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冷笑道:“狂儿若在此,还能容你这等恶徒口出狂言吗?只不过很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他已于百年前就飞仙而去了,除非你们到仙界再摆一座擂台,不然的话,你们是找不到他的。”他现在反而庆幸,幸亏轩辕已经飞仙,不然就以罗布魔尊和极光魔尊的实力,他是根本不可能敌得过的。

罗布魔尊一愣,半晌方才哇哇大叫道:“什么?那个混蛋已经升仙了?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的语气蓦然转厉,恶狠狠盯着晚舟和轩辕卓轩辕洛道:“好,你们不幸,本座找不到轩辕狂报仇,就拿你们出气,我要撕碎你们,我要把你们的元婴生生炼上几十日几十夜,让你们受尽苦楚而死,非如此难消本座心头之恨。”他忽然又嘿嘿邪笑起来:“恩,别说,你们这几个长的都还不错,如果掰断了胳膊和腿,让我那些属下轮流玩上几个月,应该也是很不错的。”随着话音,他的手中渐渐出现了一把金色魔锤。

晚舟心中一窒,他是了解这些域外天魔的好色本性的,当日了风要对自己用强,差点儿就能够得逞。如果罗布魔尊真的想要这样做,毫无疑问,他们的下场将凄惨无比。晚舟轻轻说了句:“皇上,殿下,如果不敌,宁可早些自碎天灵,也绝不要落入他的手里,他…一定能够说得出做得到的。”

轩辕卓和轩辕洛点头,一齐冲上前去,只不过比起罗布魔尊,他们的修为实在太低,就好像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小婴儿与一个武林高手对敌一般,他们即便是使出了全身力量,也无法抵挡得了对方一根指头。而罗布魔尊就好像是认准了晚舟似的,轩辕卓和轩辕洛都被他震飞出去。他却偏偏不对晚舟施展重手。一边缠斗,还一边呵呵的笑:“恩,本座忽然想起来,当初你和轩辕狂将摇曳魔女杀了,将她的国色天香塌占为己有,然后你们就失去了踪影,唔。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轩辕狂应该是中了摇曳地春藥吧,摇曳那个**干别的虽然不成,弄这个却是百发百中的。只不过到了最后,他竟安然无恙的和你一起出现在玄冰圈里。那么…”他又嘿嘿邪笑了几声:“晚舟,是你给他解得毒吧?啧啧,你这师傅为了徒弟,还真的是什么都能豁出去啊,不过轩辕狂一直对你形影不离。难道是因为你这身子格外的**吗?”

他一边说,晚舟就越生气,白皙的双颊飞上红云。即便对方是罗布魔尊,即便知道对方这样是故意要扰乱他地心意,晚舟仍是止不住的羞愤难当,忽听罗布魔尊怪笑一声:“好,就让我也尝尝你这具身子到底有多**。”话音未落,他伸出一指,空中顿时刮过一阵粉红色的香雾,与此同时。晚舟被他的掌风拍飞,跌落在地上,一口血喷涌出来,染上了雪白的衣襟,而等他发觉地时候。鼻端已经满是香气,那香雾已是被他吸入大半了。

晚舟心里涌上一阵悲凉。却再不犹豫,高叫道:“皇上,殿下,山溪,我先走一步了。”话音落,举掌就往自己的天灵上拍落,他已抱定必死决心,这一掌迅疾如风,不留半点余地,罗布魔尊正在得意之间,冷不防晚舟会出这一手,再想去伸手相救已是来不及了,当然,最主要也是因为他并不是很想救晚舟,反正这人早晚要死在自己手上,何必这时要冒险去救他呢?万一他也如同他的徒弟那样奸诈,这一招是诱引自己上前,然后暗中出手偷袭,到时修为处于全盛之期的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刚出元婴期的修真者手上,还要怎么在域外天魔们地面前抬起头来呢。

眼看晚舟就要毙命于自己的掌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有一道剑光闪过,晚舟地手掌只觉一阵钝痛发麻,竟然生生被震落了。他心下大骇,还道是罗布魔尊不想让自己痛快死去,所以施救,正要再举起另一只手掌自尽,便听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刻骨铭心的声音:“师傅且慢,我来了。”晚舟的身子一下子僵在了那里,那只刚刚抬起的手掌竟再也抬不起来,他以为是自己临死前出现了幻觉:狂儿早已升仙,他怎么可能还会重回凡间。他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假的,假的,是自己的幻觉,不是狂儿…不是狂儿…然而一边想,却早已止不住地泪如雨下。

忽觉一阵腥风欺至近前,晚舟大惊,这才想起罗布魔尊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只是对方已经到了自己身边,想再自尽已是不可能了,正惊骇欲绝之时,就见剑光一闪,然后那股腥风忽然远去,半空中响起一个狂怒的声音:“罗布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不死,竟然敢趁我不在害我师傅,啊…我轩辕狂发誓,今日不把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姓轩辕。”

殷劫想提醒轩辕狂,这个赌还是不要打为妙,毕竟对方可是罗布魔尊,哪是他能说杀就杀的,一旦杀不了对方,他不姓轩辕,可姓什么为好呢?不过眼见此时的轩辕狂已经怒发冲冠,显然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地,他也只好做罢。

剑光贴着罗布魔尊的袍袖飞过,那凌厉地杀气激的罗布魔尊的头发都根根直竖而起。罗布魔尊心中一凛,连忙流水般迅速退了开去,心中恼怒道:轩辕狂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怪胎,怎的功力又比在玄冰圈时高出了这许多,不过才一百年的时光而已啊,难怪两位至尊将这么个毛头小子当作是我们的最大障碍,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的没错,如果不早些除去他,就依照他的天资和修为进步的速度,不出千年,他便可以和至尊打成平手了。

罗布魔尊退下,轩辕狂的身影也终于伴着晚狂剑的绝世光芒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伸手一招,晚狂剑便回归剑鞘,只剩下他如一尊天神般站立台上。

“狂…狂儿…真的是你吗?”晚舟激动的浑身颤抖,心想我是在做梦是不是?怎么可能?狂儿怎可能会出现,就算是做梦,我…我能在梦里见他一面,也死而无憾了。他想挣扎着坐起来,但身子却酥软如泥,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