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容璇猛然听到吉米说出的这句话,目瞪口呆的拿着手机,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她完全没有想到,南宫凌竟然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而且是这么快,快到让她不知所措,措手不及。

容璇霍然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颤抖的拿着手机,她甚至有些摇摇欲坠,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接受这件事情,本来想等自己有了准备,准备好了一切之后再慢慢告诉了南宫凌这个事实,因为太害怕南宫凌会因此离开她,但,现在南宫凌见从其他的途径知道了她极力掩藏的身份,那么南宫凌会怎么想?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执行任务之前都没有给她打电话,他怪她恨她怨她了吗?

而为什么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件事,容璇心乱如麻,语气也非常不好,“你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这件事情,你知道这件事情多么严重吗?”

吉米听到容璇不悦的嗓音,心中也非常愧疚,“教父大人,我也非常想在第一时间通知你这件事,但是因为诸多原因我并没有联系上您,请教父大人责罚

。”

哪怕容璇此时再恼怒,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了,只得强忍下心中的焦急怒火,“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把你所知道的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南宫凌这件事情的?”

“是,教父大人!”吉米胆战心惊地顿了顿,随后才再一次开口,“您记得那个与司擎暧昧不清叫容蓉的女人吗?因为我本来一开始并没有将那个女人看在眼中,所以也就没有多加监视,却没有想到,南宫凌早已经对教父大人您的身份有所怀疑,为了证实他的怀疑,所以他就找了那个叫容蓉的女人。”

听到吉米这句话,容璇蹙起了眉心,“南宫凌是怎么知道能从那个冒牌货的口中得到我的信息?”

吉米将所查到的一切都如实告知容璇,“因为南宫凌从邮箱中收到了司擎和冒牌货容蓉在一起的照片,而且那个容蓉的容貌和教父大人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他根据这件事情很快就联系起来那个容蓉和您的关系,所以就将她抓了去一番拷问,终于问出了他想要的真相。这些事情是属下的疏忽,还请教父大人责罚属下。”

容璇疲累的揉眉心,心烦气躁,“责罚责罚?就是把你们都杀了又有什么用?”

你当然知道容璇在烦恼些什么,开解道,“教父大人,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简单,其实南宫凌早就怀疑您的身份了,他之所以这么快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也应该在你的意料之中吧,所以这件事情既然南宫凌已经知道了,那么他迟早也是会知道的,也不需要太纠结了。”

“关键不在这里,而是南宫凌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在执行任务之前都没有通知我,他一定是生气了……”却发现自己因为冲动而泄漏了太多个人情绪,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算了,这种事跟你也说不清楚,你给我严密监视那个叫容蓉的冒牌货!”

容璇深吸了一口气,“不但要给我监视这个女人,还要把她的一切都给我查清楚发过来。”

吉米连忙领命,“是,教父大人。”

容璇烦躁地挂了电话,感觉头疼的厉害,扶额揉了揉,心中却仍旧不平静,想着南宫凌肯定是生他的气了,气自己对他隐瞒了这么大的事情,所以才不跟她联系就负气地去执行任务,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他生气,而是,他负气地去执行任务,会不会因为代入自己的个人情绪影响到任务执行从而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这才是此时的容璇最为担忧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南宫凌现在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这是高级机密,没有人会透露给她,她就是想要去找他也找不到方向,虽然她可以派人去查,但是,如果她这样做,将会有暴露南宫凌,增加南宫凌执行任务的难度和危险,从而把他推入绝境

那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怎么能够这样做?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

……

窗外的那一片绿,郁郁冉冉、青翠温润,配上那垂下的柳枝,就如那桃花流水般的动人,就如那小桥流水般的温柔。那树儿亭亭玉立,就像花儿般的柔美细腻。

“因为我们的推波助澜,那个男人在地下拳击场已经待不下去了,你说他现在会去哪里呢?想不到这一次我英雄救美都没能打动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薛金花坐在富丽堂皇的豪华套房中,手中端着高脚酒杯轻轻地摇晃着。

站在薛金花身旁的保镖,笑着调侃道,“花姐应该是美女救英雄才对。”薛金花手中的酒杯被她微微捏紧,“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终究没有被我们收服,不过这样也好,越是容易屈服的,我还觉得越没意思,只有南泰那样的男人才能激起我的征服欲。”

站在薛金花身旁的保镖斗胆说道,“南泰那男人的确是一个人才,不过若是他真的加入到我们,以您的性子,他会很后悔吧?”

