侥幸过关,一定会令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再来一次的,那样的噩梦她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她没有埋怨过这样变态无情的考验,因为这是组织为避免女特工人员在执行任务中,因为顾及清白明哲保身,而误了大事,甚至丢掉了性命,而一个女人的处子之身是每一个女人对于爱情的向往与尊严的维护,而拖泥带水的感情用事是一个特工的大忌,因为一个无情冷酷,一个绝情绝爱的特工是不需要任何感情的,是冷血冷心的,一旦一个人有了弱点,那么,这个人也就注定了死亡。

“起初,我是为了令自己更强大,为了保护唯一的妹妹容蓉才拼命想要登上这个位子的,那个时候,我拼命的训练,保护容蓉就是我活下来的原动力,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护我唯一的亲人容蓉。”容璇冷寂的小脸有着与她年龄并不相符的成熟老成。

坐在高大皮椅上的容璇猛然睁开眼,呢喃一声,“容蓉……你还活着么?”

……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像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过了一会儿,太阳笑红了圆脸,亲着山峦的头,向大地、天空喷出了红彤彤的圆脸,这就是美丽的晚霞。太阳显示了自己的美容,快活地一跳,消失在西山背后了。

司擎今晚有应酬,只留下南宫月一人在家,她决定下楼走走。

街道已经显得有点冷清。这一区是商业办公区,一过了下班时间,街道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她鞋跟敲在马路的声音显得比乎时响亮。

正当她要越过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往前走时,那车子的车门忽然打开,阻挡了她的去路。

“啊!”她反射地往後一跳,但是一只健壮的手臂很快地从敞开的车门内,将她拉近汽车的驾驶副座。南宫月吓坏了,条件反射的抓起皮包猛打,但在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嗓音时停住了动作

“挣扎是应该的,但你会不会太狠了一点?”袁祁抚了抚被打得泛红的手背,露出一抹苦笑。

“袁祁?!”南宫月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袁祁,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你见鬼的在做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已经结婚了,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还因此庆幸,庆幸的是他终于想通了她不是他的菜,以后不会再来纠缠她。

但现在再看到他,却让她满腔怒气逐渐上扬。

“等你,还能做什么?”他回答得很顺,还顺手把中控锁按下,她随即被困在车内。

她下可置信地看了这男人一眼,再度举起手里的包包拍打著他。“你以为你是谁呀?为什么老是要这样吓我?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惹人生气的方式出现不可?像个抢匪似的把人吓得半死,这样很有乐趣吗?”

她每问一句就打一下,下手毫不手软。原本袁祁是乖乖地挨打,反正他皮糙肉厚抗打耐操,但看她越打越起劲,他也恼了,一把抓住她的包包扯过来,瞪她一眼後,随手把包包扔到后座去。

她睁大眼睛盯著他,被他的动作吓到,怒气收敛了不少。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迳自发动车子往前开。

沉默了几分钟,南宫月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急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这下子连回答都省了,只是专心地开著车,仿佛车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她气恼地瞪著他,但他依旧连看她都不曾,继续开著车。

二十分钟後,车子终於停进一家餐馆的停车场。

袁祁下了车,转到她这一侧来帮她开车门。但是南宫月不爽地瞪他一眼,还是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不下车?好。”他斜倚著车门,竟然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盒,将一根烟塞进嘴里准备点燃,看来是跟她耗上了

她在他点燃烟之前抽走他叼在嘴里的烟,然後走下车,丢进停车场旁边的垃圾桶里。

“抽烟,臭死了。”她蹙紧眉心。

谁想到他竟然只是缓缓地咧开嘴笑了。“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烟味,以后不会了。”

南宫月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他,这个男人转性了?这么好说话?

他也没再挑弄她,手从身后托住她后腰,将她往餐馆方向推。

南宫月不想跟他在公共场所演出“全武行”,只好乖乖地进了餐馆。服务人员将他们带到一间包厢,看来袁祁似乎是常客。

拿到菜单,袁祁看也没看她,迳自点了一堆菜。

南宫月气闷,故意沉默不说话,就连服务生离开了,她还是紧闭著嘴。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把餐具摆好,然後好整以暇地跷著腿,一副安定闲适的模样,让她看了就觉得刺眼,也觉得别扭。

很快地菜上来了,他直接舀了些菜放进她面前的小盘子。“这个蒸蛋很鲜甜,还有这个焖肉很够味,刚好配白饭。”

原本她还想抵死不吃,抗议他土匪似的行为,可是联想到这个男人一贯的**霸道不容拒绝,她只得妥协。

她有些食不下咽。

他的吃相优雅内敛,时不时还帮她递上开水,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吃饱了饭,桌上的食物都撤下後,服务生还送上两杯热腾腾的春茶,让她忍不住想叹息。

“好了,你找我究竟什么事,赶快说,我不能太晚回家。”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说,她好想吃饱喝足拍屁股走人。

他只是沉默地凝望著她,望得她开始觉得发毛,他才终于开口。

“我只是想你了,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他缓缓开口,好像在陈述一件简单易懂的事实。

“我很好。”她强忍着心中的别扭,闷闷的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嫁给他,他不爱你,不能给你幸福,对你,我一直放心不下。”袁祁清瘦了很多,深吸一口气,不疾不徐的开口。

“谢谢你关心我,不过,很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南宫月直言不讳,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幸福安宁生活,她要果断拒绝。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优质男人的确是女人前赴后继倒贴也愿意巴上去的好情人,但,仅仅只是好情人而已,却不是一个合适做丈夫父亲的人选。

他已经习惯了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日子,她非常了解这个男人。

“我知道,但是,做不成夫妻,总能做朋友吧?”袁祁认真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期盼和希翼,少了以往的那些轻佻散漫。

“你觉得男女之间会有单纯的友谊吗?”他以为她是小孩子好哄吗?

“为什么不会有?还是你想的太多了?”袁祁低低一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性感嘴角。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南宫月尴尬得轻咳两声,低下头喝果茶。

“我的要求不多,只是当朋友。”袁祁真诚地看着她,“看在我以往还算帮过你的份上,也不行么?”

南宫月抿紧唇瓣,似乎在做很激烈地思想斗争。

“如果我的出现让你很为难的话,那我也不会勉强你,就当我没说吧。”袁祁的眼底闪过一丝孤寂,神色也黯淡下来。

南宫月深呼吸一口,握紧拳头,想起这个男人帮过自己救过司轩一命,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只要被他抓住一点机会,他绝对不会放弃任何翻盘的可能。

她赌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