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晚舟在下界如何反省后悔了,但说轩辕狂和殷劫非念,这三个家伙带着一肚子气升到了仙界,哪里还能给仙界中那些神仙们好脸色看,殷劫和非念也就罢了,尤其是这轩辕狂,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后果十分之严重。自己正和师傅处在吵架的关头上,然后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跑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一声不响是被迫的,可师傅哪里知道啊,到时这件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这件事还算不太严重,不管怎么样,有殷劫和非念可以给自己作证,但是他们在下界可以说是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滔天巨浪,把域外天魔屡次整得灰头土脸,可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这样一来,自己等人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若他离开了师傅,就等着那个修为高但呆呆笨笨的倚白,聪明狡猾却偏偏修为低的山溪为师傅保驾护航,这这这…把师傅的安危交给这么两个人,他如何能放心啊。每每想到自己终于破除了千难万险得以下界,结果师傅却已经魂飞魄散,他就是一身一身的冷汗,狂躁不能自抑,而唯一发泄的方式就是去轰击灵霄宝殿。

这一来,连仙帝也受不了了。你想啊,是他允许轩辕狂等人进入仙界的,面对那些宫宇被轰塌一半的愤怒仙人们,他慢条斯理的拽了一大篇轩辕狂必须留在仙界的理由。如今他反而因为对方来轰击灵霄宝殿就把这几个人再给赶下去,这不明显就是以权谋私,自打嘴巴的行为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之所以将轩辕狂殷劫召上仙界,是因为还有一个更加重大的使命要交给他们办。…因此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将他们赶下界。

在灵霄宝殿经历了第十次地狂轰滥炸,连那完美的结界也出现破裂迹象后,仙帝万分无奈的将三个祸害召到了自己地面前。“亲切”询问他们到底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可以立刻停止对灵霄宝殿的攻击,除了下界之外,其他地要求都可以满足。只不过那时不时就发出的磨牙声让他的和蔼形象打了不少折扣。

“没有什么别的要求,让我下界。”轩辕**脆的道,决绝地态度显示出这件事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他还冷笑着威胁仙帝道:“你如果不答应。我就继续轰灵霄宝殿,反正仙界的灵气充足,轰累了,打坐一下就可以重新恢复精力,我是绝不会嫌麻烦的。”

仙帝这个郁闷啊,就别提了,他什么时候遇见这么个不讲理的主儿,仙界众仙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偏偏面对轩辕狂这家伙。他是半点辙儿都没有,神帝和龙神的话清清楚楚,这个看起来混蛋狂妄无比的东西。就是拯救九天诸界万千星球的最大筹码,是唯一有可能打退域外天魔那两位至尊王爷地法宝。虽然他现在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种可能性。但是神帝和龙神两个人的预言啊。那是不可能出错的。

想到这里,仙帝只好将一肚子地气都给憋了回去。叹气道:“唯独这个不能答应你们,换个条件吧,我说话算话,能满足的一定满足…”不等说完,轩辕狂就跳着脚将他地龙案拍地山响,一边大吼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换什么条件?我就这一个条件,你知不知道我师傅现在在下界,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样地危险?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成为域外天魔黑名单上的头一号必杀人物,如今我离开了师傅,他的性命随时都有危险,你竟然还让我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呆下去,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情,懂不懂懂不懂?”他忽然伸出双手,抓着仙帝的身子就猛烈摇晃起来。

“好好好,朕懂了,懂了懂了懂了。”仙帝连忙大声的回应,开玩笑,他这把老骨头哪禁得住轩辕狂的蛮力啊。好容易等对方平静下来,他才坐回龙座,慢条斯理的道:“不过轩辕,你怎么这么笨呢,虽然你不能回下界,但是你可以预测一下你师傅的未来啊,占卜术你会不?”见轩辕狂摇头,他“哦”了一声:“这样啊,那真可惜,我也不能替你们占卜耶,这可是泄露天机的事情,我身为仙界的仙帝,决不可能…”

不等说完,轩辕狂面上暴戾之情再现,正要再度施展摇山神功,却见仙帝举起双手,大声道:“好了好了好了,哎呀,这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多聪明的人,一旦涉及了情字,脑筋就不会转弯儿了,轩辕,难道你那潇未宝钱是留着吃饭下崽儿吗?”

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看轩辕狂现在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了,他愣了几秒钟后,忽然跳起来,对着殷劫和非念大吼:“好了兄弟,收工,回去琢磨琢磨潇未宝钱。奶奶的我看这个死老头是说什么不会把咱们放回去了,既然如此,最起码也要知道知道师傅在未来有没有什么大的灾难,如果有,咱们就是拼了老命不要,也要把这灵霄宝殿轰个稀巴烂,看仙帝那死老头还放不放咱们回去。

仙帝在龙座后哀怨的看着这三个祸害,心道这是威胁,**裸的威胁啊,好在那小子的师傅在以后的百年时光里不过是有惊无险,否则就算神帝亲自打了招呼,我可也不敢招承他们了。唉,该死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三个家伙给丢到暗魔岛去呢。想到那三人被丢去暗魔岛后的凄惨情景,就连修心有成的仙帝,双目中都不禁放出了万丈的光芒,可见他的确是十分盼望这一天的到来的。

而轩辕狂和殷劫非念三个人,此时根本不知自己将来还要去暗魔岛上走一遭,三个家伙大摇大摆的向自己的临时住所——清净殿而去,路上但凡遇到哪个仙人,莫不如同躲避瘟疫一样的避开他们,只不过,大家的双目中都喷射出熊熊怒火,一边恨恨的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祸害。”然后就咬牙切齿的一偏头,状若潇洒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