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繁华都市,霓虹绚烂——

容璇的身影隐藏在暗处,伸手拨了拨额际垂落的细碎发丝,身上还是两年前进入戒毒所时所穿的陈旧白色t恤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单一的板鞋。

今天是她走出待了两年的戒毒所的日子,手中捏着戒毒所中唯一的朋友在送别自己时塞给自己的几枚硬币,现在解决温饱住宿问题才是正经,而手心中的硬币显然不能解决问题,如何能用最少或者不用本金,就能收益最大的回报?

一双犀利的眼在进进出出帝豪赌城,络绎不绝的人流中快速搜寻,最终,锁定了一道瘦小的鬼鬼祟祟的男子身影!

她锁定了目标,攥紧拳头,向那瘦小男子悄无声息的接近——

“得罪了,借衣服一用。”

没等瘦小男子回过头来,容璇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刃,瘦小男子眼前一黑,瘫软在容璇的怀中。

而此时容璇却还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当容璇敲晕了一个与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小个子男人,扒了他的衣服换上,在扒了他的衣服后,看着他的身体,容璇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行动。

一身西装革履接受赌城门卫安检时,看着仅仅只是赌场大门的气派程度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却顺利进入了金碧辉煌的大厅。

赌桌上,容璇揣着几个硬币而来,打算借钱垫付赌资的,没想到这里的赌场竟然还有预先垫付的规矩,只是需要赢了钱支付百分之三十的利息,输了便要偿还三倍的钱,算是高利贷,在笃定自己能赢的情况下她预支了的一万块筹码

而事实也没让她失望,这区区一万块竟然一翻再翻,短短几个小时,她手头上的筹码已经由原来的一万变成了一千万!

“妈的,今天手气真背,又让这小子赢了!”

“就是,这不知道从哪来的臭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就是,老子还没输得怎么憋屈过!”

一阵唏嘘声后,赌桌上的其他人纷纷抓头发。

容璇看着自己面前的堆积如小山似的筹码,面色沉静,荣辱不惊,似乎这路顺风顺水,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喂,小子,你是不是出老千了?”其中一位富翁气得要拍桌子了,他的全部筹码都要输给眼前这个打扮帅气的“小子”了,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妈蛋,点儿真背!”

容璇姿态慵懒地靠在舒适的真皮椅背上,吐出的话语云淡风轻,“何必气急败坏?愿赌服输。”

虽然对方气急败坏放出狠话,容璇却丝毫不担心,她相信这里的管理如此严谨,是不可能出现当众闹事的情况的,而她一旦出了这里,天高海阔,任她逍遥,对方就更拿她无法。

她的眼眸瞟向精致的挂钟,眯了眯眼,时间不早,是时候见好就收,兑换筹码走人。

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向筹码兑换处,除去预支那一万的百分之三十利息,她提着手中七百万现金的保险箱,往玄关处大跨步而去!

金钱,对她而言,不在于多,而在于够用就好。

“就是这个混蛋扒了我的衣服混进来的,赶紧给我抓住他!”

而在她离玄关处还有十米远的时候,一道气急败坏的呼喝声让她提着保险箱的手,猛然一紧!

紧接着,在猛然静下来的大厅中,容璇当机立断,向门外冲去

容璇咬牙,若不是自己在戒毒所元气大伤,身体没有恢复,身怀绝技却利用不上,她至于如此狼狈,只守不攻?

她身手矫捷,利落地躲过向她冲过来的黑衣保镖,冲向楼梯,而此时那些人为了抓她,连楼梯都封锁了,身后的人紧追不舍,容璇无奈之下,冲进了一间即将关上的电梯,而电梯里站着三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金属的光泽倒映出为首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和漠然的神情,当然,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他身后跟随着一左一右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个个气势逼人,一看都不是善茬。

四目相对,容璇心中一窒,哪怕对方戴着墨镜,她也能感受到三步之遥的男人身上无形散发的威慑压迫力!

四目相对,男人墨镜后的鹰眸微微眯起,准确无误地锁住眼前瘦弱“小子”雌雄莫辩的脸!

