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白和非念都愣住了,轩辕狂和晚舟也觉得疑惑,却听殷劫道:“你们仔细看看,难道就没发现这湖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地方很别扭呢?”他说完,轩辕狂向四周望了一眼,再看看湖里,也自言自语道:“是啊是啊,真的有些奇怪,似乎有哪里不对,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他这样一说,倚白和非念便都恢复了人形,一起向湖面和四周望去。

忽听非念大喊道:“啊,我知道了,这湖里的倒影好奇怪,这…这倒影多了一样东西。”他指着湖面柳树从中的倒影道:“你们看没看见,就在那里,多了一截塔尖,而岸上是没有这个的。”他一说,众人再仔细看看,立刻恍然大悟道:“没错没错,是多了一样塔尖,岸上并没有这样东西。”轩辕狂还不死心,到底飞在半空里看了看,果然,岸上那边除了柳树,什么也没有,而湖面的倒影上却多了一截塔尖。

殷劫奇怪道:“这塔尖也不大,人看上去很容易忽略,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怪异呢?”他说完,轩辕狂也落了下来,沉声道:“你之所以感到怪异,是因为那截塔尖给人一股十分强烈的存在感,奇怪,难道真的是哪座塔成了精吗?或者说,是什么怪塔深埋地下,有天大的冤情未申,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怪异的景象不成?”他一边说,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须臾又摇头道:“不对。这个地方灵气充沛的很,应该不是什么鬼神精怪之地。”

倚白不服气的道:“什么理论这是,灵气充沛地地方才容易产生妖精,不然怎么成精啊。”他说完,众人方想起倚白出生的地方景色奇美无比。不由都笑了起来,轩辕狂道:“我说的是这种美丽地方产生不出什么邪门的妖怪来,自然,产出你这么美丽勾魂的妖精,若非那灵气充沛之地,别地地方是生不出你的。”话音刚落,众人都大笑起来,倚白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气得跺脚道:“死轩辕,你就欺负我吧,将来我告诉汜水,收拾不死你。”

“我等着啊。”轩辕狂气定神闲的双手抱胸,忽然就在此时,察觉到鼻端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他大叫一声:“不好,这里大概是域外天魔设下的圈套陷阱,奶奶的,我说怎么这么邪门呢。原来是域外天魔。”他哇哇大叫着,然而为时已晚,不到弹指间的功夫,薄薄雾气已经笼罩了他们。轩辕狂顾不上别的,赶紧趁着还能看见地时候,将晚舟的手紧紧拉住,而殷劫则拉着非念,晚舟拉着倚白,倚白也拉着非念,如此一来,五个人便紧紧的抓在一起。

忽听“砰”的一声轻响。只见晚舟身上的那只酒葫芦竟忽然飞上半空,在空中打着旋儿,然后那白雾就被它丝丝缕缕的吸了进去,众人都深以为异,轩辕狂哈哈大笑道:“哎呀,没想到这葫芦竟然喜欢域外天魔的毒雾。自己跑到上面去吸雾了。”他因为百毒不侵。所以并不惧怕毒雾,晚舟等人却不得不闭住呼吸。忽听轩辕狂失声道:“不对不对,这葫芦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意识,除了红颜鼎他们,有什么物品还能有自己意识的呢?

非念殷劫和倚白的眼睛也直了,晚舟就更不用提,这葫芦是他从苍云山后山上一条藤蔓上摘地,当时虽然惊异于它的个儿够大,不过一直也只当是因为苍云山是修真之地,多多少少有了点灵气,所以生长出来的东西格外大格外壮而已,而且欣喜于作为酒葫芦,它能够盛够多的酒,因此方弄了来做自己地酒葫芦,八百多年来,这葫芦就一直没有离过自己的身旁左右,那一年,因为师祖掌门和师伯师叔们埋怨自己为了酒而耽误进境,曾经趁他不备要偷偷烧毁它,等自己赶去的时候,这葫芦已经在大火里了,还是自己不顾性命的冲了进去把它抢救出来。

因此晚舟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葫芦竟然会是什么宝物,若是那通灵的宝物,怎么可能甘心跟在平庸的自己身边,又怎么可能甘愿做这种盛酒的器皿,更别提那次大火里,他连一点儿威力都没露出来,若它真的是如红颜鼎千莲竞放一般,不要说自保,只怕半山派所有地修者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啊。晚舟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在空中吸取浓雾的葫芦,心里翻起无数的惊涛骇浪,忽听非念大叫道:“啊,雾薄了雾薄了,真奇怪,这地方怎么好像很眼熟呢?轩辕,你快看看这是哪里。”

轩辕狂一直惊讶看着晚舟,此时见师傅的表情,显然也是惊呆了,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但转念一想,暗道反正不是什么坏事儿,因此听见非念喊,就转过头来,只见四周景物都笼罩在一层薄薄地雾中,衬得所有景物都如仙境般虚无缥缈,轩辕狂乍看之下,心里也登时泛起一股熟悉感觉,直勾勾地瞅了半天,他忽然一拍手,先兴奋的在地上蹦上蹦下转了几圈,才兴奋地大叫道:“老天啊,我明白了,这是…这是育灵洲…育灵洲啊,是汜水那幅图上的育灵洲。”

一语未完,身上就被殷劫轻轻踹了一脚,听他不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仔细看看,这周围哪像是什么育有无数天材地宝的育灵洲的样子,那些柳树还是柳树,野花还是野花,还育灵洲呢,我看你是想疯了。”不过他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抚着下巴道:“不过轩辕,你说的也没错,这个的确和汜水那幅图很像啊,奇怪,这里又不是育灵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让人费解,还有那只葫芦,老天,它似乎发出光来了,它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啊?”