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寝室里所有的人都下市场找工作跑业务去了,我不喜欢整天西装领带的在钢筋水泥混合的城市游走,所以我决定还是在花木待着比较好。有时候也出去做做兼职之类的活,只在手头不宽余的时候做。

花木大学的男生毕业后或未毕业时所从事的工作基本上都在为花木搞推销,推销的东西大都是花木公司的产品,这个工作与我们所学的专业基本不合,而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学生所谓的人才用了三年或者两年的时间去做一件根本不用念大学就可以完成的工作,并且干的津津乐道,并且美名跑业务。

现在的大学生都很自命清高自以为是人才,其不知这些所谓的人才、有文化的人做的事都是是人都可以做的。老爸老妈辛辛苦苦千山万水送他们来大学读书,而这些人老想着早早走出大学出去打工,用四个字来形容他们应该叫做不学无术。个个经过惨不忍睹的高三,像蜗牛一样爬进大学,却急着出去找工作赚钱。如果是这样,当初何必要进来,何必要浪费着我们的青chun与父母辛辛苦苦的血汗钱。

我的大三生活除了写论文写小说研究老七的病案外再也找不到什么可干的了。学校基本上停课,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就想啊,这他妈的还是不是大学啊。想明白之后自己对自己说,不是。然后很无辜的离开教室。

老七留给我的病案足够我用两三年的时间看了,我用了一个大三的时间只看了一小部分。

我也经常上网,每天两小时。然后写五个小时的小说,剩下的时间严读病案。每天对着空荡荡的宿舍,干巴巴的床铺,蓝sè的电脑屏幕,觉得应该和他们联系联系。于是给徐杨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说,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停机。心想,这小子混得连电话费也教不起来了。于是在网上发了一个信息说,谁要请人写医学论文,一篇三千块。一周后有两个家伙回信说要论文。

我用两周的时间写了两篇五千字的论文,约他们出来见面。

事情很顺利,两个人都对论文很满意,只是对价钱不满意。后来我把价钱降到了两千后才成交。

拿到钱后我去找徐杨,他在我隔壁的一个城市,坐火车八小时就到。

见到徐杨时他已穷到吃泡面的份上。

我说,回去吧,我们还有时间学本事。徐杨说这路是他选的,况且他压根不是学习的料。

我在徐杨那里待了两天,走的时候给留下两千块钱,他硬是不要。我说,这钱是借你的,半年后还我,付上利息。

徐杨笑笑说,你还是依旧的老样子,分厘必计。

我说我一直都是老样子,分厘必计,对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