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倚白一听见这话,不由立刻暴跳了起来,拉住轩辕狂的手大叫道:“好啊好啊,我就说那个混蛋是要把我支走好另结新欢,他还骗我说什么是因为正在修炼一门功法,还有百天才能满禁欲之期,生怕和我在一起会忍不住动绮念,啊呸,原来他都是骗我的,呜呜呜,轩辕,我太可怜了,你要替我做主啊,我和你联手,使劲儿把汜水这个负心汉给大卸八块,呜呜呜,轩辕你一定要帮我。”

轩辕狂哼了一声道:“算了吧,现在想起我了,刚才是谁在历数我的罪状来着,恩,等等,让我想想,念白这个名字好熟啊,恩,让我想想,想想,应该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吧,最近发生的事儿我不可能忘记。”轩辕狂抬着头冥思苦想,殷劫和非念也苦苦思索着,忽听轩辕狂大叫一声,惊讶道:“没错,念白,应该就是我们在极北冰原上遇到的那只冰兽妖啊,不对,他不是被极光魔尊和夜地魔尊抓走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话音刚落,殷劫和非念也都想了起来,一齐道:“没错没错,念白就是那个念白,我们当初还很为他担心,也很为他奇怪呢,但是后来抓到的那些喽都不知道念白是怎么回事。”他转向那个仆人:“你说的那个念白,是在你们府里吗?”一语未完,只听院中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闹哄哄的?”这声音一落,那仆人就骄傲道:“哼,念白管家来了,你们亲自看看吧,竟然敢造谣念白被抓走,公子知道了定不饶你。”

轩辕狂和殷劫非念一齐回头。只见从门口聚集的仆人中,一个白衣人施施然出现在门外,他看了轩辕狂和殷劫非念一眼,皱了皱眉头,稍后又抱抱拳道:“几位面善的很,可是在哪里见过面吗?”说完,非念忍不住,一步跳出去抱住念白。兴高采烈的大声道:“天啊,真的是念白。样子和百年前还是一样,其实我都有些记不住你了,但是一看见这个样子,就立刻想了起来,哈哈哈,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当初你被域外天魔抓走后,我们都很担心你,对了,你是怎么从域外天魔的手里逃出来地呢?”

念白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道:“哦,原来是几位故人,是啊。极北冰原一别后,我们大概已有百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逢。”他摆摆手,请轩辕狂和殷劫非念等人坐下,然后又回头吩咐那仆人上茶。接着就道:“是了,几位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请尽管说出来,但凡我能帮到的,一定倾尽全力相帮。”他说完,倚白就蹦到他面前。怒瞪着他道:“念白。你说,你是汜水的夫人吗?”

念白却要沉稳多了。只是惊讶的微微一笑道:“倚白,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谁说我是公子的夫人,公子清高自许目无下尘,这九天诸界,除了他那已经烟消云散的旧情人外,他还念着谁…”他说到这里,面色忽然剧变,站起失声道:“你…你是狐狸精,就是公子念念不忘的那只狐狸精?”他一边说,脸色却早已变换了几种,倚白为人善良醇厚,还只是觉得奇怪,轩辕狂与殷劫却早已看见有一丝狠毒之色在念白的目中一闪而逝。

当下心里都起了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和念白寒暄了一会儿,念白听说江汜水在后堂里为他们忙活饭菜,便故作严厉地呵斥了那些仆人几句,嘱他们好好对待客人,接着便匆匆离去。这里轩辕狂殷劫对视一眼,心中都有计较,忽听后厅里一声长笑,接着汜水和晚舟出现,两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汜水就舒出一口气道:“我有很长时间没有下厨房了,从知道倚白死后,连最爱做地饭菜都没有心思研究,只一心要修炼,想着修炼到无上修为,来为倚白和我自己报仇,如今重新拿起那些餐具,竟然宝刀未老,呵呵,不错,连我自己都很满意。”

汜水说完,含情脉脉的目光就投向倚白,却听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一边喃喃自语道:“别说好听的了,根本就是要另结新欢,还在这里骗我,我恨你,我不要吃你做的东西了,既然你已有了情人,我就还和轩辕晚舟他们浪迹天涯去,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他转身就走,轩辕狂等人见他连马上就要入口的美食都不要了,显然是动了真怒,忙拉住了他,再看汜水,面色都变了,连忙赶上来询问道:“倚白,你是怎么了?若你始终对我和你分开这一百天耿耿于怀地话,我陪着你也就是了,我们历经千万年的时光,你是个没心没肺的,纵然想我,不过是在有月的晚上长吁短叹几声,想想我曾经做过的饭菜也就罢了,你可知这千万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魂断神伤,相思铭心刻骨,多少次都因为在炼功关头想起你而险些走火入魔,如今我们重逢,你怎么却总要说走,总怀疑我呢?”

倚白听见汜水语出真诚,就有些心软了,又听轩辕狂用神识道:“倚白,你就是这副笨样,如果没有我们在身边,哼哼,一定会让那个念白钻了空子,我告诉你吧,那个念白很不简单,我现在很怀疑他,你给我坐回去,我有些话要和汜水说。”他仔细想了一回,自己也觉得舍不得汜水,于是气呼呼的坐下,心想就听听轩辕怎么问,汜水怎么说。谁知细听之下,轩辕却让汜水赶紧上菜,他瞪了一眼,刚要说话,轩辕狂地神识就又传来:“笨蛋,你没看见这里都是仆人吗?万一有几个被那念白收买了的,还不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过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