“你的意思是我经常虐待你们,这是在受罪喽,你们对我颇有怨言?”薛金花凌厉的目光刀子一般射过去。

而与此同时,她手中捏着的酒杯猛然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保镖望过去的时候只见薛金花手中的酒杯竟然被她一手给猛然捏碎!

薛金花将手中的酒杯玻璃碎渣丢在面前的地上,却笑容满面地看着身旁的保镖,语气轻轻柔柔,“你,给我跪下!”

保镖吓得面无人色,颤颤巍巍的看着薛金花,嘴唇哆嗦着,“花,花姐……”

薛金花霍然站起身,一反常态的一把薅起旁保镖的衣领,将他拎小鸡似的拎过来,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快速阴狠地将他的膝盖压在了那些碎玻璃上面,她有些神经质的嘎嘎笑,“当老娘的话是放屁吗?还不赶紧给老娘跪下

!”

当玻璃渣重重的亲密接触,保镖痛的扭曲了一张脸,却强忍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因为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忍痛发出声音,只会让薛金花越发的激动,从而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玻璃的碎渣硬生生的刺入皮肉,血丝从裤腿布料中慢慢地渗透出来,那种疼痛是所有人都不能体会的,因为膝盖着力过重,使得他的膝盖重重与玻璃碎渣接触的同时,玻璃碎渣也刺入了他的膝盖骨头。

“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吗?因为我最讨厌多话的人!”薛金花呲牙冷笑,一把薅住他的头发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保镖的头被薛金花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额头早已在与地板的撞击下青紫起来,“花姐,饶命!”

薛金花测测地笑着一边薅住他的头发用力撞击着地面,一边阴笑问道,“饶命?你的意思是说很怕我了,我这是在虐待你呢?说!我这是在虐待你吗?我虐待你了吗?”

腥红的血顺着他的额角滴落下来,可是他却不能有一丝不满,“没有,花姐没有虐待我,是我做错了事情,甘愿受罚!”

薛金花抓住他的衣领逼迫她看着自己,“很好,记住这是你的错,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谁才是最强的,是我还是容璇?凭什么容璇的组织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组织,而我只能在金三角这个弹丸之地做一个没有人会知道的女毒枭,而她却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接受的人们的畏惧仰慕?”

保镖赶紧顺着她的话说道,“花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组织!”

“你又在说谎了,容璇的组织的确是在这个世界上公认的强大组织,我们怎么能和她比?所以呀,我才要尽可能地挖掘人才培养势力,我要和容璇好好的比一比,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女人!”薛金花微微一笑,手一松,而她突然松手,毫无预警的保镖再一次跪到了那一堆酒杯玻璃碎渣上面,疼得嚎叫起来。

薛金花阴阳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很疼吗?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下面还有玻璃碎渣,真是让你受苦了

!”

随着薛金花重重拍他肩膀的动作,使得保镖跪在玻璃碎渣上的膝盖更重的与碎渣接触,更痛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而薛金花就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极为善变的女人!

那一刻她可以温柔地待你,纵容你的一切,而后一刻,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发作一番。

薛金花猝不及防的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怎么还不起来?难道还要我扶你起来不成,还是说这玻璃碎渣的滋味很好受,你是受虐狂吗?”

保镖敢怒不敢言的被薛金花打倒在地,扑通一声扑倒在那些碎渣上面。

薛金花一脚踏在他的背脊上,碾了碾,“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力道重了点,你不会怪我吧?”

身下的玻璃碎渣刺激着皮肉,让他动也不敢动,“不,不会……”

薛金花又重新取了一只高脚酒杯,里面斟满了酒,“你可千万别在我面前说谎哦,若是让我知道你在说谎骗我,那么,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

保镖哪里敢有一丝异议,“花姐,我,我不会骗你。”

薛金花手中摇晃着酒杯,风情万种地看着他,“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恨我吗?你疼吗?”

这时候的保镖是如论如何就算被打死也不会说真话的,因为他知道那样做的后果,“不疼,不恨……”

薛金花一步步向保镖走过来,一步步向他走过来的步伐就像踩在他的心上,让他胆战心惊,“你又在我面前撒谎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现在很疼是不是深入骨髓的疼?咬牙切齿的恨?”

此时此刻的保镖是真的怕了这个神经病般的女人,两股战栗着求饶,“花,花姐,饶,饶了我吧!”