但见,对面的“男孩”一身西装革履,身材却过于消瘦,约莫二十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脸上却带着与这年龄所不符的深沉内敛,乌黑齐耳的短发,幽井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波澜不惊,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两相对峙,容璇在对方暗自打量自己的同时,心中也在暗暗揣测眼前这个男人是敌是友?友?她很快鄙弃了这个可能,她没有,也不需要所谓的朋友。

而此时,墨镜男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接起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他对男人毕恭毕敬的说道,“主上,小小姐被欺负了。”

为首的男人浓眉轻蹙,薄唇抿起,“何人所为?”

“是一个留着短发,穿着黑色西装的小个子男子,他此时进了电梯。”黑衣人说着,将狐疑的眸光射向容璇,“小小姐说,您认得出来她的衣服。”

容璇敏锐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中一凛,衣袖下的手,陡然紧攥!

下一秒,她感觉的一道凌厉的眸光灼烧在自己的身上,只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她当机立断,先发制人,“你若不追究,这份情我认了,追究下去,若我能活着出去,必定不会放过你

!”

“赌一场如何?”

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扬起,低低的嗓音异常好听,就像天籁间轻轻飘过神音般,如丝缕般钻进了容璇的耳朵,他犀利的眸光落在面前的箱子上。

容璇化紧张为愕然,对方显然是和那个被自己扒了衣服的人有关系的,不是应该将她抽筋剥皮,兴师问罪吗?

而他却一开口就是和自己赌一把,一时之间琢磨不透对方的用意,但这也是一个脱身的好机会不是么?

“如何论输赢?”容璇可不相信对方只是单纯想找一个人赌一把,他应该还有更深一层的打算才是。

男人低沉干净的嗓音听起来云淡风轻,“你赢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让你带着钱安全离开。”

容璇眯起眼,“我若是输了呢?”

“输了,我要你……”

男人猝不及防的倾身向前,男人无意中身上淡淡散发的陌生冷香,令她面色一沉!

“抱歉,我不是gay。”思维敏捷的容璇很快回过神来,冷嗤一声,嫌恶地后退一步,拉开了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冷厉的咬牙,“赌钱没意思,不如赌命!”

“赌命?你的命可不值钱,我对你——”他故意拉长了声音,锋利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她一身的装扮,薄唇再度勾起,“没兴趣!”

那极具穿透力的犀利眸子肆无忌惮的落在自己身上,容璇再镇定心中也难免紧张,在他落下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不感兴趣,最好不过!这也能证明对方并没有看穿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

一切都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围了上来,见证着高台之上一男一女的对决。

男人悠闲自得地坐在位置上,高大的身躯倚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锐利地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鹰眸似乎含笑地看着对面的容璇

美丽高雅的荷官走了上来,面带微笑地将扑克牌拿在手中,递给了男人——

男人挑眉看向容璇,“玩什么?”

“二十一点,三局两胜。”其实对赌什么容璇并不在意,以前在在组织中的时候,十七岁就被长老们带去赌城拉斯维加斯,在那里什么没玩过,不过,二十一点和牌九她玩的最多。

男人玩弄着桌面上的筹码,不疾不徐地说道,“听你的,我现在的筹码只有五百万,只要你将我手头上的筹码全赢去,你就可以拿着钱离开这里!”

五百万对七百万,似乎是她这边占优势,反正规矩是他定的,她求之不得,欣然点头,“好。”

看着荷官技巧熟练的洗牌发牌,容璇抿唇,瞥了一眼男人,将本想开口要验牌的想法压了下去,对方这样尊贵不凡,高高在上的气势,看起来就不是泛泛之辈,应该不是那种会耍下九流手段的人。

第一局和第二局二人各赢一局,关键便是在这第三局,这一局定胜负。

“现在你我各胜一局,不知道这第三局,谁胜谁败。”男人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漫不经心的举手投足间有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王者风范。

高台下围观的所有人都屏气慑息,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动了二人,咽着口水,比台上的主角都要紧张地盯着二人手中的牌,等待见证最后一分胜负的时刻!

容璇微敛深幽的眸子,心跳开始加速,面上却晏然自若,勾起唇瓣,“我也很期待。”

“是吗?红桃a!”男人翻开了自己第三局最后的底牌,凝向对面的容璇,看着她盯着牌面,久久不动,似笑非笑,“该你亮底牌了,怕了?也是,若是输,你就属于我了。”

容璇手指一颤,随即,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白皙纤长的手指捻起扑克牌一角,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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