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狂和轩辕卓的心起先都沉了下去,后又听这个家伙说母后可能还没死,这才又升起了一丝希望。轩辕狂将荷包打开,对里面的倚白悄悄道:“走,我们去救母后。”说完向殷劫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然后倚白和他以及晚舟趁那个残血堂主没注意,立刻在原地瞬移,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殷劫愣了一下,等回过神儿来不由大惊,暗暗恨道:“这个笨蛋轩辕,就顾着救他母后,难道忘了这家伙可是残血堂主吗?凭我们几人的实力,只怕还收拾不下他吧,何况两位前辈给的救命符咒还是在他怀里呢,哎呀这个混蛋,可把我们害惨了。”

但是转念一想,心道自己身为堂堂魔皇子,岂可事事依赖他人,眼前不正是一个历练的机会吗?不管如何,斗智斗勇和这残血堂主拼一场也就是了。这样一想,他的高傲性子立刻又上来了,用神识悄悄传音给轩辕卓道:“快躺下,就装作气怒攻心吐血而亡的样子。你兄弟和倚白已经去救你母后了,这个残血堂主必须要靠咱们自己来对付。”

轩辕卓也愣了一下,不过他立刻醒悟到此时的情况十分严峻,连忙按照殷劫所说的,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其实大部分是唾沫,不过那残血堂主哪里分得清,他见轩辕卓摇晃着倒下,不甘的叫了几声“你”,然后白眼一翻,还当真以为他是急怒攻心气死的,不由冷笑道:“看你们能和那两个高手一战,还以为是号人物。没想到就这点出息。”他说完,便要来到轩辕卓身边收取他的元婴。殷劫明白那个艳向定然就是在枢王府中被倚白打走的那个残血堂主,他生怕被这个家伙发现轩辕狂等人已经不见。于是连忙上前展开斗篷,大声道:“来吧。今天小爷要和你同归于尽,报上你的名字,我们黄泉路上好接着分出胜负,哼哼,重伤之下被你暗算而死。我们不服。”他此举一为挡住残血堂主地视线,另一个也是想拖延时间。

那残血堂主冷笑几声道:“我是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你们的什么黄泉路了,不过名字嘛,我倒可以告诉你,我叫艳鬼,他日你们变成什么所谓的厉鬼,别忘了来找我。不过我想恐怕你们也没有这个本事,因为我还不想浪费了你们地元婴,那可是大补品。”他嘎嘎的发出几声森寒冷笑。谁都知道,元婴被取出后,魂魄就等于全部失去了。

殷劫不动声色。待那残血堂主欺身到他面前时,他才故作不支地倒下。又惊喜的大喊了一声:“卓。你…你竟然没有死?啊,这太好了…”不等说完。轩辕卓果然配合他放出飞剑,艳鬼听到身后浓重的风声,只道是轩辕卓临死前拼命一击,冷笑一下,他转过身子双指一弹,一缕魔焰飞出,便将那柄飞剑给烧成了灰烬。

其实轩辕卓的实力虽然差这艳鬼太远,但也绝不至于如此熊包,他只是要让艳鬼确信自己等人是身受重伤,也要让他误以为这一剑是自己的临死反扑,而为殷劫地真正杀着做铺垫。果然,虽然损失了一直跟在身边的飞剑,但艳鬼却的确是上当了。

等他发觉到身后细微的空气波动时,已经为时已晚,然而艳鬼毕竟是残血堂主,狡猾冷静,修为更是高深无比。殷劫眼看着已经将噬魂锥送进了他的袍服里,谁知刹那间艳鬼便在他面前失去了踪影,他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这家伙施展了瞬移。饶是他反应迅速,立刻就向旁边一躲,却仍是没有躲过艳鬼那刚猛之极的一掌,被掌风的边缘扫到这一掌是艳鬼含怒而发,威力非同小可,殷劫若非应变奇速,单这一掌,便可要了他的性命去。饶是如此,他也被掌风边缘扫的连翻了几个跟头,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到底没控制住,一口魔血喷了出来。

轩辕卓心里一凉,他知道殷劫那套战甲地厉害,没想到有战甲护体,又占了先机,却没在艳鬼身上讨到便宜,反而让殷劫受伤。这艳鬼的实力由此可见一般了。

不过事实也非他们想的这样悲观,艳鬼虽然及时躲过了噬魂锥,却仍是被噬魂锥扎破了皮肤,他先前大意,认为这几个重伤地人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因此连战甲都没有穿,否则殷劫根本不可能得手。但这样一来,噬魂锥的毒还是渗进了艳鬼地皮肤,只是他地修为远比了风要高,又不似了风那样全然没有防备的被山溪将噬魂锥全送在体内,因此完全可以控制得住。

不过艳鬼身为残血堂主,却在一击之间被人得手,这已是奇耻大辱了,他深恨殷劫,下定决心不管怎样也要先取了他地性命元婴,因此看也不看那几个假装受伤的人,一晃身形便追到殷劫身边,二话不说就又是一掌拍下去。“啊…”轩辕卓和山溪都大叫起来,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呆了,待要施救已经来不及,眼看殷劫似乎已经没有反击之力,要死在艳鬼的掌下,却见他的身前忽然一把飞剑现出,及时挡住了艳鬼的一掌。

“啊”的一声惊叫,却不是殷劫发出的,而是艳鬼。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柄凭空出现的飞剑,接连倒退了几步。然后在殷劫的身边,非念现出身形。他手中握着的正是护天金石做成的飞剑:龙门。

原来非念是现场唯一一个和残血堂主交过手的人,他深知残血堂主的实力,因此当众人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呆时,他却早已料到这样的后果,眼见殷劫重伤,他连忙施展瞬移到他身边,终于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