薛金花危险地眯起眼,“你现在在求饶,你为什么要求饶?难道你是真的怕了我?”

保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放过自己,只能不断的摇着头

薛金花端起酒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的男人,将手中的酒杯中的酒倾斜着倒在他的头上,遗憾的喃喃自语,“真是无趣呢,我以为你能让我快乐起来,让我有征服欲,却没想到,你也是一个软骨头,这么一点儿小游戏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陪伴我度过这寂寞的人生呢?”

冰冷的酒水泼洒在他的头上,顺着他的头,留下了他的脸颊,他尝到了酒水那辛辣的滋味儿,就像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毒辣到让他只喷眼泪,“花姐,我错了!求您……”

薛金花阴笑着走过来,蹲下身子,挑起他的下巴,“知道吗?你越是这样越让我心中有一种**你的**,想狠狠将你折磨死的**!不知道南泰若是像你现在这个情况会怎么样?”

保镖抿着唇没有说话,心中却阴毒地想着,赶紧将那个南泰收进来吧,要折磨就折磨南泰去,不要再折磨他了。

“现在给我脱光衣服躺到**去,让我来好好的,疼爱你!”薛金花将最后那疼字咬的非常的重。

“花姐求你饶了我吧!”听到薛金花让他脱光衣服躺到**去,他吓得一哆嗦。

薛金花见到保镖的抗拒,立即阴沉下脸来,“你这是想违抗我的命令?你就这么怕我不想服侍我吗?”

“不,不是的……”保镖说什么都是错,只得哆嗦着唇,祈祷她能够大发慈悲放过他。

薛金花此时体内的暴虐因子在跳跃叫嚣着,“不是就赶紧给我乖乖的躺到**去,我开心了你才会好过。”

在薛金花的**威之下保镖也只得认命,慢腾腾的站起身向大床走去,不一会儿套房门内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悲惨嚎叫。

……

烈日当空,刺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马路上,柏油都已被太阳烤得发软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人气也喘不过来。路边两旁的大树上,知了似乎也被酷热刺激得没完没了烦躁地叫,成熟的谷物热得弯下腰,低着头。

“你到这里来是应征保安的?”一家酒店的门口,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向站在门口,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衣衫朴素的男子说道

沉默寡言的男人从唇中憋出一个字,“是。”

“你叫什么名字?”那西装革屐的男人正是这家酒店的经理。

“南泰。”惜字如金的男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南泰?就是在擂台上夺下冠军的那个南泰?”西装革屐的男人再一次问道。

南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

那经理眼底闪过一道异色,随即暧昧地笑道,“我们这里不招保安,倒是招牛郎,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来当牛郎,待遇也很高的。”

南泰握紧的拳头,嗓音沙哑,“我不卖身。”

经理看他如此嫌弃牛郎的工作,面色一变,嫌弃地藐视,“既然是来找工作的还这么挑三拣四,我们这里请不起你这样的大佛,滚吧!”

南泰眉心蹙了蹙最终转身离开。

此时身无分文的他不知道今晚又在哪里去找个地方过夜,昨天晚上他就是在,天桥底下凑合的一夜。

“咕噜……”已经几顿没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胃开始饿的泛酸,肚子也难受的不知道是第几次抗议。

他抿了抿干裂的唇瓣,一步步向前走,这也不知道是他第一次遭遇招工拒绝了,所有人听到他南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拒绝了雇佣他。

炎炎的酷热烈日将他全身都笼罩起来,他抬手遮了遮火辣的太阳。

他一路往前走,走到一家肯德基餐厅门口,透过玻璃橱窗,他看到一个小孩子啃着汉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妈妈,外面那个叔叔看着我吃汉堡,他饿了吗?我把汉堡给他吃好不好?”小孩子隔着橱窗也看到了他的身影,对身旁的母亲说道。

孩子母亲身着光鲜,冷冷的瞥了一眼橱窗外的南泰,“那是一个流浪汉,不要理那个疯子,快点吃

!”

“可是妈妈他好可怜的样子,反正我这个汉堡也吃不完了,我给他吃吧。”小孩子不忍的看着南泰,突然挣脱了母亲的手向门外跑去,将手中的没吃完的汉堡递给他,“叔叔,这个汉堡给你吃吧。”

南泰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汉堡,并没有主动去伸手接,冰冷的目光却变得温柔,看着孩子缓缓地摇摇头。

这时孩子的妈妈已经走了过来,将孩子手中剩下的汉堡塞在了南泰的手中,眼神鄙夷的说道,“你这疯子怎么回事?嫌弃我孩子吃剩下的吗?我看你这个样子也吃不起汉堡,我孩子那是同情你才给你,还不赶紧给拿着。宝贝,我们走!”

