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山疯狂的前后跳跃着,轩辕狂被他甩的眼冒金星,忽然间,他的整个身体都被冰山向上抛去,插入冰山中的十指都脱落出来。如果再不进行补救,可以想象,掉到地上把屁股摔成两瓣的结局是无法避免的了。

周围的众人一起惊叫起来,但高空中的轩辕狂却是不慌不忙,他面色凝重,双眼凝聚着神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那座似乎欢呼雀跃的冰山,然后从嘴里发出一声冷哼,自言自语道:“臭冰山,想甩下小爷,把你给美的吧。”说完大喝一声,一个身子如流星般坠落而下,竟然在极速的运动中又找准了冰山顶端的落点,稳稳坐在上面。

这一回轩辕狂不敢再散发斗志杀气,而是立刻就把思想沉入到之前的美妙幻想中。只见他端坐于冰山之上,垂眉敛目,身上竟然发出淡淡的光华。让远处观望战局的殷劫陡然间就大喝一声:“天啊,他…他竟然在这种关头修炼起来了,轩辕狂这家伙想找死吗?”

谁都知道,修炼必须是要在相对安全或者有人护法的情况下进行,否则一旦遭受意想不到的破坏,极容易走火入魔。因此轩辕狂竟然在和冰山的战斗中突然进入修炼状态,才会让殷劫等人大吃一惊。如果他们知道轩辕狂是在什么情况下陷入这修炼之境,只怕会目瞪口呆,大骂他**熏心了。

那座冰山忽然颤动起来,山一般庞大的身躯就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东西,但奇怪的是,它此刻却不再像之前那般上蹿下跳了。就如同看见了狼的猪,只能乖乖的发抖和任人宰割。

晚舟地心都快要飞了出来,轩辕狂置身于冰山上方。如同一个小黑点,他看不清徒弟的面目。但轩辕狂身周那层淡淡的光华却告诉他,徒弟地处境多么险恶。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不顾一切扑过去为他护法时,忽然间,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轩辕狂的声音。他在轻声地呼唤着:“师傅…师傅…师傅…”一遍又一遍,与此同时,似乎有一股炽热的气息透额而入,他连忙分出一丝神识,只见额间紫府之中,自己的元婴正好奇的看着一道虚影,那虚影高大健壮,英俊无比,不是自己那可恨又可气却偏偏令他牵肠挂肚的宝贝徒弟还会有谁。

这小子在干什么?一瞬间。晚舟警觉起来,似乎看到了当日与轩辕狂**过后地情景,脸上不由得抹上一层红晕。他看见自己的元婴也害羞的垂下头,但轩辕狂那高大的元婴虚影却不停的围着自己的小元婴打转。一边吸着口水。像极了觊觎美味食物的大灰狼一般。

忽见那虚影终于向小元婴伸出了他罪恶的爪子。吓得晚舟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来。只见周围景物没变,轩辕狂还是在那座冰山之上,而自己也仍然和山溪非念处在一起。唯有额间紫府传来的阵阵轻微波动,提醒他刚才不是在做梦,轩辕狂地元婴虚影真的出现过。

“晚舟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这么热,你的脸也红红地,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呢。”山溪小恶魔忽然出声,让晚舟本来就红透了地脸颊更加红得厉害。他咳了两声,随意地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狂儿身处险境,我这是太着急急出来的。”

“啊,师傅,你这么关心轩辕,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非念大声叫着,一边向冰山那边喊道:“轩辕你听到了吗?师傅在牵挂着你,他说你死了他也绝不能独活,你这臭小子有种地就千万要活着回来,别辜负了师傅一番心意,否则连我都放不过你。”

晚舟气的一巴掌就向非念的头上拍了下去,这只鲤鱼精满嘴里胡说八道,实在太可气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狂儿死了他也不独活的话,虽然…虽然事实上恐怕真的会这样,但…但不代表非念可以替自己胡说八道啊。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就还想拍下第二掌,忽见非念护住了脑袋,委屈道:“师傅怎么也会打人了,我是为了激发出那小子的生命潜力,和那座似乎决不可能战胜的大冰山决斗才这么说的嘛,师傅怎么可以为了这个打我。”

晚舟一边注意着那边冰山上的动静,一边叱道:“那你尽管说狂儿死了你也不会独活好了,干什么扯出我来。”这一回不等非念说话,殷劫就忍不住笑了,轻声道:“谁不知道轩辕向来都是把师傅放在第一位的啊,如果非念这样喊,只怕那小子身体里就算有旺盛的求生欲,也会一下子就泄出来了。”他说完,周围除了山溪外,其他人都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晚舟哼了一声,他知道殷劫不同于非念,还不知这大魔头从轩辕狂故意泄露出来的线索中得知了多少真相,因此便忍着没有开口。忽听旁边的独醒啊啊叫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那人成仙了成仙了…”

倚白被这一句话惊得跳了起来,直着脖子看了半天,才舒出口气道:“什么成仙了,害我以为那小子要在这紧要关头飞升呢,切,原来只是又进了一个境界而已。”他没好气的看向独醒:“拜托,那家伙早就是大罗金仙了,不然你以为咱们这么辛苦支撑着干什么,如果不是他的修为还算不错,直接自杀好了,免得被那些天魔抓住折磨。”他松了口气,然后奇怪盯着冰山上那瑞气千条的奇异景象,喃喃自语道:“轩辕狂这家伙真是个异类,随时随地就能进入修炼中,而且为什么他提升修为就像是吃大白菜一样容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没渡劫呢,啧啧啧,这才几天功夫啊,跑大罗金仙那堆儿里去了,天哪,这若是照此以往,岂非百年之后他能自创一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