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众人皆都大惊,除了殷劫和非念外,其他人还没注意到一直静静坐在角落里的神秘白衣人。轩辕狂更是气得脸色煞白,嗷嗷叫道:“呸,那个卑鄙的老小子是笃定咱们这里无人再战,故意来羞辱我们的,奶奶的殷劫非念,把你们手里的法宝都给我…”

殷劫和非念却是心中有数。殷劫一把将要起身的轩辕狂推回去,笑道:“你歇歇吧,伤成这样还想去,就算你的精神力再大,这回也非毙命不可。”他说完,回头看向那神秘的白衣人,却见他已经站起身来,竟然凌空一步步向台上走去。

凌空踏步对于修者来说,本是极简单极平常的一件事情,但被这人做来,却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胆战心惊之感。他每踏一步,杀机就更浓厚一分。一直来到了台上,方冷冷道:“极光魔尊是吗?很好,故人前来雪杀身之耻,你接招吧。”

“那人是谁?”轩辕狂惊讶的问殷劫,却见殷劫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刚刚无法抵挡音煞的时候,就是他出手帮忙的。现在你没听他自称故人吗?想必定是千万年前未被毁灭的前辈了。”他将单掌贴在轩辕狂的后背上,为他渡去一丝功力,然后道:“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养自己的伤是正经。”

台上的极光魔尊心里也是一跳,暗道故人?什么故人?他面上阴晴不定的变幻了几种颜色,才狂笑一声道:“故人?你是哪个故人,报上名来,魔头爷爷在千万年前杀掉的仙神,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小子,你到底是哪条没被灭干净的冤魂啊?”

“这个,或许等一下你会知道。”神秘白衣人的语调没有半丝起伏。他的周身忽然散发出一股圣洁冰冷至极的水蓝色光华,在这光华中,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看起来就很有力量地手慢慢抬起,他手中握着的,赫然是一柄造型奇特的飞剑。剑柄竟是一只躺卧的白色狐狸。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因为轩辕狂殷劫等人的目力都非常人可比,因此他们能非常清楚的看到那只白狐狸。

白狐狸地造型栩栩如生,两只尖耳朵,两只细长的丹凤眼。眼瞳是以极罕见的黑色天元晶做成,竟有一股灵动的气氛,蓬松的尾巴竟然也会随着主人地手势而上下摆动,纤细腰肢正好是握在白衣人的手中,总之。这造型奇特的飞剑让殷劫和轩辕狂心里总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最后他们只能把一切心动都归于那两颗罕见的天元晶。

那边极光魔尊已经和白衣人战了起来。一时间爆炸声四起,多少样法宝伴着纷飞衣袂在空中飘动游荡,他们和轩辕狂与罗布魔尊地战斗不同,讲得是一个快字,快到了连闪电都追不及的极致,而且瞬息移动千里,须臾间又出现在台上,总之。这一场战斗比之之前那一场,是要淋漓尽致多了。

“乖乖,这白衣人好厉害,竟然和极光魔尊战到现在还不分上下,怎么着也该是上神级的啊。”轩辕狂和殷劫都喃喃自语。一边对看了一眼,心想怎么可能。凡间怎可能有这样地人物,他…他明明应该飞升神界的啊。

正在思虑的功夫,那边的极光魔尊和白衣人胜负已分,两人各捂着一处伤口,静静站在台的两边凝神看着对方,杀气弥漫而出,将殷劫轩辕狂等人笼罩,只把他们的头发激的根根竖立起来。

“好,再来。”极光魔尊狂性大发,一甩满头的乱发,剑指白衣人。

“不死不休,奉陪到底。”白衣人针锋相对,但他始终没有摘下覆面白纱,让殷劫和轩辕狂心里直埋怨,连晚舟这样从来不八卦地人都觉得十分好奇。

两人缓缓打了个起手式,正要再战,忽然域外天魔群里起了一阵呼哨声,紧接着极光魔尊的面色一变,竟然耍了个花招跳下高台,一边高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很好,很好,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哼哼,你放心,既知道了你的身份,我总会找到你的,现在爷爷有急事,没空管你,咱们后会有期。”说完,竟然再不顾那神秘白衣人,如飞遁去,接着那些天魔也在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不行,师祖掌门…”晚舟想起自己这边还有众多修者都在域外天魔们的手里,急急地就要去追,但他委实受了伤,没有力量追去。轩辕狂也着急起来,却被殷劫按住,他冷冷道:“别去充热血青年了,现在你即使追上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神秘白衣人从台上飞身而下,冷声道:“你们先养伤吧,那些修真者暂时没有性命危险,我刚才用万象之寻搜了一下,发现他们在苦必星上,那里是裂元阵的遗址,他们就被困在那里。”说完不等轩辕狂和晚舟说话,他便转身而行,竟是要就此离去。

“等等,你到底是谁?你…你为何不露出真面目?”晚舟本来猜此人可能是龙神余恨,但见轩辕狂却没有丝毫熟悉地感觉,便知自己猜错了。却见那个白衣人停下了脚步,然后左手放在腰间轻轻的摩挲着,众人这才发现他的飞剑与别人不同,竟是挂在腰间的,此时这白衣人就在抚摸那只作为剑柄的狐狸。

“除非域外天魔消灭殆尽,否则我永远和他们不共戴天。”他的语调忽然放柔,微微低下头,似乎在对着那柄飞剑说道:“你放心吧,我们的报仇大计,已经展开了。”话音刚落,他整个人便冲天而起,转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真是奇怪啊。”轩辕狂揉着胸口坐了起来:“我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但为什么我脑海中总像是有点什么东西似乎呼之欲出呢?我…”他拼命的摇着脑袋冥思苦想。接着殷劫拍了拍他,点头道:“不但是你有这种感觉,我也有耶,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