说完,母亲牵着孩子的手快速离开了,速度之快好像躲南泰就像躲臭虫一般。

南泰目光下移看着手中孩子吃剩下的汉堡,默默地将手中的汉堡,放进嘴中,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炎炎烈日,那刺眼的阳光,刺激的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发涩,隐约有着水光闪烁。

吃完了手中的半个汉堡,南泰一步一步沿街而走。

前面有一个垃圾桶,有一个老人手中拿着一个蛇皮袋,弓着腰在垃圾桶中翻找着有用的东西拿去卖钱。

老人直起身来,手中拿着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还有半瓶子水,南泰快步走过去,对那拾荒的老人说道,“水给我。”

老人这才发现身边走过来了一个男人,有些警惕地看向南泰,“你想干什么?”

“我要水。”泰民抿了抿干裂的唇。

老人见他的确晒得都要晕过去,摇摇晃晃的样子,便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了他,“喝完把瓶子给我。”

南泰接过瓶子,拧开瓶盖,咕噜咕噜一仰头将瓶子的水几秒钟内快速喝完。

“谢谢。”南泰喝完之后将手中的瓶子递还给老人。

老人接过瓶子挣,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叫嚣声喧闹声

“兄弟们给我冲啊,将这帮混蛋给我斩杀掉!”

“一定要宰了这帮畜牲!”

“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冲啊!”

“快上啊!”

南泰在这个金三角这个小镇上混的时间也不短了,一听这些声音就知道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他快速将老人拉起,躲到一个角落处。

这是帮派火拼!

金三角本来就是一个混乱的地方,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这种大小帮派为了争底盘火拼那更是家常便饭!

这些疯狂的帮派们可不管是不是会在混乱中伤及无辜,见人便打见人便杀!

而这一次的火并,显然南泰也没有想到竟然规模会这么大,双方各有两三百人。

而这个小镇更是这个区域内的三不管地带,所以这样的帮派火拼更是肆无忌惮。

看着双方人马混战成一团,手中拿着钢管,铁棍,片刀什么的向敌对方直招呼。

南泰显然不想加入这样的混战被波及池鱼,但是眼看着那些人有向他这边蔓延过来的趋势,因为有着滴水之恩,他不得不将老人护在了身后。

南泰出手很快,将冲到他这边来的帮众们打散,只想带着老人冲出重围,远离这样的纷争。

南泰很快发现由于自己的出手,更是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他们更快地向他这边挤过来。

南泰一边拉着老人一点往外挤。

冲出重围的时候,南泰的身上也多多少少挨了几刀。

但这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所以并没有将这些皮肉上看在眼中,他想着,将人带出去就好

他们冲到一个黑巷子中总算摆脱了那些人。

冲出重围之后,老人感激地握住南泰的手,“小伙子这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那里了。”

南泰荣辱不惊,“应该的,我送你回家。”

拾荒老人此时也被刚才的阵势吓怕了,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好。”

拾荒老人到家的时候,南泰才发现这是一个四十平的蜗居小木屋。

“小伙子进来坐吧!”因为知道南泰也跟自己一样走投无路,所以也没觉得自己这里有多寒酸。

南泰缓步走进木屋,在一个勉强能落脚的凳子上坐下。

“小伙子,你这么年轻,怎么也沦落到这一步?”老人在堆满旧棉絮的**坐下。

“一言难尽。”南泰不想多说,简言意骇。

老人也不介意,“你不想说那就别说吧,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言说的故事。”

南泰沉默着没有说话。

老人似乎也知道南泰的性子,知道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便也没再多说。

“我要走了。”南泰站起身来,告辞。

而正在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青年男子,“妈,我回来了。”

南泰听到这男子的声音立即警惕的站起身来。

“别害怕这是我儿子,儿子快过来。”老人安抚着南泰说道。

走进门来的青年男子上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下着一条及膝短裤,背心处**的地方印满龙形纹身,俨然一副街头混混的形象,他犀利的眼一眼就看到了南泰,面色阴冷下来,对老妇人责怪说道,“妈,这个人是谁?你怎么把陌生人带回家?你不知道在金三角这个地方,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吗?出了事怎么办?”

