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沉吟了片刻,道:“我听说石大将军已经加封为太子太师,是否享有共事?”朱祁钮道:“是的。wwW,qUAnbEn-xIaosHuo,cOm那一年,一股蒙古兵进犯边界,石亨率军迎敌,斩获不少。我见他晓勇善战,在军中的地位又很高,索性拉拢到底,加封为太子太师,自从加封太子太师以后,他对我越忠心了。”“太子太师”是从一品的品衔,虽然只是一个荣誉官职,但做官能达到这一步的,并不多见。在明一代,有“三公”、“三孤”、“太子三师”、“太子三少”的加官,三公就是太师、太傅、太保,乃正一品,三孤就是少师、少傅、少保,乃从一品,太子三师就是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也是从一品,太子三少就是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乃正二品协京师保卫战后,于谦因功劳最大,得以加封少保,当时石亨也只获得了一个“武清侯”的爵位,与方剑明的这个“逍遥侯”,并没什么区别。后来,石亨加封为“太子太师”,品级是从一品,还掌管着军营大权,可以说己纤成为了朱祁钮最值得信赖的人,于谦都要靠边站。方剑明想了想,道:“可是据我所知,石大将军的侄子石彪,为人不怎么样。”朱祁钰道:“是吗?”方剑明道:“他镇守大同时,杀了一些无辜百姓,以人头数冒领军功,这件事皇上不知道吗?”朱祁钮愕然道:“会有这等事?”方剑明道:“石亨为人怎么样,我不好评判,但他既然掌握军权,影响极大希望皇上能够召他前来一见。”朱祁钮笑道:“这个好办。”扬声道:“向秋,你派人去把石亨叫来,就说联有事要密见他。”狄向秋在门外道了一声:“是,皇上。”脚步声响起,很快远去。当石亨来到行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三楼,进了屋立即给朱祁钮跪下,口称“万岁”。钮对此十分满意,给石亨赐了座。石亨抬眼一瞧,一下子没认出方剑明焦兆龙,他也是第一次见过,更不会认得。“皇上,您召见微臣,不知有何圣谕,微臣愿闻其详。”石亨恭恭敬敬的道。朱祁钮伸手一指方剑明,道:“石卿家,你不认得此人了吗?”石亨仔细一瞧,依稀认出方剑明的模样来,失声叫道:“哎呀,原来是逍遥侯爷,失敬失敬。”方剑明淡淡一笑,道:“石大将军这几年来可好?”石亨道:“拖侯爷的福,石某还好。”方剑明道:“石大将军可知道皇卜该次召见你来,为的是什么吗?”石亨望了一眼朱祁钮,见他含笑不语,似乎已经把话语权交给了方剑明,便转向方剑明,拱手道:“石某恭听。”方剑明道:“石大将军,如果有人想造反,你当如何?”石亨一听,顿时起身,向朱祁钮跪下道:“倘若有人造反,微臣自当请命,为皇上分忧,纵然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不等朱祁钮开口,方剑明陡然厉声道:“石亨,你说的可是真心话?若有半点虚假,休怪本侯对你不客气卫”身上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笼罩在石亨身上。石亨虽然勇猛过人,但面对方剑明的这股气势,也不得不服服帖帖,战战兢兢的道:“皇上,微臣之心,可昭日月,望皇上明鉴。”方剑明暗道:“他的表情不像作假,如果连我都能骗过的话,这说明他早已料到皇上这次找他前来的目的。”朝朱祁钮点了点头。朱祁钮对石亨本是深信不疑,见他点头,立刻笑道:“石卿家请起,你对联的忠心,再一次得到了验证,联十分欢喜。有你驻守京师,联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想了一想,心生一计,道:“每年的这时候,联都要亲自主持郊祀,只因联近来感染了风寒,不能冒风冲雨,这次的祭祀,就偏劳石卿家了。”石亨听了,忙点头道:“微臣遵旨。”朱祁钮道:“初九是个好日子,你就在这一天主持祭祀吧,到时联会传旨的。好啦,你可以出去了,记住,今晚的事,不得对第二个人提起,明白吗?”石亨道:“微臣明白。”爬起来,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子。焦兆龙待石亨走后,笑道:“皇上,你不愧为一国之君,一转念间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一石三鸟的办法,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朱祁钮道:“是吗?联也只是偶然想到的,何谓一石三鸟?”焦兆龙道:“第一,祭祀乃国家头等大事,石亨若竭力操办,可表他的忠心。第二,皇上将祭祀交给石亨,说明皇上对他的极大信任,让他感念皇恩。初九是正天教召开一统大会的日子,在那天进行祭祀,宣扬兵威,给正天教一个警告,此乃其三。”朱祁钮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方剑明听了,也不禁暗赞焦兆龙分析得有道理。朱祁钰扭过头来,望着方剑明道:“贤弟,你认为焦老的分析如何?”方剑明额道:“姜还是老的辣,焦老一语中的,不愧为四大护卫之。”朱祁钰笑道:“幸亏当年太祖皇帝早有先见之明,施展偷龙转凤的手法,骗过了天下人的眼睛,不然的话,联又到何处去这么能干的忠心卫士。”方剑明听他这么一说券动便知道他要说起焦兆龙为什么没死之事。果不其然,朱祁钮顿了一顿之后,说道:“胡惟庸一案,牵连甚尹阳气连太祖皇帝身边的四大护卫,都遭受到了波及。那一年,胡惟庸被杀后,垂相一位,自此消失,四大护卫之一的‘虎护卫,欲图不轨,也同时伏。四大护卫本是一体,虎护卫有事,其他三位又岂能置身事外?许多大臣上表太祖皇帝彻查此事,太祖皇帝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下令将其他三个护卫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