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道:“原来晚舟先生也有同感啊,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我亲眼所见,这确是江公子亲自做的,你们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不等说完,轩辕狂就冷笑道:“输了又如何?我就不信,那江公子能成天在他的欢畅楼里做菜不成?像他这样的人物,肯下厨房已经够让我意外了,还真能当大厨不成?”说完,晚舟就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江公子既然名动天下,可他却似乎不以做饭菜为耻,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先在欢畅楼里做菜,等把金华楼彻底挤倒后再离去呢?要知道,他可不是争这个酒楼,而是要争这一口气。”

秦老板忙道:“晚舟先生说的没错,那江公子说了,他这菜是冷热适宜的,让我们今天也做两样菜,明天他还要过来,先生,你看现在该怎么办?”说完晚舟苦笑道:“不必做了,这人的手艺比我高出不少,何况我于做饭菜这方面并没有勤奋钻研过,想要和他平齐,只怕没有百年时光也不能够,秦老板你不用害怕,我们就等在这里,待明天那江公子来了,看看能不能帮你把这件事情和平解决,毕竟他既然是那样的大人物,似乎也绝不会蛮不讲理的。”

当下计议已定,那秦老板就道:“其实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那江公子初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说,只是要了一桌酒席,等到吃完了,方把我叫出去,问我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照实说了,他这才告诉我他是江公子。接着就进厨房做了那两道菜,说要斗菜,然后就走了,你们没看见门口那人群吗?都是些想一睹江公子风采的百姓们,唉,说句实话,虽然他曾经将我逼到绝境,但周身的那股气势。真是让人心折啊,就是蒙着脸。看不清面目。”

第二日,晚舟轩辕狂和殷劫非念,独醒鼻子兽都坐在二楼里严阵以待,酒楼因为江公子的到来,关门一天,只不过门边的人却是把金华楼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到得午时,只见二楼里忽然一阵光华闪烁,闪星过后一个白衣人出现在场地中间,原来这江公子竟用了瞬移前来,没有经过门口,那些苦等的人也不知道,还仍在那里翘首以盼。浑不知人家已经出现在楼上了。

轩辕狂和殷劫等一看见这人,便不由得震惊非常,即便是神帝亲临,他们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只因这江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与域外天魔大战时出现地那个疑似汜水的白衣人,只见他仍是白纱覆面,看不清表情,不过想必他也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他开口就是:“怎么竟会是你们?”但语气倒是十分平淡,显示出来人极高的定力和修养。然后他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张凳子上坐下道:“你们当中。谁是和余恨有瓜葛的人。”

轩辕狂心中一凛,这人认识余恨到并不十分奇怪。然而他竟然直呼余恨的名字,语气中俨然余恨是他的晚辈,不过转念一想,汜水是和倚白一个时期的人,余恨那时候出没出生还不知道呢,自然是他地晚辈,于是晚舟连忙上前几步,温声道:“回前辈的话,晚辈地徒弟因缘巧合之下,认识了龙神前辈,又从他那里得了几本古籍菜谱转赠晚辈,因为一直以来事情多而繁忙,也没有时间用心钻研,只得了点皮毛,让前辈见笑了,但不知前辈因何得知这菜谱是从龙神前辈处得来呢?”

轩辕狂站在晚舟身边,虽然没有说话,不过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心想只要这可能是汜水的江公子不是东西,对师傅发难,我管他是什么前辈大神的,照打不误。不过那江公子却并未像他说的那样蛮不讲理,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把那菜谱给我看看。”说完,晚舟连忙将菜谱双手奉上,江公子接过来,在那菜谱上抚摸良久,忽然喃喃道:“此物虽存,然斯人已逝,又有何用。”说到这里,语气竟然微带哽咽,然后他似乎就要将菜谱撕毁,但最后却又忽然停下手来,仍在那菜谱上轻轻抚摸着,一边自言自语道:“我真傻,这菜谱,是留在世上带着他气息的唯一一样东西了,我竟然还要损毁…”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看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地思绪中,然后他抬起头来,对晚舟道:“这菜谱乃是我的,当日我被极光魔尊杀死,眼看就要神魂俱灭之时,幸得千古真君赶到,留下我两丝神识,我因担心故人,故拼了性命用一丝神识告诉他将这菜谱传于世间,然后另一丝神识便彻底陷入沉睡之中了,唉,谁又能想到,悠悠千万年如白驹过隙,然而人事已是全非,旧物竟一件不存,所以这菜谱我要收回,你们回去告诉余恨一声便可。”

轩辕狂道:“敢问前辈,你当日将这菜谱遗留下来,可是为了让人照顾一只很笨的狐狸精吗?生怕他饿毒不解遭受痛苦,又怕他挑嘴挨饿,因此盼着有人能照着这菜谱做出合他口味的饭菜,让他少遭点罪,是这样的吧?”他说完,江公子的头就转向他,淡淡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见闻倒广博,是余恨和你说的吗?恩,这也没什么了,千万年前地旧人们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没想到当年那条小龙,如今竟也成了别人口中尊敬的前辈,也是,都千万年过去了,只可惜我活过来,他却死了,且连一丝神识都没留下,让我连点希望都没有了,只剩下仇恨还支撑着我活到现在。”他说到这里,晚舟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倚白能得你如此深情无悔,也不枉他对你一往情深,甘愿为了给你报仇而去闯那第十阵了。”言罢江公子却一个劲儿的摇头道:“我宁愿他别去报仇,宁愿他好好的活着,宁愿他…唉,他这只傻狐狸…”他一边说,一边就轻轻抚摸着自己腰间的剑柄,忽听非念哈哈大笑道:“那只狐狸精本来就好好地活着啊,虽然没有变得聪明,但他的修为依然很高,而且活的无比滋润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