老人连忙走过来拉住失控的青年男子,“儿子你可别乱说话呀,今天正是这个小伙子救了我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

虽然听到自己的母亲这么说,可是年轻男人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南泰,“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救了你一次,你就掏心掏肺,别太容易相信人了。”

南泰对此也没有辩驳什么,而是径直往门外走去,他不可能再留在这里了。

但老妇人看南泰要走心中有些急了,扯了扯青年男子的衣袖,“儿子他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有报答他,怎么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你给了我那瓶水,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南泰转过头冷静的看着老妇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不是那半瓶水,他应该喉咙冒烟渴死了吧。

男子很显然对南泰有些抵触,“他要走就让他走吧,他也说了,我们不欠他什么。”

“华子,你老娘平时怎么跟你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为了保护我受了这么多伤,怎么能让他就这么离开,而且他也现在也走投无路了,我们现在放他离开他会伤口感染而死的。”老妇人明显是一个心软的,见到南泰身上那些被刀砍裂的伤口,很不忍心。

老妇人称作华子的青年,虽然是个街头古惑仔,却也是一个孝子,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见母亲如此坚持,也只得转头对南泰说道,“既然我妈都这么说了,那你就留下来吧!不过你不能留在这里,这个地方本来就窄,不能再多住人,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跟我走吧!”

南泰微微垂下眸子,“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找地方住。”

华子显然对南泰这样冷冰冰的态度很不爽,惯性地爆粗口,“我擦!你这人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我就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才搭理你的,要是换了别人,就算你救了我妈,对于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我早就打出去了。”

虽然老妇人对自己儿子这痞气十足的脾性早已习以为常,但是见到他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她还是忍不住提醒,“华子,好好说话。”

“以后这样的人哪怕是救了你,你也不要随便把人往家里带,人心隔肚皮,我不在家,出了事怎么办?”华子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对自己的母亲耳提面命

善良的老妇人却觉得这完全没必要担心,“我只是一个捡垃圾的,什么都没有,人家能图我什么呀?”

随即老妇人又转头看向南泰,她也知道此时的南泰无家可归,无路可走,现在儿子好歹在一个帮派中混日子,虽然,这混帮派不是一个好去处,但是总比在街头乞讨,朝不保夕的好,所以她对南泰这样说道,“我也不能为你找到什么好工作,要不你就跟着我儿子去吧,虽然说这混帮派不是什么正道儿,但是,好歹也能混口饭吃不是?”

南泰不忍拒绝这样的老妇人,只得点点头,“好。”

二人走出了房间外,从兜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放在口中的点燃,转头看向南泰,“你有什么特长?会打架,会装逼,会砍人吗?”

南泰的目光望向黑漆漆的夜空,“不可能加入帮派。”

华子见南泰又一次拒绝自己很是上火,“你他妈还给老子装逼,要不是为了我妈?老子才不管这破事儿!”

南泰并没有将对方的怒火看在眼中,“不是装逼,而是情况不允许。”

华子狠狠的握紧拳头,狠狠的瞪着他,“你他妈还给老子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南泰不想激怒眼前这个男人,毕竟他是那老妇人的儿子,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看样子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好,我去。”

华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的脸分外狰狞,“最看不惯在老子面前装逼的傻逼,记住,装逼可以,但是别在老子面前装!”

南泰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华子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狠狠地用皮鞋碾压,“既然想要加入我们,就要听我的话,懂?”

南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南泰便被华子带到了一个帮派据点。

这是一个堂口,而华子正是这堂口的副堂主

堂口所有的人见到华子带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的时候,都将目光投向了南泰。

这堂口的堂主发话了,“华子,这人是谁?”

只见到那堂主,连忙说道,“堂主,这是我的一个亲戚,我想把它带在身边调教。”

坐在主位上的堂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华子,又将犀利的目光射向南泰,“你想带人在身边我没意见,但是你得查清楚了,我可不想要什么来历不明的人,若进来的是警察的条子,不但你吃不了兜着走,还要牵连我们所有人。”

华子连忙表忠心,“堂主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好关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若这人真是条子,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堂主却并没有打算华子的几句表忠心就放过南泰,“想要进我们帮会也行,还是老规矩,先打一顿再说,看看忍耐力和承受力如何,忍耐力承受力不行,被打死也是活该!”

华子一听还是要按老规矩办,忍不住想求情,“堂主他是我的亲戚,能不能网开一面?您看他身上还带着伤呢!”

