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白嘟嘟囔囔道:“真是的,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现在的后辈们啊,动不动就过河拆桥,这真是太让人担忧了。”他一边说,忽然看见殷劫感激的目光,心里一滞,嘿嘿笑了一阵,然后一歪脑袋道:“魔族小子你不用感谢我,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所谓那个什么…唇什么寒的,又是什么什么鸟巢跌了,鸟蛋也要打破的,恩,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了,所以才出手救山溪这个小魔头的。”

殷劫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却听非念疑惑道:“什么唇什么寒?鸟巢跌了,鸟蛋当然要摔破,倚白这是什么意思啊?”

轩辕狂翻了翻白眼,心道妖精们的成语造诣看起来都不怎么样,于是耐心解释道:“唇亡齿寒,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倚白的意思就是他和山溪一伙的,山溪倒霉之后他也没好果子吃,所以才出手救山溪的。”

非念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看向倚白,撇撇嘴道:“狐狸精,真想不到你到关键时刻还很谦虚嘛,好心就是好心,舍己救人就是舍己救人,干吗还否认啊,你如果不救山溪他们,自己转身逃跑,凭你的修为,谁能拦得住啊。”他忽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大声道:“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非念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佩服你,好,总算没给咱们妖精丢脸倚白的脸瞬间红了,显然还真不太习惯别人夸奖他,喃喃的说了一句:“你是谁啊,我用的着你承认吗?”就把头转过了一边,但脸上的红潮却久久未褪。配上那绝色地容颜,真是艳丽无双,让众人都不禁有一瞬间的失神。

殷劫笑道:“现在我倒是觉得那个汜水其实挺幸福的。有这么绝美无双地狐狸精惦记他惦记了千万年。”他又转向山溪:“好了,闲言少叙。然后呢?”

山溪道:“然后?然后倚白就和那个魔尊打了起来,我和独醒,冰,念白都只能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后来又有几只怪物东西冲了上来。但武功就烂到不行,被我一个人就收拾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罗布魔尊竟然在一开始就认出了倚白,还说…还说要把他…”一语未完,倚白忽然转过头来,大声的咳嗽了几下,然后恨恨道:“山溪,这个就不用提了,那个。总之我和罗布魔尊是打了个天昏地暗,可惜我法宝太少,不过好在他地法宝也不多。最后我们两个都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卖了个空隙给我。我以为是计策。就连忙退到后面,他就趁这个机会。将念白提起来,飞一般的带走了,唉,我当时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否则说什么也不能让可怜的念白落到那个恐怖的家伙手里去啊。”

轩辕狂和殷劫晚舟已经明白,罗布魔尊定是在千万年前倚白被别地魔尊用饿毒控制的时候见到过他,故此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他们现在只是疑惑,罗布将念白抓回去干什么?如果说之前因为念白看过他的脸,但现在山溪倚白等人也都看过了他的脸,如果说是因为之前念白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深刻,但念白也说过,进到玄冰圈之后,明明就一直都是冰兽的形态,是遇到自己等人后,他才变**形的,而且若论俊美,念白并不及山溪,那为何罗布魔尊重伤之下,仍要拼尽全力带走念白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显然暂时得不到解答。轩辕狂便将之丢到一边,继续问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独醒会变成这个样子?”

山溪的眼睛倏然亮了一下,但旋即就垮了脸,断断续续地哭道:“别提了,人要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倚白重伤,险些连人形都维持不了,我们也没想到他会伤的这样重,一时间都慌了手脚,只好抬着他继续往前走,那隧道黑暗无比,我得时刻提防着那些机关和攻击地人。后来遇上了几十只玄冰怪物,好在他们的功力都很低微,一下子就都被我杀死了。可就在这时,又一件恐怖地事情降临了。”他说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独醒,眼泪也刷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殷劫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之前自己和非念地遭遇,于是连忙问道:“可是你们遇见了另一个和魔尊一样实力的可怕家伙?扁扁的脑袋,嘴巴一直到了耳朵根,眼睛是圆的…”他不等说完,山溪就惊叫起来:“是啊哥哥,你怎么知道的?”他的脸色一片惨白:“莫非你们也遇见了他?可是如果你们遇到了,怎么还能活的下来?那家伙…那家伙根本就不比罗布魔尊好对付啊。”

殷劫叹了口气,暗道果然如此,这样看来,是自己和非念遇见那人之后,他才又碰上山溪等人的,否则他断断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非念。刚想到这里,便听山溪道:“我们遇上了这个家伙,一开始我还不以为意,谁知上前不到十招,就被他提着扔了出去,好在冰及时的接住了我,这才没有受伤。”他又看了倚白一眼,叹了口气道:“本来吧,那个可怕的家伙似乎不是什么**狂,最起码他看见我,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但这只狐狸精…唉,他实在是长的太招人了。那个家伙一看见他就目瞪口呆狂流口水,两眼放光手舞足蹈,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一语未完,倚白就哼了一声道:“小孩子不懂事别乱说话,那个家伙是域外天魔十二魔尊里最冷淡的极光魔尊,他根本不会被任何人迷住,之所以看见我表现出那副样子,是因为他认识我,知道我之前和夜地魔尊有过一段…咳咳…有过一段过节,他想要夜地魔尊手里的一样东西很久了,可是夜地魔尊都不肯给他,所以他一看见重伤的我,就想着要把我抓去和夜地魔尊交换那样东西,才露出那种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