堂主板着一张冰山脸,“亲戚怎么啦?亲戚更要按规矩来,不能徇私,越是亲戚越可疑你不知道吗?来人,给我打!”

堂主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人冲上来,按住了南泰,将他拖了下去。

当南泰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盆冰水给泼在脸上冷醒的。

华子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喂,你怎么样?死了没?”

南泰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华子的脸。

南泰奋力抬起酸痛僵木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沙哑着嗓子,“死不了。”

……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美不胜收的天海更让人流连忘返。星星眨巴着小眼睛为路人指引方向,月亮弯弯像小船,行驶在那天海上。

司擎得知南宫凌已经知道了容璇的真实身份,想来以南宫凌高傲的自尊心,容璇的欺瞒对他肯定是最大的打击,两人之间应该横了一根刺,就算现在不离婚,日后也会有阴影,南宫凌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怂恿南宫月和他离婚,他也不会让他们两人好受,这样的心理让他心头好受了不少

而当他得知南宫月带着司轩去了意大利,而容璇也回到了组织的时候,他就知道,南宫月应该去找容璇了。

自从南宫月向他提出离婚之后,他的心就空落落的,她的离开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中不能没有她,所以他也决定动身回意大利。

“司擎,那个女人都向你提出离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接受我?”冒牌容蓉再一次来到了司擎的别墅,她一定要让司擎接受自己!

现在的司擎越来越烦躁冒牌货对他的纠缠,“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可能和她离婚,我更不可能会娶你,那一夜只是一个意外,你就将它当做一夜情罢了。”

她始终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才是司擎的软肋,他一直愧对她为他生下了司轩受了这么多的苦,“可是我才是司轩的亲生母亲啊,我们不应该团圆,不应该组成家庭在一起吗?”

心情非常厌恶她每一次都用那件事情来威胁自己,提醒自己,“那是你以为,你为我生下司轩,并不代表我们就要在一起,更何况当初我也没有爱上你,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为我生下司轩的。”

她能够受得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却爱上了别人,开始口不择言歇斯底里起来,“说来说去你就是爱上那个贱人了,你就是爱上她了是不是?”

司擎面色一变,恶狠狠的用手指指着她,“你闭嘴!我不许你叫她贱人!”

她一想到这个男人心中想的是别的女人她就受不了,“司擎,你是不是在恨我我不该来找你,不该出现在你的身边,更不该和你上床,我捣乱了你的生活,你巴不得我没有出现过是不是?”

司擎觉得说清楚了也好,反正自己都没有爱过她,说清楚了让她远离自己,让他过清静的生活最好不过,所以他说出来的话语绝不留情,“你说的没错,你的确不该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如果不是你和我上了床甚至把我们**的照片发给她,她也不会向我提出离婚,这一切你都是罪魁祸首

!”

她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失去控制的向他的身上砸过去,“果然!司擎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抛弃了我,你抛弃原配,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贱人,我才是你的原配,我为你生下儿子是我先遇到你的!”

司擎越来越受不了她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决定妥协一部分,“你要多少钱才可以离开过你自己的生活,跟我说我都可以给你,除了我的婚姻。”

她奔到了窗台,掀开窗帘,趴在了窗台边上,**裸的威胁,“谁要你的臭钱?我要的是你,是你!你要是不和她离婚娶我,我就死给你看,我现在就从这窗台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司擎看他坐在窗台上,早已想到这样的高度就算她跳下去也摔不死人,所以有恃无恐的说道,“容蓉,简直不可理喻!你要跳就跳吧,我实在受不了你了!”

看着这么高的窗台她却不敢跳下去,如果摔不死肯定又要疼,她才不要受那样的活罪,转过头咬牙切齿的对司擎吼,“司擎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我爱你呀,我就是因为爱你我才这样对你的,如果没有你的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对我用一点心呢?”

面对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司擎早已精疲力竭,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总之我给不了你任何想要的东西,我现在还有事,不陪你闹了。”

“司擎,你以为我不敢跳下去吗?”看到司擎转身就要离开,冒牌货忍不住急得尖叫,身子更向窗台边缘蹭了蹭。

司擎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头。

“司擎,你记住,是你害死我的,害死司轩亲生母亲的!”她恶狠狠地大叫着,身子一扑,向窗外跳了下去!

------题外话------

男主在哪里呢?玩玩猜猜猜游戏吧?

二师兄拿起高音喇叭喊:

亲爱滴们,都别养文啦,出来看文啦!再养文二师兄要饿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